男狐狸精守则(77)

“想哪儿去了。”江念哭笑不得，“我就随便看看。”

她开始怀疑顾程诀就是她结婚对象了，本来想直接问问纪未铭，又不知道这俩到底达成了什么共识，索性作罢。

苏子瑜手在她额头贴了一下：“真的没事吗，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

“没事吧。”虽然她脑子确实闷闷的。

苏子瑜忽然脸色一变，扯了两张纸：“别仰头，流鼻血了。”

江念下意识摸了一下，果然摸到温热的液体。

苏子瑜搀住她：“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液体汹涌了一会儿，趋于平静，擦试过的纸巾上布满点点红色，有点像在国外的那个晚上。

她也是佩服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想起顾程诀。

苏子瑜在一旁看着她：“怎么感觉你要晕倒了，要不要去趟医院。”

江念闭着眼睛缓冲了一会儿：“没事，就是睡眠太少。”

她顺带用冷水洗了个脸，清醒几分：“赶紧回去吧，虽然我俩也帮不上什么忙。”

流鼻血的事受到关注，剪辑组的也不敢让她旁听了，把她赶回了自己的工位让她好好休息。

她眼里一闭就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根本睡不着，强撑着回傅明珠的消息【不用给我买什么，我平时戴的耳环就那几个。】

傅明珠：【可是有不同颜色诶。】

江念：【你九点就开始逛街了？】

傅明珠：【没什么事做，你跟顾程诀怎么样了？】

江念：【他给我发了些消息我没回，现在估计在飞机上，我什么都不记得，想问都不知道要怎么问。】

傅明珠【抱抱你，要不要去你们以前住过的地方看看，我看电视里说熟悉的地方可以刺激记忆。】

江念【我看看有什么地方好去吧，我们之前是不是住学校那边。】

傅明珠【我把小区名发给你。】

终于到下班的点。

下雨了，工作室门口凹凸不平，汇集雨水，一踩一脚泥。

江念站在门口，没撑伞。

苏子瑜路过，叫了她几声都没有反应，拉大音量：“念姐，下班直接回家吗？”

江念终于回神：“我随便走走。”

“那你注意安全。”苏子瑜说，“天气预报说雨要下一整天。”

江念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往雨里走去。

她一下飞机放完行李就来了公司，期间完全没休息过，精神很亢奋，在手机里面又仔细查阅了所有和顾程诀有关的信息，对比傅明珠发来的小区名，找到一处地址。

离大学城不远，工作室到那里只要半个小时。

从出租车上下来，她凭借直觉在小区里面走，精准地找到对应的位置。

密码锁。

江念思考了一下，输入自己的生日，门果然开了。

门内杂乱，空旷，但十分有生活气息，就像谁住在这里因为临时出差，没来得及打扫一样。

玄关上摆放着两人的合照，剪碎又拼好的合照。

在所谓顾程诀那个家里面，也有很多诸如此类的东西，她还以为是什么奇怪的收集癖，一直没问过。

现在想来，诸如此类的事情已经太多了，她竟然一点都没有怀疑，也是真够蠢的。

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感觉到熟悉，她在某刻终于找回身体的控制权，在屋内翻找起来。

应该有一些东西，可以证明两人过去的关系。

江念从客厅找到卧室最后停留在浴室里面。

一些细碎的记忆却突然浮现。

有很亲密的。

例如她和顾程诀在眼前的浴缸做过，太滑了她撑不住，只能完全由他托住。

瓷砖很冰冷，他的身体温度却过高。

她只能不停往对方身上靠。

也有在吵架的。

顾程诀抱她到洗手台，举着手指和她发誓：“我下次一定听你的话，你说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

江念怒骂：“真不要脸。”

诸如此类的片段实在是太多了，最后定格到学校里面的小路上。

炎炎夏日，蝉叫嚣着，阳光通过树叶照在地上，宛如碎玻璃。

她拿着照相机拍摄，镜头对准一个穿白t，带耳机的男生。

她鼓足勇气上前，叫住他：“你好同学，我给你给你拍张照吗？用于学校宣传。”

男生扯下耳机，露出一个很好看的笑容：“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那应该是他们在大学之后第一次见面。

临走时他自我介绍说自己叫顾程诀。

或许在他停顿的某个瞬间里，他有在期盼江念能认出他就是家对面的男孩儿。

可江念没有。

她感觉到天旋地转。

手机嗡嗡嗡地响起来，是顾程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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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的小区，家门大开着，球球在顾程诀脚下蹭来蹭去，拨出去的电话嘟嘟地响着，始终没有人回应。

上飞机之前，他给江念发了些消息，一直到现在飞机落地，江念只回了几个字。

【彼此冷静一下吧，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可太知道彼此冷静一下是什么意思了，连续几个小时都如坐针毡，一下飞机直奔江念的工作室，知道她下班之后直接回家了匆匆赶回来，可江念也不在这里。

顾程诀有些无力地坐下，手抚摸着球球的头，试图找到一些安慰，现在的一切都跟他之前预想的有偏差，看不到人，他安心不下来。

手机里面进入一条信息【已自动检测到人脸】

打开摄像头，监控里面是他们曾经居住过的地方，他会偶尔过去打扫，尽量让那里变得和江念离开前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