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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靡他(70)

作者: 千野渡 阅读记录

她无声喊,惊恐目光下被拽入一侧,还没站稳,手劲把她往后推,抵靠墙面,巨大的阴影自顶上笼罩。

走廊空而阔,声音悠扬,气息缠绵起伏都在耳边滚。

陈既白单手扣她肩膀,另一掌心覆盖上细瘦白颈,指腹在她扬起紧绷处亲昵地揉磨,低落颈,落下的眼睫几乎遮盖大半瞳孔,闪着暗沉微茫,“会议一小时前就结束了,还跟谁在这干什么?”

“跟你有关系吗?”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大费周章找来都为一些没有油盐的问题。

陈既白就点了下头,换话:“那给你的卷子呢?几天了?没做完还是不想找我?”

“不想找,学长已经帮我看过了。”她毫不犹豫,脸硬,声更硬。

陈既白两只手都没松动痕迹,反之,在颈边的揉磨更重,一眨不眨的眼紧抓她,在她漠不关心的态度中僵死了三秒,掌心先动,虎口往上挪,在她未反应之际扣住下颌,迫使她抬起,发狠地含吮她两片唇。

湿润的肉感食髓知味,躁郁的兴奋恶劲,惩罚里大半享受,吻的很重,很折磨,舌尖深入浅出,一次次勾住她挣扎闪避的舌。

双手被他一只掌就压住,挣动间发出的细声自齿间溢出难堪的喘。

好深,好紧,推不开,和那天酒醉一样,但她此刻却清醒。

这还是走廊,随时有门开,有人出来,有人撞见。

她要疯了,她真的会疯!

嘶哼闷声,陈既白被突然咬得缩回舌,人后仰,手刚松,视线还没明晰,恍惚一只手就朝自己抬起落下——

啪地!

利落有声。

“你够了!”

女声嘶哑的怒吼贯彻整条廊道,她居然也忘记去在意会不会引来别人。

“很好玩吗?”音嗓坠沉,开始条条质问他:“为什么你问什么我都要回,你说什么我都要听,陈既白,你干嘛要那么无理呢?你干什么只捉弄我呢?”

陈既白就怔那儿了,垂眼迷蒙,缓缓看到女生潮润的眼,侧脸渐渐生红,做不出反应。

完全不能体会梁穗此刻激怒,她是真厌透了这种被耍得团团转的感觉,整个人还处于极度紧张与怔忡当中,刚挣脱桎梏的肩在微颤,双目充裕嗔怒。

咽了咽喉,听着不知道哪边传来的开门声,冷冷直视他,说最后一句话:“不是要条件吗?那就现在兑换,我要你,今后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他也那么站着,听着,清闲随意的姿态浑然不见,低气压,两只手都揣回兜,一句话也不说,良久后抬手,指节给她蹭了眼角的泪,可能想道歉,字音没吐出来,梁穗就先推开他,转身走了。

……

……

开门出来的乌昭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脸色的梁穗。

她从拐角走出来,身后没跟人,眼睛红,唇色白,低靡地摆着步,空洞地望过来,眼中有润泽余光,到跟前叫她,迟疑才应:“噢……学长,我还有点事,饭就不吃了,谢谢你。”

再沉默地绕进房去拿自己的背包。

乌昭没跟进去,而是往她身后来的方向看,随后就有个身量极高的男生走出来,横跨着一道分叉,是直冲电梯去的,但刚好与这边休息间面对面时停了下,侧睨,狭长黯然的眼角视线压来。

乌昭就在送走梁穗后与他措不及防打上照面,空气中迸滋出某种隐喻的暗含攻击性的锋锐。

双方都没退让分毫,直冲冲的,僵持了有几秒,陈既白主动收起一抹不屑,继续步离。

-

那之后就彻底断联,梁穗下午去家教也没有碰见他,她做好他会不讲理的准备,但事实上,他差不多在表面履行了条件,没打过电话也没发过消息,更没有主动再找过她。

一直到考试那天,他当真就没出现在她面前过。

按理说最安逸的也是那几天,梁穗什么都不用想,却也止不住烦乱,埋头只管复习时,用着他做的ppt,听取他所说的建议,好像没有再见过的人也变得无处不在。

啃完她的笔记发现还有ppt这种好东西的柯冉立马凑过来求分享:“天呐你怎么还多做了一份这个?看起来更精细。”

柯冉太奇怪她有这精力了,但她也没劲多说,最后烦得直接关了。

那期间乌昭还在线上找她提过那顿失约的饭,也以备考为由推迟了。

忙也不是假的,复习到半夜三更,每天两眼一睁就是看论文案例,背名词解释、构成要件……主观考试科目繁多,堆在一起闭卷,还只有法条能带进考场。

也该谢谢陈既白的,他准备的东西都用了心,提到的侧重点没有废话,她能少了许多抓狂的时刻都多亏他。

可他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讨厌,说喜欢她,却从没有好好地、纯粹地追过她。

考完试后,柯冉发消息说中午想出去吃饭庆祝,那时候梁穗还坐在自习室,回了个好,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准备去跟她们汇合。

从就近的后门出去,边低头整理背包中的书物,拉链带到一半时,蓦然听见前方几步距离的一道平调女声。

“梁穗。”

梁穗抬目看到谭怡,唇线抿直,耸起的肩一下平了。

双方都没再靠近,走廊上人来人往,其实不适合交谈,但一想,她们本就没什么好谈的。

“有什么事?”

“没,这么大个学校可不容易碰到,不来问候一下?”谭怡冲她轻嗤,环着一叠书,从不落一副傲然姿态,“我搬出去,你过得还舒心么?”

梁穗现在对她没有好脸色,也没有好耐心,冷声:“是啊,托你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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