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靡他(81)
“可能会在你心里彻头彻尾地烂掉,”他不顾地继续说,“可实在是太想了,一想他得到的比我多,就更想了。”
侵略性极强的视线落在坏掉一颗扣的胸口,梁穗被桎梏得彻底,气息失控:“我都说没有了……”
“现在还是想。”他不避讳表达想法,却不是在商量,而是告诉她,他要这么做了。
“你流出来了,帮你舔掉好不好?就舔这里。”他没有指,就是侧额,试探的舌尖正对她喉口。
话落,深深埋入,又回归了求怜小兽状态,麻痒溽热的湿感侵蚀般舐过轻薄皮肤,动作极缓地沿喉颈上循,时间都被拉出了降速帧。
梁穗指甲扣进肉里,胸颤,被他吮至唇角,一扭脖,舌尖游进来,深吻,长久地耽溺于此。
既像痴迷上头致使以下犯上,又像一头发了疯索取的兽类。
氧气,唾液,热温,要一点点交融,密不可分。
梁穗只能挤眉拧眼地表示抗拒,亲得太久后才不得不失力,等他终于尝够了,满意了,迟迟抽离,带出一丝银线,扯断,挂在她翕张唇瓣,眼圈到太阳穴再烧去耳根,她红得跟桃瓣没两样。
元凶则舒畅地矮身盯她,欣赏起她。
唇间吟出热息,胸口剧烈起伏,吸氧,颈处的半干水露被走过的舌尖覆盖,留下更为淫。欲的水渍痕迹,光下耀目动人。
但眼睛都被气胀红了,梁穗攥起拳头,怒不可遏地撇开脸,闷着。
陈既白这回给她递纸了,直接上手给她擦,刚碰上颈子就被她甩手打开。
“你为什么总要这么强势呢?”她怒目瞪回来,话里有些哽塞,泛酸,质问他:“这就是你谈恋爱的方式吗?”
陈既白一愣,没话 。
“你什么时候,可以尊重一下我的意愿?”她持续输出,眼眶边沿有一层雾光,“你说我没有自觉,可是这不公平,拥有主控权的只有你,我不喜欢这样,你掐得很用力很疼,但你根本不会听我说什么,你只管你要做什么。”
真的要挤出泪来,看上去顶坚强的姑娘,三番两次在他这气得不像话,到这个地步还要细数他的错处,希望他正视到。
陈既白静静听完,一屁股坐回茶几上,双手散散地搁在腿上,眼睑低垂,落在她压得更低的脸,低到只看得见半张脸型轮廓。
最终没有留下半滴泪,或许也觉得不值得,她唇抿得紧紧的,又进入了那种既防又攻的状态。
相持不下。
好半天无人动作,你不让我我不让你。
没有突破口,陈既白到嘴边只剩一句单薄的:“抱歉,别哭。”
“我没哭。”气成这样还要为自己辩证。
陈既白接着沉默,看她。
气氛到一半的时候又响来了打断的电话,他看到梁穗沟通欲望不强的脸,再边捞手机边往远了走,本来只停在门口,回头看了眼,索性开门出去。
在入户的走廊上接了苏虹的电话。
当时就猜到闹出的事情没瞒住,传到哪儿了不知道,但心情不爽的时候挺无所吊谓。
苏虹说了他才知道:“从你准备创业之后,你父亲就一直有盯着你在学校的动向,不过其他方面他也不太关心,这消息我就截住了。”
他嗤了声,“随他。”
苏虹无声一阵,不跟他杠,说:“我认得那个女孩儿,小家教?”
无声的成了陈既白。
“我知道你不喜欢辛家那个,她一进门,我就猜到了,但是既白,”她说,“玩玩可以,你没多少闲暇了。”
……
户门拉开。
陈既白收起手机,看见梁穗的时候,她正从沙发站起,神态如常,衣着跟背包也齐整在身上。
她被匆匆带过来,包里只装了单门课的教材书和资料笔记,原来想着在这里看会儿书也可以,但事已至此,她坐不下去了。
“我要走了。”
这时候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她低沉面色沉甸甸的无力,路过时都不屑再看他一眼。
陈既白没拦她,虽然觉得出乎预料,以为这姑娘还要在他的强硬上搏斗一番。
他放她走过去,拉开他进来时没带紧的门缝,室内外形成明暗交接的线,她一只脚跨出去,他又忽然开口,却不是刻意叫住她。
“你一早知道我是什么人,有多恶劣,这些我没瞒过你,是你仍然决心要走向我,”他咬紧重点,“是你,梁穗。”
敲打她,也折磨她。
对,是她啊。
“现在要后悔,晚了。”
撂完这话,不等梁穗先走,他就迈着大步往里,彻底将二人分割成明暗两边。
-
挺符合小情侣小吵架的日常,他俩近期都没再见面,陈既白也不是那种刻意冷战的,自己有事忙,也知道她一气就有几天都不太想看见自己,想着等她这两天考试过去。
而教室楼维护公开一事传出,首先要迎接的是震惊八卦的友圈。
陈既白这边倒还好,大多也就私下传播,敢当面开他玩笑的人不多,辛黎都知道了,那辛弛也算一个。
他最近都在忙什么辛弛不知道,反正几天之后的世界经济论文课上才看见他,那会儿网上的声音在一再打压的热度下,消匿得差不多了,就这了他家里没一丝动静,辛弛觉得很牛逼。
“你家管你跟谁谈恋爱?”陈既白嗤了一声。
“那没有,”辛弛笑哈哈说:“我家只管我跟谁结婚。”
这话也说住了人,陈既白难得没回怼他什么。
辛弛拍了他一下:“哎,这姑娘到底什么能耐,值得你这样?说漂亮也太硬核了,你少见过漂亮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