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哄,野痞太子爷要哭了(249)
“......”周琮瞪她,“真的吗?”
他承认,他为“一个衣帽间”心动。
他开始幻想两人的婚后生活。
许枝俏重重点头。
那条手链的盒子还被他握在手里,周琮懊恼自己不坚定:“如果说话不算数,再敢...”
不等他说完,许枝俏立刻松手,回头看向巫元霜,笑逐颜开:“小姨,谢谢你。”
周琮:“......”
他的威胁都没说完。
巫元霜没眼看:“还以为他有多厉害。”
周琮:“。”
so?
“我能戴一会吗,”许枝俏申请,“就戴这半天。”
周琮把盒子往口袋里一塞,冷脸:“不行。”
许枝俏嘴动了动,还没发出声音,周琮猝然转身:“我去厨房,看看晚上吃什么。”
许枝俏:“......”
至于吗。
她又不是洪水猛兽,怕成这样。
巫元霜叹为观止。
“知道他有了克星,”她调侃,“不知道他能怂成这样。”
许枝俏坐她身边:“小姨,您身体还好吗?”
“我很好,”巫元霜拍她手,“辛苦你们啦。”
有之前被当成糖糖的事在,许枝俏那丝紧张也没了,就像在面对一位亲切的长辈,很自然。
巫元霜打量她:“从照片上见过你无数次,这是头一回这么近距离地见你。”
许枝俏的眉眼、轮廓,总有一部分,像极了那个男人。
“那年,”巫元霜回忆道,“我去见了你的爸爸。”
许枝俏认真倾听。
大约就是周琮说的那次。
巫元霜:“其实,你跟他,只是五官上有些许相同,气质上是完全不一样的,相由心生,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她去探监那次,牧承光已经苍老许多,人由内而外透着奸滑与龌龊。
说到这,巫元霜叹息,疼爱地握住她:“别人的错,你这样伤害自己,你妈妈该多难过。”
“......”许枝俏吸吸鼻子,“以后不会了,那时候年纪小,容易冲动。”
“不怪你,”巫元霜说,“哪怕是我跟你妈,不也脱了层皮。”
时过经年,再大的伤痛都走了出来,也不再忌讳这个话题。
巫元霜抚她小辫儿:“阿琮的性子我清楚,说一不二的,那时候二十出头,巫家和周家老爷子这脉就他一个金疙瘩,养的他不知天高地厚。”
呼风唤雨、搅弄风云惯了,连心爱的人,都当成猎物对待。
“这些年,”巫元霜说,“他经常来我这边,每次都是路过,实际他是去了晋东,你长大的地方。”
许枝俏怔忡。
巫元霜说:“他还跟我说你、你的朋友,曲秀秀和卫龙他们,说你的朋友和你一样,傻乎乎的,容易相信人,容易把家底都掏给对方。”
他不断不断地说这些,像是要靠这些话题,才有支撑下去的动力。
“有次他带了份烧腊给我,”巫元霜说,“用微波炉加热完,他眼睛忽然红了,像个小孩一样问我——”
小姨,她不回来了怎么办。
巫元霜没办法。
“原来我也不是很了解他,”巫元霜说,“我看着长大的孩子,还有这样脆弱的时候,果然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不论是周琮,还是牧承光。
又或者巫元霜自己,还有许姝。
在命运走到岔路口时,他们做出选择。
却不知,暗中有份标好价的结果,早已在未来,等待着他们。
第214章
不行?犯法?
巫元霜去睡午觉了。
许枝俏帮她掖好被子,蹑手蹑脚去了厨房。
阿姨不在,只有周琮一个人,背朝着门,似乎是在包小馄饨。
许枝俏幽灵一样过去,从身后抱住他腰,脸蛋埋进他衣服。
周琮身形顿了顿,脑袋稍撇,用眼尾睇她:“撒娇也不行,我最大的限度,就是帮你收下它。”
他还在惦记那条珍珠手链的事。
许枝俏脸在他后背磨来蹭去,一声不吭。
周琮两只手都沾满了面粉,只能用手臂把她圈进怀里,下巴贴在她发顶:“别闹,给你包个小元宝,行不?”
这姑娘是个钱耙子,小元宝她一定喜欢。
“周琮。”她闷闷唤道。
“嗯。”
许枝俏:“你别怕。”
“...怕什么?”
许枝俏:“珍珠。”
“......”
“我不会这样了,”许枝俏在他怀里抬头,眼睛半弯,“其实那时我不用这招,你也很快就会送我回家的,对吗?”
这个话题周琮不想谈。
是他心里的刺。
男人情绪不明,手上动作很快,一个接一个地包着馄饨,就好似在靠这个逃避什么。
许枝俏嘟唇:“我想起来了。”
有天晚上,她做了噩梦,求周琮放她回家。
周琮答应她了。
说等她身体养好一些,他就送她回家。
结果许枝俏醒来就忘了。
又或者说,那时的她,不相信这话,她认为周琮是在敷衍,是在搪塞。
24岁的许枝俏,似乎比19岁的她更理智了些。
看待事情的角度,能够更客观一些。
至少,能够还给23岁的周琮一些迟到的公平。
他会送她回家。
他在妥协了。
许枝俏踮脚,环他脖颈,把他拉到跟自己齐平:“你看着我。”
周琮不愿看,回避她的视线。
“周琮!”许枝俏急了,跺脚。
男人唇角抿成直线,胸膛深深浅浅地起伏,努力控制那些伤痛的情绪。
湖心别墅的事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