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一过风渐晚(103)+番外
这香气,和他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她鼻尖微微一动,脑海中便自动解锁出那汨汨水流,渐次流经他喉结、锁骨、胸肌、腹肌、以及再往下的画面。
雾气氤氲的浴室里,什么都没开始,她却感觉自己已经完全失控。
她恨自己想象力太好,却无任何解决办法,只能抬手推他的胸膛,给自己争取片刻平静的时间:“洗澡我先自己来,等会儿再......”
他们亲吻过,共枕过,但一起洗澡这件事,对她来说还是太亲密了。
贺轻舟不做商量,利落开口:“等不了。”
“——我等不了。”
他眸色深沉似墨,带着无穷引力,直直看进她心里。
“桑晚榆,我等你等得太久了。”
此刻的她,全然不知,他等待背后的故事。
只知道,他盯着她的目光,虽然深沉克制,却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勾人。
“我.....”她一开口,贺轻舟便倾身,精准地吻住了她的唇,然后,咬着她的唇瓣重重吮吸。
她本来只是被动的默默承受,后来却情不自禁深入其中。
此刻的她,行动全凭本能主宰,抓在他后背的手骤然收紧,嘴巴却乖乖张开,放他的舌头进来。
冰凉的大理石台面,被他贴心铺上了柔软的浴袍,她被他抱着坐在上面,搂着他的腰,与他深吻,心脏如同疯了一般,砰砰跳动。
察觉到她愈发深入的投入,贺轻舟却刻意放缓了节奏,微眯着眼睛,饶有兴致地观察起她身体的细节变动。
但其实,也没那样得心应手,说是理性观察,实则下一秒就脱轨失控,手掌抚摸上了她肩头。
柔和的灯光下,她浑身泛着一层莹润的白光,露出的肌肤光滑细腻,白皙胜雪。
可偏偏,越是洁白无瑕,她肩上纹的那枚轻舟就越是明显。
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心爱之人将自己的名字纹于她身。
这份认定,太壮丽,也太雄浑。
“爱我吗?”他咬着她的耳朵问。
只是这个提问,说不清是为了寻求答案,还是为了调虎离山。
因为,发问时,他的手掌早已不动声色地,解开了她胸前的纽扣。
室内暖气足,她只穿了一件雪白色的羊绒开衫,此刻,衣衫半解,纤薄平直的肩线和玲珑有致的锁骨尽数显现,内衣的肩带也不知在何时掉了一边,松松垮垮地挂在胳膊上,往下,是被半包裹着的胸脯,浑圆饱满,如漾漾水波般轻轻晃动。
贺轻舟看着,目光忽然一沉,然后,在她的首肯里,抬高手,将她身体的脉络,一一描绘。
不知是不是他习惯手工绘图的原因,指腹上有层薄茧,以至于,他手掌途经之处,皆像带了电流一般,引得她轻微震颤。
他不动声色,却将她撩拨得浑身发软,桑晚榆感觉自己被他勾得意乱情迷,心跳骤然加快。
终于,在他指尖采撷到雪山上的那朵红樱之时,她感觉自己的理智彻底的被他连根拔起,忍不住嘤咛出声。
此刻的她浑身发软,为寻求安全感,笔直莹白的长腿,情不自禁想要并拢。
看出她心思,贺轻舟低笑一声,然后,手掌落下,抚摸上她的膝盖,径直掰开了她的腿,站了进去。
她一低眸,落入眼中的便是他腰间摇摇欲坠的系带,内里的腹肌若隐若现,性感色.气。
一抬眸,则是他带着滚烫温度的、深情的、诱人沦陷的眼。
桑晚榆一时受不了这样的注视,别过眼去。
贺轻舟没制止,只是问:“不想看我?”
她不说话。
这次的他却很好说话:“好,那就不看。”
后来,她果然没再看他。
只不过,是被迫,而非自愿。
她的双腿不知何时腾了空,手掌按上冰凉的台面,仰着头,承受着他自上而下、带着占有欲的吻。
这个动作,她确实没办法再看他,目光里只有摇晃的天花板和灯光。
将她亲得浑身软溺如水后,贺轻舟才抱着人走向浴室,很快,水流落下,他身上浴袍全湿,贴合着他性感精瘦的腰线,无端引人遐想。
她早已被他撩拨得,柔软得不成形状,他却慵懒地不肯高抬贵手,而是引诱她亲自脱下。
等二人赤诚相对,他才搂住她纤秾合度的腰线,将她置于上位,所谓的克己复礼、端方克制,在此刻统统消散。
很快,桑晚榆听到一阵轻轻的撕拉声。
本来一切水到渠成,他却坏心眼,想看她主动,想看她失守,想看她软着向他求救。
温柔刀,是他最擅长的把戏。
终于,空虚与充实来回交替的交感,磨得她理智全无。
她抱紧他肩膀,温声软语地挽留,他从后面抱着她,终于入侵。
却仍不满足,掐住她的下巴,逼她回视,与她亲吻。
朦胧光线中,他清晰锋利的脸部线条变得柔和而魅惑。
她的一些安全感被剥夺,随之,被一种更为灼热的安全感填满。
一切都在失序,并且在短时间内无法归位。
今晚再深入的抵死缠绵,也抵不了这么多年的疯狂思念。
于是,某人说到做到,从浴室走出,不知餍足,将人径直抱向了沙发。
她刚刚合起的钢笔,渐次落在她身上的柔软点。
“好像有一种笔......”他忽然沉声,低下来的声线,磁性撩人。
“嗯?”
“可以在上面写字。”
她一听,目光微愠:“贺轻舟,你一天天都在想什么!”
他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直面自己内心:“你真以为我是什么正人君子呢,有些事情,不说怕吓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