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一过风渐晚(39)+番外
桑晚榆:“......”
怎么追个人,得了便宜还不用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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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桑晚榆到了单位,直奔沈清浊办公室。
听完事件的进展后,沈清浊惊讶:“你是说,昨天发的邮件,今天至臻的人已经到了?”
桑晚榆点头:“至臻一向效率至上。”
沈清浊:“但我上午要去省里开会,没办法和你一起。”
桑晚榆:“没事,我一个人去就行,至臻派来的那个人我还认识,今天初次见面,主要就是探探口风,没你,我俩还自在些。”
沈清浊:“行。”
一个小时后,桑晚榆便在一家商务会馆,见到了远道而来的那个人。
来人一身西装笔挺,面容英俊,一身黑衬得他气质凛冽,气场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强大。
“好久不见,晚榆。”他声音清沉,步履坚定。
桑晚榆笑着迎上去:“枕总,幸会。”
“不用这么叫,叫我风眠就好。”
“那要不我叫您枕老师吧,叫您小名我是真叫不出口。”
“行,不叫我总,叫什么都行。”
寒暄过后,两人在最隐秘的包厢入座。
知道枕风眠此次来临川不只有这一个行程,桑晚榆没敢再耽搁时间,直入主题地介绍起了农业平台的搭建计划。
十分钟的介绍,详略得当,痛点、要点清晰明确。
枕风眠全神贯注地听完,下结论道:“流程我已经了解了,实操性很强,至于后续细节,我们到时候会派团队过来,具体沟通。”
桑晚榆:“我们这边也会尽快细化和完善一下我们的方案。”
说完,两个人动作利落地从座位起身,并肩往外走。
走出茶厅,等电梯的时候,桑晚榆轻声问了句:“至臻是不是到了最黑暗的时候?”
前不久,大洋彼岸的A国,对至臻拉起了科技封锁线,至臻的路,寸步难行。
对于这样的问题,桑晚榆本以为他会客观铺陈遇到的难点,或者用乐观和热情的态度把这一幕掀过去。
但没想到,他只是低头笑了笑,脱口而出一句:“没关系,也最众志成城。”
胸襟、风骨、气魄、野心,在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中,悉数展现。
电梯来了,枕风眠走进去,和她说着告别语:“注意身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桑晚榆听了,会心一笑:“我知道,我送你下去。”
电梯下至一层,桑晚榆又亲自把他送到会馆外等候的车上。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祝你——”桑晚榆笑着朝他伸出手,“身体健康。”
枕风眠伸出手与她回握:“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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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算大的县城,带有官方属性的商务会馆就这么一两处,熟人碰上的几率实在太大。
再加上,近几日《麦地和光芒》摄制组在此处有拍摄,所以,贺轻舟碰到桑晚榆,不算奇怪。
只不过,鉴于是在工作时间,所以他并没有上去打招呼。
倒是肖融,还是一贯藏不住事儿的性格,看到那个男人忍不住直呼:“我去!桑老师旁边那个男人,长得也太帅了吧!”
说完,感觉自己的立场有些问题,又赶紧找补道:“老板,我不是说您不帅啊,只不过你俩帅的不是一个风格,但你已经是你这个领域的天花板了,真的!”
贺轻舟目光聚焦在不远处的某个身影,所以有功夫听他废话:“他什么风格?我什么风格?”
肖融听了,认真分析起来:“感觉那位男士是有些野性、有些硬汉、板板正正的那种帅,你呢,是西装暴徒那种帅,就是那种外表看着腹黑,但其实内心对爱的人细腻得很,有一个词叫什么来着,哦对!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形容你再合适不过了!”
他马屁拍得提溜响,但贺轻舟懒得理他。
邵安初就是在肖融拍马屁的功夫从侧门走了进来。
她今天穿了一件卡其色风衣,下面搭了一条牛仔小脚裤,脚踩一双裸色高跟鞋,临川的秋虽然还没有那么冷,但气温已经下降很多,但她脚踝全部露在空气里,丝毫不觉冷的样子。
“贺轻舟。”她对着不远处的身影,叫了一声。
被叫到的人闻声回眸,看清来人是谁后,眉头微微蹙起:“你怎么在这儿?”
邵安初摘下墨镜,语气拽拽的:“我是《麦地和光芒》的投资商,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贺轻舟:?
投资商?
他只知道项泊诚的乐时集团是《麦地和光芒》的投资商,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个?
邵安初:“老朋友,给个时间,聊聊呗。”
两个人约在二楼的咖啡店。
落座后,贺轻舟问:“什么时候来的?”
邵安初:“前几天。”
贺轻舟:“什么时候走?”
邵安初:“今晚的航班。”
回答完,看贺轻舟已经没有了继续提问的欲望,邵安初索性也不拐弯抹角了,直说道:“我到的第二天,见到了桑晚榆。”
贺轻舟:“哦。”
“......”邵安初就没这么无语过,“不是,你都不好奇吗?“
贺轻舟不理解:“你们两个女性朋友见面,我好奇什么?”
“......看来桑晚榆是真神啊,”现在的她早已释然,所以对很多事情的分析也更加坦荡和直接,“本来我俩应该是情敌,毕竟我喜欢你,但你喜欢她,所以,我呢,应该是个让你极为头疼的存在,结果呢,咱俩还能心平气和地当这么多年朋友,坐在一起喝咖啡,这一切,都归功于我大度。”正说着呢,邵安初就听到对面的人有些不屑地冷笑了声,于是她立刻停止了这场自卖自夸,如实道,“当然,主要功劳还得是桑晚榆,谁让她硬生生把我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