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悍屠户太旺夫[种田](198)
柳老二最后打量了一下屋子,眼里全是势在必得的野心。只是可惜了,叫他们死在里面,多少有些晦气,到时可要多请几个大师做法。
“汪汪“,“汪汪”……门外忽然传来一串狗叫声。
该死,这两条死瘟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柳老二慌得不行,也不敢走正门,朝着堂屋的窗户而去,准备直接翻窗出去,哪料他刚打开窗户,就被迎头一棍打得眼冒金星。血腥味从脑袋上传来,柳老二没忍住一声尖叫,“啊……”
柳天骄才不管他死活,揪着他头发就把人从屋里扯了出来,“哪里来的小贼,居然连秀才公家里也敢偷。”
“哎哟,骄哥儿,这不是你二叔吗?”
“可不是,他怎么在你家?”
“柳老二,你怎么偷偷上骄哥儿家来了。”
周围满满当当围满了人,是江闵刚刚一路跑一路喊着“捉贼”吸引过来的。乡下人虽说小心思多,但世世代代都在一个地方住,除了那些不务正业的二流子,谁敢轻易上别人家偷个东西啊,捉住了全家都要被撵出去的。
清水村也是好些年没有出过这种盗窃事件了,大家都急急火火赶来看热闹,倒是没想到这回热闹不是一般的大,居然是亲叔叔偷到了侄子家。
柳老二看到周围满满当当的都是人,回过神来,痛呼着大声喊冤,“我进你家瞧瞧,怎么就成做贼的了。难不成家里出了个秀才公,我这个亲二叔就不能踏进这个门了?”
“就是,瞧把人打得哦,满头都是血。骄哥儿,你是不是想借机弄死你二叔呀?”小钱氏随着人群过来,本来也是想看个笑话的,没想到挤进来一瞧,小偷居然是自家当家的。柳老二的性子她也是知道的,偷摸到人家里八成没安好心,可柳天骄也不能把人伤成这样啊。
柳成器本来也跟着人群来了,听说里面的人是他爹,阴沉着脸悄悄退出了人群。
柳天骄满脸无辜,“谁家好二叔趁侄子不在悄悄爬墙角啊,家里门都是锁得好好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小包立马接话道:“定然是爬的墙,那边还有脚印子呢。”
小钱氏辩驳道:”谁知道那脚印子是哪个强盗的,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家当家的身上扣。”
江闵在边上出主意,“把他的鞋脱下来瞧瞧不就知道了。今早下了点雨,如今土墙都是湿的呢。”
“还是你聪明。”柳天骄说着就要去坨柳老二的鞋。
柳老二自是不依,往边上闪躲,小钱氏也跟着去拦。卫文康哪里能见得自己夫郎给别人脱臭鞋,他直接把两只狗放了出来,一拍狗屁股,就见它们朝着柳老二和小钱氏的方向就直扑过去,倒也没咬着肉,但那呲着牙撕扯两人衣服的架势还是颇为吓人。
小钱氏急得哇哇大叫,柳老二也忍不住脱口而出,“就算我爬了墙又怎么样,什么东西都没拿,凭什么把我当小偷。”
柳天骄把两只狗隔开,倒不是怕把柳老二两口子咬死了,实在是乡下有个规矩,咬人的狗都要被吊死,柳天骄才舍不得自己的狗。“谁知道有没有拿东西,贴身藏个银子簪子什么的,谁看得出来?我小爹在世时的首饰就是这么悄没声丢的。“
”就是,有没有丢东西呀搜了身才知道。”金泉说着就上前对着柳老二一番上下其手,他也不是个多老实的,趁着搜身的功夫对着柳老二又掐又捏的,把柳老二疼得鼻子都歪了。
“金泉,柳天骄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就给他当狗?”
“什么当狗不当狗的,我这不是为了还你清白嘛。只是你确实不太清白。”金泉从柳老二身上掏出两个瓷瓶来,“大家伙瞧瞧,里面都是空的,也不知道是装了什么毒药。”
小钱氏脸色一变,强压着恐惧撒泼道:“柳老二,你是不是背着我给哪个小贱蹄子买脂粉了?”
柳老二恍惚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什么小贱蹄子,你说话放尊重点。”
“好啊,我就说你这几日都奇奇怪怪的,还真是瞒着我跟人勾搭上了。走,你给我回家跪搓衣板去。”小钱氏说着就要拉人走。
卫文康看得好笑,倒是没想到这个小钱氏也能急中生智一回,估摸着是受了柳老三的启发。可惜了,这点小技俩,实在是无用。“二叔二婶儿这会儿可是走不了了。三叔的事大家伙都还记着呢,就怕瓶子里不是脂粉,而是毒药。”
柳天骄冷笑,“就是,还脂粉,谁家送脂粉还把瓶子带回来了的,难不成还想装上白面再糊弄一回?”
村民们也明白过来,感情柳老二这是故技重施来投毒来了,心可真狠啊。一个亲弟弟,一个亲侄子,都是说害就害。这样的人留在村子里,以后一言不合,是不是大家伙都得丧命?众人想着一阵胆寒,哪里还有看热闹的心情,恨不得当场就把柳老二收拾了。
“不能走,先把人扣着,再从镇上找个大夫来瞧瞧,瓶子里是不是真的有毒药。”
“就是,好生收着瓶子。若像上一回一样被打碎了,可就说不清楚了。”
卫文康高声道:“乡亲们说的有理,为了全村人的安危,只能先委屈二叔了。金泉,劳你帮忙把人绑起来,毕竟是亲二叔,我怕骄哥儿妇人之仁,把他放跑了。”
还妇人之仁,最想柳老二死的可不就是柳天骄。但他也清楚,这会儿不装一装,后头难免叫人嚼舌根。没法儿,有些人就爱倚老卖老,薄待了子孙还想拿孝道压人,可瞧不惯“以下犯上”的人。柳天骄把人推到金泉那边,满脸痛心道:“二叔,先委屈您一下,大家伙定会还你一个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