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他说要报复我(107)+番外
你和我说的那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里,从那刻开始我就认定你了,不是因为世子这个身份,而是因为你这个人!
我不清楚你和徐相公在调查什么,但是我相信你们做的一定是好事。我受了这么多恩惠无以为报,若是要用到有庆的地方,还请世子开口,就当是我报答这份恩情了。”
萧程未料到有庆会如此,深受感动,他扶起有庆,对他说:“再大的恩,也不必以命相酬。记住,任何时候,活着最要紧。”
有庆点点头,抹去脸上的泪水:“那世子还生气吗?”
“生气,我当然生气。谁打的你我找谁,你身上的伤,我会加倍还回去。”
明月跳入水中,舟桨拨开水面让它游荡,庭玉坊就坐落于崇明门外的春水河岸。
此时华灯初上,红烛明天,弦歌不辍。无论是坊内还是花船上,处处莺吟燕舞,酒香四溢。
萧程仰卧在一叶小舟上闭目听曲,岸上柳枝摆下拂过他的面庞,他的耳朵正略过婉转清歌找寻某个声音。
“来来来!今日这席我请了,各位要是与我客气就是看不起我!”
“那邹相公都这么说了,我们岂有不答应的道理啊。”
“哈哈哈哈哈……”
萧程缓缓在张开眼,透过柳影瞧见了邹荣广邀朋友,三五成群的往坊内去。他随手带走摆放在身边的几块石子,跳下船移步跟上去。
邹荣订的厢房在三楼,从窗户往外探便是热闹的春水河,萧程站在正对楼,能清晰地看见邹荣等人的一举一动。
邹荣点的酒水菜肴已经齐备,正给他那些朋友倒酒时,装酒的瓷瓶便突然裂了,酒水洒落浇了他一身,顿时气急:“你们怎么回事儿!竟敢拿这个打发我,把你们掌柜叫来,唉哟!”
他唤来跑堂打算开骂,额头不知被什么东西击中,顿时起了个大包。他咬牙捂着额头不敢触碰,又是被一击,手也跟着疼起来。
脚边滚过一块小石子。
邹荣捡起石子满目望去,眼放怒气,大吼:“是谁!给我出来,捉弄到我的头上来了!”
萧程走到厢房门口,脸上挂笑拿起弹弓往门上敲了敲。
跑堂回头:“客,客官,您找谁?”
萧程用下巴一指:“我找他。”
邹荣细瞧起来人,翻肠倒肚也没见过他,指着萧程鼻子叫骂:“哪里来的狗东西,坏了我的雅兴!”
萧程冷哼,大步向前朝邹荣走去,众人见他面色凌厉,默默吞了口水后退一步。
“啊!”萧程用力掰着邹荣还未放下的手指,只听“咔嚓”一声,好似骨头断了。
“啊!”邹容再次惨叫,另一条好胳膊也没逃过断骨的命运,“你!你可知我是谁,怎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殴打朝廷命官。”
“我知道。”萧程不屑地回答,扬起手往人头部挥几拳过去,“我只当你是臭沟粪土、墙根烂泥、人人都能呼来喝去的走狗!”
与邹荣一道来的那些人看呆了,惊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气得邹荣在喘息之际大喊:“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抓起来!”
于是萧程身后飞来一把椅子,他偏头侧身,抬起一脚踹了回去。那人看起来就是个文弱书生,一肚肥肠,哪经得起萧程的反击,连人带凳摔了个狗吃屎。
“谁要是帮他,我敢保证下场比他还惨,我向来说话算话。”
邹荣身上没有一处不承受着萧程那泄愤的拳头,两个鼻孔流着鼻血,忍住浑身剧痛退在了窗边,站都站不直,他惊惧不已:“……我乃朝廷命官,可以治你死罪!识相的话,还不快快住手!”
萧程宛如听了一场笑话般,哈哈大笑起来:“朝廷命官,你也配!”接着揪起邹荣的衣领发狠道,“刚才被你朋友打断,我都忘了打了几拳,那就重新来吧。”
“啊别别别!”邹荣疯狂摇头,鼻青脸肿的哭着求饶,“我,我可以给你钱,要多少有多少!”
“刚才不是还要治我死罪吗,那你就好好看着,永远记住我这张脸。”萧程掐着他的下颚,再道,“还有,你的钱太脏太臭,我只要命。”
他松开人抬起脚奋力一踢,将人踢下了庭玉坊三楼,掉进春水河里。河上花船内的客人见这景象先是惊叫一声,后来便全出来看戏了。
邹荣在水里上下扑腾,而那些人对他只有纷纷议论。
“朱内官,我有事要面见官家。”赵眄站在赵琇的寝宫外。
“安王稍后。”
赵琇饮了药之后才宣赵眄觐见。
“臣,请官家安。”赵眄瞅见朱内官刚端下去的空药碗,关心道,“爹爹还在喝药?”
赵琇不在意:“老毛病了,你来见朕想说什么?”
赵眄奉上备好的奏疏:“这是臣新查到关于济河瓦子一案的线索。”
赵琇展开细细看起来,越往后看喉间的难受劲儿也就越大,再次咳起来。
“杜自全此人私藏私贩火药多年,所得钱财全都存于自己的私库里,现已被臣查封。其实淮庄一案就已牵出火药,臣因怕打草惊蛇才隐瞒不报,后续私下探查,未曾想杜自全竟敢栽赃他人,炸了济河瓦子,以致牵连了更多无辜之人。
从淮庄王狐到兖州李绪再到杜自全,层层相扣,传递消息之迅速,不得不令臣多想。”
“你的意思是,朝中还有其他人给他们通风报信?”
“官家,我朝能有今日实属不易,杜自全狼子野心将火药销往海外,无疑是为后世埋下祸根。今天下安定富庶、百姓安康居福,官员之中又岂能容这些人为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