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世子他说要报复我(182)+番外

作者: 双椒鸡捞面 阅读记录

徐遗起身:“父亲母亲慢走。”

霎时间,院中又归于平静,许云程突然问道:“盈之,我问你,你会去仓盐吗?”

徐遗没料想他会问这个,神色变得柔和,轻声道:“纵使勉知没这个想法,我也会去请旨。”

“那我和你同去,我们之中,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北真,更了解厄尔慕。”

“嗯,我们同去,夜凉了,回房吧。”

徐遗一打开房门,二人就被眼前景象惊到。

这么喜庆的装设,是何时……弄上去的?

许云程猜测:“会不会是……”

徐遗觉得百九不离十:“定是母亲的意思……”

许云程走向红烛桌前,举起酒壶:“啥都有啊。”

烛光晃晃,罗帐昏昏。

徐遗手指勾过罗帐的边缘:“那就别辜负了。”

随即他的手背搭上了另一只手,许云程正举起酒杯递到他唇边。而他接过另一杯朝许云程递去,二人就这么互喂饮下。

“这酒好像比晚饭时喝的还烈啊,还能闻到阵阵果香。”许云程枕着徐遗的腿躺在床上说道。

“爹娘和我都不善饮酒,但一到时令就会酿些果酒,图个意思罢了。”徐遗轻抚许云程的头,直接就着酒壶饮了好几口。

许云程见状,一把抢过来,劝道:“这酒烈得很,可别在喝了。”

徐遗看着他突然发笑:“现在这些酒已经灌不醉我了。”

许云程发怔,一拍脑门,恍然道:“那、那你之前醉的时候是装的?”

“装得像吗?我就是喜欢趁酒兴正好,我一旦醉倒就什么也做不了了,岂不可惜?”说罢,徐遗拉近他咬上壶嘴,抬高他的手喝尽剩下的。

几滴果酒从徐遗嘴角漏出,顺着有些敞开的胸脯流下。

许云程一时移不开视线,见酒滴逃窜到衣服下,他深吸口气:“盈之,它不见了。”

“那就找找看,它去哪儿了。”

哪有这么撩拨人心弦的。

身前人的热息好不讲道理,似火一般灼得许云程浑身上下难受极了,可果酒中浓淡适宜的甜味又勾得他慢慢来,别那么着急。

不够,也不对,徐遗虽在怀里,但总是缺点什么。

许云程近乎求道:“兄长,你再醉一醉吧,行不行?”

他也没等徐遗回答,又求道:“兄长,你、你能转过去吗?”

还是没等徐遗回答,兀自摆好他有些顿住的身子,再伏在他背上拥紧蹭来蹭去。

“阿程,你有些醉糊涂了。”

“嗯~兄长帮帮我。”

许云程只觉自己愈发贪心,一次又一次向兄长索取自己想要的,一遍又一遍要求兄长呼唤自己的名字。

直勾勾地盯着兄长的一切变化,他想,依据兄长的反应来看,兄长是喜欢如此的。

还是觉得不够,怎么都不够。

“阿程、阿程,你听好了,此生……我、的,就是你的……!”

徐遗打颤的双臂支撑不住,整个身子瘫软在温暖的被褥上,眼皮沉重,嗓子干哑喊不出一点声。

许云程俯下身,怜惜地捧起徐遗失神的脸,于眼尾处吻去泛出的泪。

“兄长,阿程都听见了。”

“盈之,好梦。”

此夜将过,许云程睡的时间不长,早早出了房门,凉风打来,他突然伤怀起来。

多年之后,为彼此着想的亲人,这样暖的家,他似乎重新拥有了。

在这世间,或许又多了个去处。

抬头目视朦胧翻白的天,月仍是圆的,他喃喃自语:“爹娘,我好想你们。”

呆呆坐到曙光洒在身上,直到檀弗走到他身旁神思才收回来。

檀弗温柔说道:“怎么起得这样早?”

她见许云程只薄薄穿了两件衣物,操心的语气又上来:“中秋过了,早晚天凉可得小心些,快把这个穿上。”

说完,从刚拿来的一叠新衣中挑出一件厚实的就要给许云程套上。

“盈之来信后,我才知道你第一次来的那月是你的生辰,他细细交代了你的身量尺寸,所以赶紧做了几件,好给你补上。”

“多谢……”

“自家人还说什么谢谢,你和盈之一样,他生辰的时候我们也是这么给他过的。”

许云程胸中有万千言谢,穿上徐母亲手做的衣服,令他想起在儿时母亲也是这么对他的,鼻尖一阵泛酸。

檀弗心疼他这辛酸的模样,像安慰孩童一般抱紧他:“好孩子,这些年你为了你父亲的事辛苦了。好在真相大白,一切难事都已过去,你再也不是孤苦一个。日子还长,以后若是有什么烦心事,尽管回家来。”

许云程又想起,昨夜徐遗说的那句“我的就是你的”。

“我会的,母亲……”

“诶。”

檀弗松开他,侧头掩去眼角的泪水,郑重道:“盈之从小只知读书,不常与人交往,有时候不免嘴笨,他要是惹你不高兴了,定要告诉娘,娘替你揍他。”

嗯?嘴笨?母亲,盈之嘴可不笨啊……

昨夜那些个羞煞人的话差点把他撩拨得收不住火,这叫嘴笨?

许云程收回眼泪,正巧徐遗洗漱完穿戴好一切出来了,檀弗含笑便转身进了屋。

见他双眼微红,眼睫挂泪,徐遗柔声:“怎么哭了?”

许云程:“因为很高兴。”

徐遗牵起他的手往大门外领:“带你去个地方,散散心。”

他们沿着山间小路而走,手紧紧牵着,也走得极慢,哪怕一句话不说,也觉知足,也觉这辈子能过去得慢些。

这的竹林时而疏时而密,疏竹枝漏影片片,密竹枝清幽茵茵。

上一篇: 小树苗的思念独白 下一篇: 臣,奉旨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