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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夫君互作替身后/藏玉骨(36)+番外

作者: 水初影 阅读记录

拥了几瞬,他不想放开,敛眸轻笑:“你比她们知趣,本王舒心顺意。”

碎吻掠过寸寸玉肌,撩拨着藏匿

许久的思绪,她不敢动弹,心颤不已,似有擂鼓声隐隐响于心间。

“大人……”片晌后她轻唤出声,桃颜竟泛起了羞意。

此人心思难测,心怀不堪之绪,可终究是她的夫君。她怨恨也好,愁闷也罢,都不可闹僵,一切顺从便是了。

绵柔细吻微止,他附耳低言,几近蛊惑般问道:“曾已说得明白,私下该如何唤我?”

“夫君。”温玉仪不假思索,全然顺从而答。

对她所答很是满意,他微微颔首,随后应和道:“嗯,我会待夫人最好。”

眸光不经意地落至柔软樱唇上,楚扶晏倏忽间偏头,却见这抹姝色忽然避躲,不禁一滞。

“夫人还是怕我?”

她并非避逃,只是有昏眩之感传来,令她措手不及,如若坠入深潭里。

温玉仪轻咳一声,极为羞愧道:“我不知何故有些昏沉,夫君莫怪。”

白玉般的长指轻触她头额,灼烫瞬间染上指尖,他微而震颤。

不明她几时得了风寒。

“夫人染了风寒,怎么不告诉我?”楚扶晏紧蹙起双眉,良久启唇而问。

竟是受了凉……

是在何时受的,是去寻赫连岐的途中受了风吹,还是这几日未曾进食体虚而致,她若有所思,但仍觉不以为意。

“不过是个小小的风寒,不去顾它,它自会病愈,”温玉仪跟着抚上玉额,轻缓晃着头,“我不是弱不禁风的娇弱女子,夫君不必记挂。”

待她落下此话,帐内清逸身姿蓦地起身,容色稍冷,朝屋外低唤:“夏蝉,本王今夜在此屋留宿。”

“是,奴婢知晓了。”听罢,夏蝉俯身而拜,立于屋门一侧候命。

在此留宿?她迷惘一望窗外,瞧见幕色低垂,已在不知不觉间入了夜。

温玉仪半羞半掩,直埋入被中,忽觉被褥太过轻薄,半露着双眸,悄声道:“此处的被褥于大人而言单薄了些,等我命人再拿几床衾被来,大人再……”

“言多必失,本王不信没有人教你这个理,”枕边玉颜眉心微拧,浑身散着一贯的冷意,“只管安心睡去。”

“本王想在哪留宿,还用不着你劳神。”

“大人安歇,那奴婢就暂且熄灯了。”女婢夏蝉见此景恭然退下,走前将案上灯火熄灭。

怀中柔色似随时会破碎的璞玉,不知是否是因为着了寒,女子绯红染颊,勾得旁人心跳如雷。

楚扶晏忽而唤住侍婢,应了她所求:“将本王寝殿内的被褥取来。”

她再度陷入沉默,迟疑般轻问:“这风寒怕是会传染,要不……改上一日?”

“住嘴。”

薄唇清冷地落了一词,她不敢多说,只任他摆布。

他没有像意料地那般再行亲昵之举,长夜未央,月色如湖水澄澈,旁侧寂冷之影未再挪动半分。

温玉仪转眸瞧去,讶然他已阖目而眠。

或许因她病恙,他当真是嫌弃至极。

如此也好,可安心地睡上一夜,繁乱思绪于灼热间化作一片混沌,她轻阖杏眸,于寂静夜色中悄然入梦。

第22章

梦里依稀有一道皓影若隐若现,她瞧不清来人的面容,却知出现于梦中的人影一定是楼栩。

“不该的……”她恍然低语,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做,心里头愧疚非常,“我不该的……”

她下意识觉着,自己不该和他人相拥入眠,分明心里装的是楼大人,她怎能……怎能和别处男子依偎着入睡。

恶罪感莫名涌上心头。

可她再一想,大婚已过,圆房已成,本就是定局,和夫君只是相安共处,皆在情理之中。

只需在府中恪守本分,相敬如宾便好,恍惚间混沌而想,她又释然许多。

这怀抱甚是温暖,如寒夜下潺潺湲湲的温流,而这孤寂似曾相识,是她一直也有的落寞,她顿感安宁,任思绪流淌。

这想法无关乎情爱。

她只是累了,加之身子受了凉,头脑昏沉得厉害,便觉有夫君关心总是好的。

他是她的夫君,是日夜要相见的人,许些事虽惧怕,但不可闹僵。

有怨,暂且埋心里就好。

醒觉之时已是翌日晨初,迷糊了一整夜似消了热意,温玉仪感头额被覆了巾帕。

瞥望之际,见楚大人已下榻,正端着一碗汤药来回轻踱着步……

她轻然一挪身,榻边玉树般的清绝身影霎时朝她看来,随之坐于软榻边沿,举止生涩地扶她坐起来。

当下的景象更像是他在服侍,可他是王府之主,是朝堂之上的一隅威严,怎能伺候着她……

她欲语还休,话语挤出唇瓣又收了回。

昨夜风寒忽起,扰了心神,之后昏沉入睡,以至于后来发生的事她记得不甚清晰,唯忆着她似是梦着了楼栩。

那如苍松翠柏一般……刚正不阿的男子。

“昨夜是大人守了我一晚?我……”

温玉仪低下杏眸,本想着趁此取悦他一番,到底还是低估了自己的身骨。

身旁这不怒而威之人只手握上她肩骨,容色平缓,似在观察着病况:“身子可有好上一些?”

“好多了……”昨日困倦时还待于清怀,说了许多不着边际的话,她想着那柔吻轻掠肌肤,耳根不自觉羞红而起,“敢问妾身可有让大人睡不安稳?”

“将这碗汤药喝下。”

楚扶晏端来药碗,望她伸手来接,眼底涌过不悦,示意她无需动手:“你别动,听话喝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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