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联姻吗?裴大人怎么这么爱(68)+番外
鞭子啪地一声,抽上了桌上的玉璧,碎成了两半。
谢景俢从桌子底下探出头来,恼怒骂道:“姜时愿!你竟敢以下犯上!”
姜时愿视若无睹,手中的鞭子又飞了过去。
娘亲教她的鞭法,除了能保家卫国,还能惩恶扬善!
谢景俢脑门上又挨了一鞭,抱头鼠窜,一边跑一边大喊道:“来人,来人,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拖下去!”
周围的人反应过来,跑过去要帮忙,红豆跳上桌,大喊道:
“你们都给我看清楚了,我家姑娘,未来的太傅夫人,太傅大人的心尖宠金疙瘩,我家太傅大人说了,京城的天很高,我家姑娘捅不下来,就算捅下来也有他撑着!我看你们今天谁敢打扰我们太傅夫人的雅兴!!”
仗势欺人嘛,谁不会?
谁还没有个撑腰的,哼!!
红豆双手叉腰,声如雷鸣,瞬间传遍整个大殿。
原本要上前帮忙的人全都停下了脚步,五皇子位尊,但抵不过太傅权势通天。
只有九公主喊了一声“姜时愿你好大胆,我这就去找父皇”,然后提着裙子快步跑了出去。
本要上去制止姜时愿的沈律初,忽地回头看向周景深,“她说什么?”
“姜时愿怎么成了太傅夫人?”
第54章
沈律初知道了,姜时愿要嫁人了
一定是他听错了。
怎么可能呢?
可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
沈律初定定看着周景深,眸底是满满的疑惑。
周景深倒是在心底长松了口气,头顶上悬着的刀终于落地了。
“律初,姜时愿她真的要成亲了。”
话音还未落,就被沈律初疾声打断:“不可能,是假的!”
只不过整个大殿正处在混乱之中,沈律初的声音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混乱的何止是这个大殿,沈律初的脑子更是混乱不堪。
“不是说裴子野吗?怎么又变成裴彻了?”
“若是真的,裴彻怎么不来,他不知道谢景俢是什么德行吗?他不知道谢景俢跟姜家不对付吗?他不知道十年前,谢景俢就欺负过姜时愿吗?”
“是我,十年前,是我替她挡的酒。”
沈律初像是抓到了一丝希望,喃喃道:“对,是我。是我替她解围,她喜欢的是我,她一直喜欢的是我,她还答应嫁给我。”
“是假的。”
“景深,你说,她是不是要报复我?”
周景深悄悄去看沈律初的脸色,沈律初的脸色阴的可怕,阴沉之中又藏着愤怒,懊恼,还有痛楚。
他这表情分明是信了。
“我去找她问清楚!”沈律初喊道,便要冲过去找姜时愿。
周景深将他一把拉住,“你还嫌这不够乱吗?你是想要害死谁?”
沈律初被拽住,人不得动弹,眼睛却死死盯着混乱中的姜时愿。
就在五皇子府乱成一片时,谢若若也惊呼着跑进了御书房。
皇帝正在为立储的事发愁,满桌堆砌的都是赞颂五皇子的奏章,可越是这样,他便越觉得刻意。
人非圣贤,怎么会一点瑕疵都没有?
就在他拧眉凝思时,谢若若闯了进来,大喊:
“父皇,父皇,您快去救救皇兄呀,他就要被人打死了。”
谢若若喊‘打死了’的时候,格外用力,像是十分十分焦急。
皇帝一惊,龙颜震怒:“是谁这么胆大包天,敢对皇子动武?”
“是姜时愿!”谢若若答道。
皇帝又愣了一下,想了想,脑海里浮现了一个白面团子,抱着他的腿,变着法子甜甜地喊他‘皇帝姑父’‘姑父陛下’。
是宛平的小侄女,怀城夫妇的女儿。
小时候常来宫里,这些年倒来的少了。
皇帝眉头皱得更紧,那小妮子虽然皮了些,但不至于这么出格。
“姜时愿怎么会打你皇兄?她一个小姑娘……”
谢若若佯装焦急道:“父皇,是真的,姜时愿拿着鞭子,追着皇兄打。那鞭子还是她娘留给她的,父皇记得吗,当初姜时愿的父母阵亡,连尸骨都没找到,只找到了她娘亲的一条长鞭。”
皇帝神色一黯。
唉,是他对不住怀城夫妇。
“姜时愿为什么要打你皇兄?”皇帝疑窦丛生。
谢若若‘义愤填膺’道:“因为皇兄要逼姜时愿喝酒,姜时愿不愿意。姜时愿好大的胆,一杯酒而已,就算是国公府的孙小姐被皇兄当众灌药,礼部侍郎千金被皇兄踹下湖,他们都不敢拒绝,姜时愿竟然当众就翻了脸!”
“什么?”
皇帝听得面色阴沉,眼中浮起阴霾,他看着手中的赞颂五皇子的奏折。
好呀,好呀,好一个‘心怀大义’‘宽仁厚德’!
当他这个皇帝是瞎了是不是?
“你皇兄这般行事,就没人劝诫一二,国公府和侍郎府为何从没向朕弹劾过?”
谢若若仰头一副我为皇兄骄傲的语气道:“他们哪敢,皇兄说,他们要敢弹劾,就把他们的女儿纳入府当妾,百般磋磨!”
“岂有此理!”皇帝伸手一掌拍在了龙案上。
谢若若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佯装不懂,嘴上继续告状道:“父皇,除了姜时愿,还得治裴太傅的罪,都是裴太傅给姜时愿撑腰,姜时愿才敢这么嚣张的!”
说着,谢若若又把红豆的话,一字不落地转述了一遍。
“裴太傅这是不仅没把皇兄放在眼里,甚至是没把父皇您放在眼里呀。”
皇帝闻言,反倒是神色稍霁,眉头一松,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