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联姻吗?裴大人怎么这么爱(83)+番外
怎么像是要吵起来了?
还吃不吃饭了?
“蒋星灼你弄错了……”她张了张口。
但是两个男人都没有搭理她。
裴彻放下了筷子,冷冷看着蒋星灼:“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
“十年前,愿儿拿鞭子追你们,是因为你们都不想听我的课,她怕伤我的自尊,暗中维护我。”
裴彻居高临下,凝视着蒋星灼。
蒋星灼的笑容僵住,眼中闪过惊诧。
裴彻竟然知道,他不是目空一切,怎么会知道这些微末小事?
裴彻当然知道,他讲的那些学问,听得懂的不服气他的年龄,听不懂的嫌他枯燥乏味,很不讨喜。
再者,他也不是那等盲目失德的‘家长’,有人来告状,不分青红皂白就定罪的。
姜时愿也怔了一下,悄悄看着裴彻,面色微赧。
原来太傅都知道,知道她做的那些傻事?
裴彻心性坚韧,哪像她那么脆弱,她竟还想着去保护他。
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幼稚。
姜时愿正反思,手忽然被人牢牢握住。
裴彻伸手,将姜时愿的手包裹在掌心,挑眉看向蒋星灼:“怎么,蒋小将军与愿儿自小长大,她没护过你吗?”
蒋星灼脸色一白,想起方才一路的挑衅,简直像个笑话。
姜时愿也没空关注蒋星灼,注意力全在被裴彻紧紧握住的手上,还有裴彻那上挑的眉梢上。
那神情——轻佻,得意。
裴太傅这是在干嘛?
真的好像在争风吃醋。
因为她?
姜时愿的嘴角忍不住向上翘起,但余光瞥见蒋星灼那怏怏不乐的神色,忙又忍住。
不能这样,别弄的好像他们夫妻俩合伙欺负人一样,不地道。
“吃饭吧,菜凉了。”
姜时愿拿起筷子,给裴彻夹了一块他喜欢的清蒸鱼,给蒋星灼夹了一块红烧排骨。
蒋星灼不知道,裴彻也不喜欢姜蒜,他们气味相投。
席间恢复正常,但没吃几口,外头传来余良的声音:“大人,陛下召见。”
裴彻放下碗筷,想起方才姜时愿笑盈盈的模样,放弃了让余良护送姜时愿的想法,对蒋星灼道:“宫中有事,我先行一步,能否劳烦蒋小将军护送愿儿回府?”
蒋星灼垂着头应了一声。
姜时愿起身送裴彻到门口,裴彻嘱咐道:“不要乱跑,有事我会让人传信给你。”
“好。”姜时愿含笑应下,目送他离开。
再转身,蒋星灼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双手抱胸,阴沉着脸看着她。
第66章
怎么办,好嫉妒裴太傅
姜时愿吓了一跳:“你干嘛这样看着我?还有,好端端的提那些旧事干什么?”
姜时愿觉得今天的蒋星灼很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
蒋星灼咬了咬牙:“我实话实说而已,难道我说的是假的?我这只是说了其中一件而已,我知道的还更多,比如你怕吵到他,他读书时你大冬天光脚走路,比如他风寒,你冒雨为他寻药,傻子一样。”
“我傻不傻,跟你……”姜时愿一顿,狐疑地看着他:“不是,我做了什么,你怎么知道?”
“我,你管我怎么知道的!”
蒋星灼突然顿住,脸一黑,怒气冲冲道:“赶紧的,跟我回去。我娘给你做了你喜欢吃的甜酥饼,我为了一张饼,一路快马加鞭累死累活赶过来,大清早去找你,你倒好,跑出来逍遥快活了!”
姜时愿一下噤声,转头跟着蒋星灼回了将军府。
蒋星灼给她拿来了大包小包,蒋夫人做的酥饼,虽然成功送达姜时愿手中,但最终还是碎成了渣。
纸包打开的时候,蒋星灼的脸色沉了沉。
姜时愿剜了他一眼,用汤匙挖了一勺:“你倒是贴心,省得我嚼了。”
蒋星灼噗嗤笑了一声。
怎么办,好嫉妒裴太傅。
……
蒋星灼给她送完东西之后就消失不见了,姜时愿让人往隔壁送了两次东西,也没见着他人。
从他随行的亲卫嘴里问过才知,蒋星灼在并州立了个不小的战功,回京是想请战东海剿杀海寇,恢复东海海市。
他正忙着跟兵部交涉,并不是回来闲逛的人。
姜时愿没见着蒋星灼,也没见着裴太傅,裴太傅又滞留在宫中没出宫。
与上次一样,没见着人,姜时愿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不过好像又有些不一样。
这次,不是焦躁难安的心不在焉,是好像有只蝴蝶装进了胸腔,这里撞撞,那里飞飞,弄得人一整天都心痒痒的,嘴角更是像失控一样,一不注意就上扬的心不在焉。
裴太傅那也不一样,虽没有出宫,但让人给她送了东西,还有一封信。
东西是她心心念念的那匹马,还有御花园里的一枝芙蓉花。
作为礼物的松糕,梳洗一新,还换上了新的马鞍,油光锃亮。
那枝芙蓉花也开得极好,馥郁芬芳,配的是白玉彩沁的玉壶春瓶,一贯的裴氏风格——
赏心悦目,又价值不菲。
比起东西,裴太傅的信就简洁多了,只有一句话:
【还想要什么?】
姜时愿拿着那封一眼到底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上一次这么看来看去的,还是十年前,他给的第一条批语——
一个字:【愚】
那字还涂了一下,起笔似乎是想写【蠢】来着,然后手下留情给了个稍微好听点的【愚】字。
即便如此,她还是非常愤怒,愤怒地看了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