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妻(22)+番外
许是怕再看见姬窈豆大的眼泪,亓官聿连说话的声音都温柔了许多。
姬窈看着他脸上露出的关切,竟也没那般难受了。只心中感叹,好帅一张脸!
亓官聿不知姬窈心中所想,见她不说话,便继续问道,“怎么哭了?”
“王爷为何对我如此对我,若是有何不满,直说便是?妾身一起便去寻了王爷一同用膳,并未做什么对不起王爷的事。”
姬窈越说越急,她顿了顿又说:“昨夜王爷想要如何妾也都依了,莫不是这白日里王爷便不是王爷了?”
姬窈的控诉听得亓官聿一头雾水,怎的又扯上了昨晚。
她说了半天,亓官聿便只得到一个有用信息,那便是姬窈并不知道自己此前做了何事。
他抬手拍了拍姬窈的背以示安抚,随后直勾勾的盯着她那抱怨的嘴,目光耐人寻味。
姬窈被他这样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但她不想叫他看出端倪,于是姬窈清了清嗓,不卑不亢的问,“妾可有哪里说错?”
亓官聿摇摇头,“王妃无端给自家夫君扣上那么多罪名,恐怕我是难以洗清了。”
他将姬窈抱稳,随后曲起一根手指,在姬窈鼻尖处刮了刮。
“王妃可觉身上哪里不舒服?”
姬窈不知他为何如此发问,却也还是认真想了想,起身时便觉四肢有些酸疼。最先以为是昨夜折腾太过的缘故。
现下细细想来,怎么手臂也不该酸软。
她看向亓官聿,“其他没什么,只觉四肢有些发软,王爷可是知道什么?”
“无碍,王妃这是突然用力过猛的缘故。”
姬窈已将先前的怒气抛之脑后,只想知道她好好的睡在床上,怎么会用力过猛,随后她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亓官聿。
意思明显:王爷莫不是唬我?
“卯时,王妃觉着热,便将本王踹下了床,本王这般身体,王妃当然要用些气力才能做到。”解释后,他抚上姬窈手臂捏了捏,问道,“很疼吗?等会叫郎中来瞧瞧。”
听了缘由,姬窈一时不敢相信,她能将亓官聿踹下床?但他堂堂王爷,这也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没必要编造这么个理由。
姬窈挣扎许久,还是信了。
“王爷,没摔疼吧。”
若这是真的,那她还有什么理由与亓官聿置气。他堂堂摄政王,在床榻之间理应也是被人伺候的那个,如今却被王妃踹下了床。
这样的事情寻常男人恐怕都难以忍受,何况他贵为皇亲,站在权利之上的人,往往更在意这些。
思及此处,姬窈便要从亓官聿怀里起来。奈何他将她圈的紧,姬窈听见他问,“起来做甚?”
姬窈自知理亏,她低头答道,“妾做出这等事,理应向王爷赔罪。”
亓官聿理了她耳边碎发,“你我夫妻,不用这些虚礼,以后也莫要再自称妾。”
姬窈抬起头,他便继续道,“王妃生的娇美,莫要让泪伤了你的脸。”
这大概是成亲以来,亓官聿说话最多的一次,她曾经以为或许两人要向那般一问一答过完这一生呢。
原来他也是会说这些话的。
第14章
堪堪兜住 这这这!怎的如此之小……
姬窈与亓官聿用过早膳,两人都未有起身离开的意思。姬窈放目远眺,远处假山上的流水勾了她的思绪。
“夫君看那远处。”姬窈没忘记自己寻亓官聿一同用膳的目的,她起了个话头。
亓官聿随着她的视线探去,看见了与平日里无二的景色,“有何特别?”
一时他也不知姬窈想要表达什么。
姬窈收起看景的视线,她偏过头直视亓官聿的双眸,“夫君可是在风烈国使者来之前都不必早朝了?”
方才她突然想起,前几日王爷一直在忙风烈要派来使一事,近日不必早朝大抵是皇上给他派了别的事。
闻言,亓官聿意味深长的停了一瞬。
姬窈瞧见他的眼色,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姬窈便先解释了一番,“前几日嘉禾郡主登门拜访,她送来了一套骑装,恰好今日天热,我想寻个凉爽的地方学学骑术,夫君博学,定是知晓哪里最好。”
“王妃突然想学骑术便是为了那套骑装?”亓官聿没正面回答她的话,反而挑了个不痛不痒的问题发问。
姬窈摇头,“不是,我自打少时便身体虚弱,后来落了水,身子骨一直不太好,这些事情在大虞的时候父皇母后都是不许的。”
亓官聿眼皮一掀,眼底闪过一丝揶揄,“父皇母后不准,王妃打定注意,我便会许了?”他亦怕她身体承受不住。
闻言,姬窈脸上露出笑容,她将木凳移到亓官聿跟前,随后双手搂住他的一条手臂,晃了晃,“夫君英雄盖世,定会护好阿弗的。”
她可以细着嗓子,与平日说话有些差别,亓官聿眉心跳了跳,便想起刚才似乎听到了“阿弗”二字。
亓官聿重复着,语气中略带了些疑问“阿弗?”
姬窈面露羞涩,微微颔首。这名字出来父皇母后与皇兄便没人唤过了。
朱曜洒下缕缕的光印在湖面上,垂柳被细风拂过雀跃得很。亓官聿觉着,此时当有另一样东西比那柳梢更加欢愉。
“这几日算是空闲,城外东郊有一片湖,湖便有宅子,人少且称得上凉爽,王妃若想学骑术,去那再好不过。”
见他松口,姬窈喜悦之请溢于言表,一时激动在亓官聿脸上亲了一下。“夫君真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左右此处就他二人,亓官聿没在意她方才的逾矩的举动,只是问道,“当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