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妻狱头的填房妻(126)
三娘看不下去了,看李耀祖一直站着,三娘感觉他应该累了,“你坐下看,这样站着,一会儿会累的。”
李耀祖笑,仍然盯着武月,“我这样看一天都不觉得累”,然后指着武月的小脸,“你看,他是不是做梦了。”
三娘瞅一眼武月,发现武月睡着觉,好像是在笑。三娘不知道这么大的婴儿是不是会做梦,她说道,“武月是不是感觉到你在笑,所以才笑的?”
李耀祖感觉有些不可置信,但是很高兴,“真的吗?”
三娘也不知道,只是随口一说,哄李耀祖的,她点点头。“元月爹,你看我现在坐月子是不是挺无聊的?”
李耀祖还是继续看着武月,“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些人想坐月子还做不到呢,你竟然嫌弃无聊,再说了,每天和我们武月在一起多有趣啊!怎么能无聊呢?是不是,武月?”
不说武月在睡觉,就是武月现在醒着,也不能听懂李耀祖的话啊。现在武月已经不笑了,没给李耀祖反应,继续睡觉。
三娘算是发现了,现在李耀祖眼中武月是最有趣的,最宝贵的,最招人疼的。她就打算拿武月做借口,看看能不能让李耀祖同意自己跟着徐大娘学医术。“可不是吗?和我们武月待在一起,可有意思了。”
三娘自认为自己这话有些言不由衷,这小孩子吃吃睡睡的,也不能逗,能多有趣。她不认为李耀祖连续十几天和武月在一起,还能保持这么大的热情。
但是,无奈李耀祖喜欢听啊,为了自己目的,三娘决定继续说,“我们武月可乖了,不哭不闹的,特别省心。他一笑,我就高兴的不得了。只是呢?我这是第一次真正地养孩子,我总担心我做的是不是有不对的地方。”
李耀祖仍然继续看着武月,没看三娘一眼,“咱娘有经验,元月她们都是娘帮着养大的,或者就是娘自己带大的,你有什么事问娘就好了。”
三娘点头,“我就是这样做的,我在养武月的时候,遇见事情都是问娘和姑妈的。”实际上,这几天武月没出现一丁点儿问题,三娘只是这样说而已。
李耀祖才觉得自己这样站着,看武月的样子好像有些傻,坐下来,“对啊,咱娘知道养孩子的事情,你姑妈会医术,你有不懂的地方问她俩就行,她俩肯定不会骗你的。”
三娘点头,“姑妈其实不仅仅会医治妇人的疾病,若是小孩子哪里有不舒服了,姑妈也懂些。我听姑妈说过,这疾病诊治有相通的地方的。”
最后这句是三娘自己编的,三娘继续说,“我就想着我要是在空闲的时间,跟着姑妈学点儿皮毛,是不是能更好的照顾武月。”
三娘决定循序渐进、慢慢来。
李耀祖也不是小年轻的,他知道坐月子的人不能生气,若是生气,没了母乳,武月吃什么?思月从小吃羊奶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武月从小吃羊奶那就是自己的不对了。
李耀祖仍旧不愿意三娘学习医术的,但是李耀祖也明白,若是自己不同意,也担心三娘万一生气怎么办?这已经是三娘第三次提,这次不能像上两次似的,直接说不行的,他使用“拖”字诀,“这我得好好想想。”
三娘见李耀祖没直接拒绝,能猜测到大概的原因,不过三娘认为,只要他没直接拒绝,就比上两次要好的多,也就轻轻放过这事,又说起思月她们的事情。
这天三娘午休醒来,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李寡妇。李寡妇是三娘生产之后,第一次来三娘家里。三娘心中警惕,暗中告诉自己,无论李寡妇说什么都不要生气。
李寡妇在村里怎么可能现在才知道三娘生下武月了,她之前因为自己是寡妇在武月洗三的时候,避嫌没过来,现在才过来,不过是因为她对自己之前做的事情感到抱歉,想想那时候自己挺不应该的,不仅仅在言语上刺激三娘,还将捡到的信给藏了起来。
李寡妇认为自己当时是鬼迷心窍了。她想明白之后觉得自己面对三娘的时候,心里怪怪的。但是过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能将信拿过来啊,她担心暴露,前两天刚刚将信烧掉了。她也快离开这村里,想想自家当家的刚去世的那段日子,李家的人包括李母和李耀祖对自己都算挺不错的,很照顾自己。她就想和李家的人们告辞 ,包括李耀祖这一家子。
李寡妇知道,现在的武月是李耀祖一家子的眼珠子,于是给武月做了一个大红色的肚兜,这大红色的肚兜不仅仅是给武月的礼物,也是向三娘表示歉意的物品。
李寡妇见三娘表现很冷淡,她对三娘讲,“你见我也不用紧张,我呢,现在看开了,嗯,这是我给你家武月做的。明年夏天的时候,武月差不多就能穿了。”
三娘见李寡妇手中的肚兜,是红色的细棉布的,针脚密实,上面绣着五毒图。看这肚兜的样子,就知道李寡妇没少费心思。
三娘不明白为什么她好好的要过来。既然李寡妇这样温和,而且是带着礼物过来的。“来着是客”,今天李寡妇的样子也不像是恶客,三娘没必要在言语上和李寡妇过不去。
三娘请李寡妇坐下来。
李寡妇看看睡的正香的武月,才去椅子上坐下,担心吵醒武月,压低声音,“一看武月就是壮实的大胖小子。”
现在的三娘很喜欢别说武月身子壮实,她现在作为一个母亲,武月丑不丑的无所谓,只要身体健康就好,“武月这孩子,每天不是吃就是睡,比刚出生的时候胖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