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先前在家里都是学过女红的,只一个下午,手里的东西就有了模样。
谢夺石送走李副将和严副将之后,却让人喊来小刀,说了一番话。
谢腾现下虽在京城,却并没有松懈,白天习武、巡兵营,晚间在灯下看兵书,每至夜深方睡。小刀除去每月两天休息之外,晚上也在书房伺候。现下听得谢夺石的话,让他今晚不必去书房伺候了,自然点头。嘿嘿,老将军要出招了!
至晚间,谢夺石回房,见姚蜜等人已经用过晚饭了,便笑着对姚蜜道:“小蜜,我不是让你过去服侍腾儿吗?怎么还不去?”
“老将军,我……”姚蜜一想到要跟谢腾独处,总有些不自在,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下文,只是傻站着。
唉,女孩儿的脸皮薄,不能逼得太紧哪!谢夺石决定徐徐图之,因此道:“你只需每晚过去书房服侍一个时辰,待腾儿回房安歇后,你便回来跟绣儿和小晴一处歇着,不必守夜。”
姚蜜听完,不由得吁了一口气。这还差不多,虽说自已是准备做谢腾的祖母的,但还是避点嫌比较好。只每晚在书房服侍一个时辰,不过研研墨、拿拿书、端茶递水,倒也不必紧张。
谢腾饭毕,到了书房,不见小刀来伺候,也不以为意,只翻了兵书看。看得一会儿,听得门响,接着听姚蜜在外面道:“奉老将军命令,来伺候将军看书。”
谢腾听得声音,眉毛一扬,压着嗓子道:“进来吧!”小厨娘今日跟德兴郡主勾结,卖主求荣,这会儿又跑来书房,想必另有目的,且看你想如何!
第25章 机会
姚蜜听得谢腾的声音,不知为何,只觉得心口一跳,莫名其妙地就想起前晚被谢腾拖到书房,吹了谢腾几口迷香的事。一时之间,突然觉得自已脸上发烫,手心冒汗,脚步也慢了下来。待硬着头皮进了书房,见谢腾坐在案前翻书,看也不看她一眼,这才悄吁了一口气,心想着就这样当她不存在最好。
姚蜜蹑手蹑脚地绕到书架后面,想藏起身子,让谢腾忘了她的存在。和这么高、这么大的孙儿独处,总是有些压力的,更何况前晚还喷人家迷香、泼人家茶水的,虽则人家这两天没有来找麻烦,但现下到了案发现场,还是小心为妙,免得人家记仇,冷不防就报复了。还是先静静观察几天,看看情形如何再说吧。
谢腾眼角早觑见姚蜜蹑足朝书架后面走去,他手里翻过一页书,这才问道:“书架后面有油瓶吗?”
“呃,你问我?”姚蜜从书架后面探出半个头,见书房里除了她和谢腾,并无他人,便反问道,“书房里怎么会放油瓶呢?”
“书房不放油瓶,你怎么像一只偷油吃的老鼠?”谢腾没好气地屈起手指敲敲案台,“倒茶!”
姚蜜摇摇头,大龄未婚男的脾气果然古怪,如果再让他单身下去,将军府的人都得遭殃。还得想法子让他早点娶了德兴郡主过门,日子才能安生。
见姚蜜走到旁边提了茶壶倒茶,谢腾鼻孔里哼了一声,又翻过一页书,却没看进去,心下琢磨着谢胜和谢腩的话。与其让皇家塞个郡主牵制着,还不如自已挑一个娶进门。嗯,要不要看在这个小厨娘为了接近自已卖身进将军府为奴的份上,给她一个机会呢?
这个小厨娘虽然笨笨的,但她却有两个大优点:一、相貌像小姑姑,看着亲切;二、会喷迷香,算是与众不同。
姚蜜提着大茶壶倒茶,一边倒一边纠结。瞧这茶壶,大肚子长壶嘴,白底青花,和上次那个砸碎的茶壶一模一样。先前在自已家里也好,在顾府也好,都没瞧过这么大的茶壶,不知道将军府用这么大的茶壶干什么。
谢腾见姚蜜提着茶壶倒茶,还顺手摸了摸茶壶嘴,眼皮不由得一跳。小厨娘想干啥?难道又要让他吮茶壶嘴?还是说,想在茶里下迷药?之前一拨一拨的大家闺秀跑来将军府,含羞带怯地朝他笑的有之,大胆朝他身上撞的也有之,找机会和他说话想引起他的注意的更是不少,但是喷迷香下迷药的,倒是第一次见到。嗯,小厨娘朝自已喷迷香也就罢了,可是和外人勾结这件事,却得敲打敲打。
姚蜜倒好茶递过去,恰好瞧见谢腾又翻过一页书,书页中间赫然躺着一张小字条。她一错眼,已瞧见那张小字条上的字,分明是自已的字迹,不由得失声道:“这字条……”
“没错,这字条是德兴郡主交到我手上的。你跟她说的话,她也全部告诉我了。”谢腾抬起头,见姚蜜俏脸霞红,微微避开他的视线,一时很是满意她的反应,接着道,“你想和她合谋,可惜她不信你。”
姚蜜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待要分辩,又亟亟闭上了嘴巴。若是德兴郡主真的全部说了,自已还分辩什么呢?现下只能赶紧去求老将军了。
谢腾端起茶杯,好整以暇地喝了几口,见姚蜜气急败坏,他眼角闪过一抹笑,利诱道:“好了,外人说的,我也不一定相信。你自已说一下,进府的目的是什么?好好交代,没准儿我能如你所愿呢!”
双方合作,各取所需,而且又商量得好好的,德兴郡主为什么要出卖我呢?姚蜜心里疑惑,却迅速镇定下来道:“进府的目的,我上回已经跟将军说过了,为了避婚。至于字条,确实是我写的,不过是写着玩儿的,不知道为何到了将军手里。将军让我交代什么呢?”
谢腾慢吞吞地站了起来,一脚把椅子踹到一边,倚在案前,用手弹着手里的字条,抬眼道:“写着玩儿的?我可是见你把它塞在德兴郡主手心里的。德兴郡主也知道我看到了,这才不敢瞒着。”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喜欢我就直说嘛,还同外人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