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姚蜜等人却是积极准备参赛,并仔细打听了历届比赛的赛题。听得比赛时并不侧重琴棋书画,另有一些稀奇古怪的题,一时吁了一口气。还好,题目古怪的话,她们反而有几分把握。就怕正正经经地比琴棋书画什么的。
转眼过了年,百花大赛也拉开了序幕。初赛却是比女红和字帖,以及每人各画一幅自画像,姚蜜三人轻轻松松就进了前一百名。
惠宗皇帝对这一次的百花大赛也上了心,召见了筹办的官员,让官员找京城首富合作筹办,所有的经费只让首富出。而且言明,赛事完毕,除去经费,若还有收益,宫里和首富五五分成。
官员有些傻眼,历届百花大赛都是图个热闹,花费不菲,哪儿还能有收益?这不是明摆着要让首富出银子嘛!
现时国库空虚,惠宗皇帝差点急白了头,早想逮个机会捞一笔银子。一听姚蜜等人要参加百花大赛,不由自主就想起上次她们筹集军资的事,因此和皇后提及。皇后回忆当年,想起她的祖母那一代也参加过百花大赛,曾有一届美女如云,那些观看的人为了接近美女,使了银子要求坐在前排,让官员捞足了银子。一时两人皆眼睛一亮。这一届百花大赛,参加的贵女极多,且有姚蜜这风头正劲的未来将军夫人,到时候观看的人肯定挤破了头。若是圈定比赛场地,设出入口,收费才准观看,必然就是一笔收入。
官员听完皇帝的话,一时大喜,连连道:“皇上英明!”
三月初八这一天就是百花大赛复赛。复赛地点设在离皇宫不远的广场上。时辰还没到,一拨一拨的人已赶到了,进场时各出示一张铜制的牌子。
有人笑道:“我这个牌子雕了花纹,能坐在前三排中,这可是花了一千两银子才购到的。”
有人道:“我的花了一百两,只能坐在后排。”
另外一批人购得的牌子没有花纹,只花了十两银子,却没有座位,只能站着。
各府里有姐妹参赛的,却是咬着牙根,费重金购得前排的座位,只为了给姐妹打气。
顾东瑜和顾东瑾忍痛各自花了五百两银子买了中间的座位,进场找座位坐下,嘀咕道:“不知道第一场比什么呢?”
“比什么?当然要比谁更会赚银子。现时不是风花雪月的时候,银子才重要。”惠宗皇帝在宫内笑眯眯地和张皇后道,那十场赛事的题目,都是细议了的,定要借此赚一笔。”
这会儿,广场中早有人敲响了锣鼓。待众人一静,便有官员捧了一个盒子走到台上,当众撕下封漆,揭开盒子,拿出一张字条念道:“第一场比赛,名曰兰心蕙质。一百名选手,按所发给的物件,当在半个时辰内发挥绣、写、画、做等才艺,各弄出一物并展示之。场下观众观摩后,有意购下此物者,可先付银子,做下登记,一人限购一次。所做的物件获得银子最少的十位出局。”
官员这里宣布着,早有人把广场的动态报到宫里。惠宗皇帝一听入场人数有三千人,不由自主地算了算所得的银子,一时心跳:哇,好多银子啊!光是入场费,就很可观了。到时候选手卖出的东西,再抽抽水……
张皇后却道:“人这样多,可别生乱才好。”
来人道:“凭牌子入场,又调了好些兵丁维持秩序,且将军在场内坐镇,乱不了。”
待来人退下了,张皇后才道:“皇上,若是姚蜜等人出局了,那……”
惠宗皇帝嘿嘿笑道:“她们当我这个皇帝是摆设呢!出局就出局,我赐婚就是。谁敢抗旨?”
“皇上英明!”张皇后夸了一句,看看四周无人,又悄悄问道,“太后那边要如何交代?”
因贵女反对姚蜜嫁与谢腾一事,虽看着似是小女儿家赌气撒泼,惠宗皇帝也不能拿这事跟太后较真,少不得和稀泥。这会儿听得张皇后的话,笑道:“太后不过想刁难一下朕,只要常过去请安,她的气也就消了。”
张皇后一听,笑道:“我还想,贵女们欺负姚蜜,谢腾怎么没动静呢!原来他……”
惠宗皇帝点点头道:“这才打了胜仗,可不宜内乱。将军是一个明白人。”
皇帝皇后在这里说话,广场那儿已是白热化了。一百名选手各自坐在案台上,看着跟别人一模一样的各式绣线、一方绣布、各式画具并一沓白纸等,皆绞尽脑汁地想着,要如何凭借得到的东西做出与众不同的物事。
观众席上的人,皆对坐在台上的选手指指点点,一时讨论道:“这一百名选手中,贵女占了多数,只有几个小家碧玉呢!”
一名才子道:“听我母亲说,以前的百花大赛,美女如云,小家碧玉中也常有令人惊艳的才女。这一届选手的资质,看着却是贵女更胜一筹。”说着压低声音道,“三位将军夫人也很不错,只是不知道她们能否胜出。”
有几名贵女胸有成竹,早拿了白纸画了起来。另有一些针线好的,早捻了线穿针,想着要在半个时辰内绣出一件精致的小绣品。
姚蜜自忖针线功夫也不错,急忙拿出针线,挑了一方绣布,寻思着绣件什么方能引人买下。想了半晌,皆否决了,一时发急,难不成第一轮就要出局?这可太丢脸了。有什么东西能让人一看就想买下呢?
要不,画个将军的裸体像?姚蜜有些恶意地觑着不远处的谢腾,俏脸起了红霞。谁叫他看着贵女欺负我们却毫无动静呢?哼哼,那些贵女不是想得到他吗?要是看着他的画像,马上就会抢着买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