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贼船后她每日都想逃(134)
她感谢的话语刚到嘴边,就忽然间被她吞了进去,因为薛嘉玉想起了方才裴砚承认了他们两发生过这件事情。
薛嘉玉扬起左手,用手指揪着他的耳朵,狠狠向下扯,裴砚整个人只得弯下腰来,他立刻知错,“阿玉,为夫错了,莫要与我计较。”
她点点头,不张嘴地“嗯”了一声,旋即薛嘉玉意识到了不对,加重手上的力气,凑到他的耳畔,“你刚刚怎么称呼你自己的?”
裴砚连忙改口,“我错了我错了,这大街上就留我一个面子嘛。”
薛嘉玉大发善心,决定饶他一命,“那咱们现在出来干什么?”
“当然是带你去找浑天监的大师给你算一算啊。”
她没想到裴砚行事速度如此之快,本以为此事会因为裴母裴父的来临而耽搁的,没曾想裴砚已然办得妥帖。
为了感谢他,薛嘉玉悄悄踮起脚尖,在青天化日之下吻了一下裴砚白皙无暇的脖子,他顿觉全身上下的血液沸腾起来,裴砚用手摸了摸方才被女流氓亲过的地方,旋即戏谑道:“阿玉,白日宣淫可不文雅。”
兴许是跟着裴砚在一起相处久了,薛嘉玉也学会了他说话的那一套,她学着裴砚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着调地调侃回去,“那你等夜深了再来一趟我屋里呗,夜晚宣淫那可是人之常情。”
见她也学会说这种荤素不忌的话了,裴砚气得用手轻柔地捏了两下她的脸颊,“这些话是应该从你这样的小女娘嘴巴里出来的吗?”
薛嘉玉心疼地用指腹揉了揉方才被掐过的地方,“怎么?只准你们男子说这种话,就不准我们女子说了?”
裴砚自然不是这么个意思,他与薛嘉玉十指相扣,垂眸盯着她的发顶,语气中掺杂着散漫,“那自然不是。只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房中趣事,实在是不文雅,你可以等到了晚上,再在我的耳畔前说,多说几句也无妨。”
听完这么一大段话后,薛嘉玉简直想直接把他的嘴巴剁了。
她就知道裴砚憋不出来个好屁。
这几日日日都要提一嘴这种事儿,薛嘉玉就搞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执着于这种事情?天底下比这更有趣更有意义的一抓一大把,他怎么就非得要想这些呢?
薛嘉玉可不像他一样不正经,“裴文溪,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都肖想这些房中之事?干点正经的可以吗?”
既然她想要聊点正经的,那裴砚就跟她聊点正经的就是了。
“行,那咱俩就聊点正经的。前几日死在自家屋里的黄三娘验出来的结果是什么样的?”
她让他聊点正经的,可没让他聊公务啊!
薛嘉玉努了努嘴,“我也不想聊公务。”
见她既不愿和自己谈情说爱,又不愿意跟自己谈论公事,裴砚忍不住委委屈屈地吐槽:“你这人怎么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聊?该不会是看上了别的男子吧?”
第69章
石碑
◎你是我的夫君◎
薛嘉玉见路边的野花开得挺香,就不要脸地摘了一朵,然后把芳香四溢的花塞进了裴砚的手心里面,“文溪,你怎能如此不自信呢?像你这样芝兰玉树、温文尔雅、风流倜傥、才高八斗的小郎君那可是三生三世求都求不来的。我怎么可能会抛下你,和别的小郎君在一块儿呢?”
听她拍了一大堆马屁,还难得这么有文化一次,裴砚顿时心里畅快了不少,他将视线挪到手心里的野花上,粉红色的花瓣不大不小,呈月牙状,瞧着倒是挺可爱的。
裴砚将这朵花别在她的头发上,香气幽幽,许是她觉得闻久了,脑袋有些晕,便把这朵花摘了下来,塞进了裴砚的腰带里。
二人来到一家酒楼门口,此时冯监正已然在酒楼门口等了些许时分,见裴砚二人来了,便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裴少卿。”
冯监正的地位虽然比不上裴砚,但毕竟是年长者,裴砚自然不好意思见他给自己行礼,连忙伸手将他扶起来。
“监正您客气了,您可是长辈,哪有长辈向晚辈行礼的啊?”
冯监正早就从同僚那里听说了裴少卿和女囚犯绝无仅有且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他一把年纪了,听了之后竟也为之动容,如今一睹薛嘉玉芳容,便一下就明白了为何裴砚会对一名囚犯动心,如此这般明眸皓齿、冰肌玉骨的女娘,怎么可能会有男子不喜欢呢?
“裴少卿真是好福气啊,能够娶到这样一位沉鱼落雁、有勇有谋的小女娘。”
裴砚客客气气地应和了几句。
薛嘉玉却在心里面想:其实她接近裴砚那段时间,自己长得并不好看,只有五官还勉强看得过去,那会儿面黄肌瘦,也舍不得买好的养颜膏,所以整个人瞧起来简直就是貌若无盐。之所以如今能够变得稍微好看些,也多亏了裴砚一直喂她吃好吃的,给她买最好的养颜膏。
所以很多时候她也想不通裴砚究竟一开始是因为自己哪一点才喜欢上的?
裴砚和冯监正客套了几句,正要随他一同去城郊,却见薛嘉玉有些心不在焉,裴砚拍了拍她的脊背,提醒她该走了。
薛嘉玉这才缓过神来,她小步跟上前面两人的步伐,本想问一问裴砚那个问题的,可却听见他们二人正在聊官场上的事情。
虽说她如今在大理寺有了职位,也算踏进了官场,可是离真正的朝廷却有十万八千里远,所以他们两个人谈的事情,薛嘉玉可谓是一个字儿都听不懂。
况且她也不想去了解这些。
她只想好好干好仵作这份活,每个月按时领着俸禄,偶尔和崔景天她们一块儿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