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夫人她柔弱不能自理(116)
青筋浮现的大手按住书桌,就这样她被围困在他与书桌之间。高大身躯形成强大压迫感,她呼吸急促,仰头凝望他的眼,那眼眸深处似乎装着漆黑的火山,火山正在喷发,就要烧毁所有人。
“这不合适!”她大声说话。见他捧住她的脸就要吻下来她高高扬起手。
他们已经离婚了,身为前妻怎么能跟前夫亲嘴?就算没有这层关系,为底层发声的时理候选人,也不可以和当权者亲嘴!
她望着他藏匿着疯
狂与沉沦的眼大声喘息,手却迟迟无法落下,这一刻的迟疑就连她自己也难以说清。
怎么会这样?明明过去她能干脆利落地下手,可现在,她竟然下不去手。明明已经打定主意离开他,明明已经离婚了,明明已经决定封心锁爱斩断过去。
可是。
她明确地感觉到自己心软了。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她竟然对前夫心软。难以描述的情感在大脑中游窜,理智如潮褪去。为什么会这样,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她的手终是缓缓垂落。她捂住脸,嗓音轻颤:“霍衍,我恨你。”
闻言他发出一声低笑。“可是小熊,”他捧起她的脸,让她看清他那可恶又好看的笑脸,“我爱你。”
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低头吻住她。
轰,她听到脑海深处传来一声巨响,那是理智崩塌的声音。
第49章
品尝我们这样不合适……
炽热的吻顷刻间瓦解她所有防御,他贪婪而凶狠地吮吸她的唇舌,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
他等这一刻等得太久,哪里知道节制,不管不顾发疯似的吻她。她被他吻得浑身酥麻,整个人向下塌陷,然而丝线缠住她腰肢,将她紧紧捆住,于是她无从闪躲,只能就这样承受被他亲肿嘴巴。
“我们这样不合适……”她徒劳挣扎,“要是被别人知道……”
“没人会知道。”他吻她小巧泛红的耳垂,“再说知道又怎样。你不过是在同情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别人只会赞你善良,不会说你的不是。”
“是这样吗?”她被他亲得浑浑噩噩。
“是这样的。”他笃定回应。
这注定是个漫长的夜晚,他们亲得天昏地暗。霍衍就像一头不知餍足的怪兽,亲过一阵后,他拿起她的酒杯,在她迷惘的注视下他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再去吻她,将酒液尽数喂入她口中。她承受不了那么多,于是暗红液体便顺着她的嘴角绵延而下。他低头,去添咬她被酒液染红的洁白脖颈,锁骨,还有锁骨之下大片雪白。一股酥麻沿着脊椎蹿升,寂静的书房里温度在回旋上升。
“我也要。”她一时意动把霍衍按在桌上,他们的位置完全对调。不去看他晦暗眼神,她埋头解他衣扣。解开衬衫扣子露出大片胸肌,然后她拿起酒瓶,把剩下的红酒都倒在了他身上。霍衍肤色天生白,此时他冷白色的皮肤上染上了一片艳红,强烈的视觉冲击让她屏住呼吸,心跳加速。她没来由地想到她店里的招牌产品,蔓越莓白面包。
“你哪里学来的这些?”霍衍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看向时理,眼神中满是猜疑。“做面包时学的。”她含含糊糊说话,莫名受到蛊惑,她垂眸去添咬他的大白面包,韧性十足,口感很好,元帅的面包是好面包。“你做面包时都在想些什么。”霍衍嗓音低哑至极,但还不忘调侃她,“难怪会烤焦。”时理吃了会儿面包,回过神来时,大白面包上已经到处都是痕迹。她低头捂住发烫的面孔。天啊,她到底在做什么啊?身为火种首领她确实很想压制当权者没错,但不是这种压制啊!乱了乱了,都乱了。
她慌忙从霍衍身上跳下,想要立刻逃离案发现场,但霍衍哪里能如她所愿。一束丝线轻易将她缠绕进他怀里。“玩完就跑,谁教你的。”霍衍哼笑一声,将她抱起,她轻呼一声,下一秒便坐在了霍衍身上。“到我了。”他见样学样,撕开包装纸然后拿红酒浇灌她的小蛋糕。接着他细细品尝了小蛋糕,也没放过蛋糕顶上的蔓越莓。这真是一个很漫长很漫长的夜晚,最后浑身无力的时理被霍衍擦干净塞入被窝。
他操纵丝线将被角掖好,转身要离开她房间。
“霍衍。”她出声叫住他,“江明恢复得差不多了,这几天我们应当会离开元帅府。”
霍衍背对着时理,没有反应。时理看着他高大背影,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她沉默片刻后若无其事开口:“以后我可以偶尔过来看看肠粉和安娜吗?”
霍衍顿了顿,转头冲她露出好看的笑容:“欢迎随时回家,小熊。”
他转身离去,留时理一个人呆怔怔地坐在床上。
他说,回家。
家……
静谧夜色中她下意识按住胸膛,能感到心脏跳动地非常轻快。这一刻她不知该作何感想,只好在心底里埋怨,霍衍真是只善于蛊惑人心的男鬼。
在一个晴朗的午后,时理和江明离开了元帅府。她再次回到面包店,回到她的出租小屋。霍衍进行候选人演讲时,她和林月影,江明正一起坐在出租屋里吃火锅。
光脑中播放着演讲直播,直播镜头中,霍衍身姿挺拔地站在高高的演讲台上,漆黑制服上的金属纽扣闪闪发亮。时理不常见到他佩戴军帽的样子,但这个时候他也戴上了军帽,一整套军装威风凛凛。帽檐的阴影下他的五官越发英挺,鼻梁如同刀锋,像是能杀人。
台下观众熙熙攘攘,黑压压一片。跟时理演讲时现场那种松弛的气氛不同,霍衍演讲时台下一片心惊胆寒,别说交头接耳举手提问了,便是连大声呼吸都没有人敢。四下一片寂静,只有霍衍低沉,冷冽的声音在空气中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