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夫人她柔弱不能自理(129)
做惯长官的人是这样的。当他严厉开口发出指令时他人会本能的服从。时理一瞬间就不动了。她还在生病,整个人都被本能控制。她不再反抗,蜷缩在霍衍怀里轻轻合上眼睛。这样也好,她迷迷糊糊地想,他的皮肤很舒服,身上的松木香气也很好闻。
她渐渐发现他的怀抱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安心感,被紧紧裹住的感觉就仿佛婴儿回到母体。是妈妈的感觉呀。她情不自禁往他怀里靠了靠。
但霍衍不愧是霍衍,永远不会让她好过。她忽然感到他握住她月要月支,然后她整个人就像煎饼一样被他轻易翻了过去。正要陷入睡眠的时理带着怨怒开口:“霍衍你干什么。”
霍衍没回答,粗粝手指划过她脊背上陈旧伤疤,留下一片战栗酥麻。“既然醒了,就老实交待。”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其中蕴含的怒气竟是不输于她,“这都是哪儿来的。”
时理被他问得脑子一懵,过了会儿才迷迷糊糊开口:“打架打的。”无数次她奔赴战场独自面对强敌,赢下战斗异能提升,收获掌声与威望,她当然需要付出代价。
而这些伤疤是最微不足道的代价,它们甚至是她的勋章。但显然霍衍不那么认为。他抬起手一巴掌打在她的皮股上她整个人震了震,被打过的地方和脑海深处都泛起一片酥麻。“霍衍!”她扭身想跟这个可恶的男人搏斗但轻而易举被制住。
“你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多架要打?”他的嗓音里充满愤怒,又抬手打了一下她皮股,“你最想打的人不是我么?”
“……”时理懵了。他在气什么?还有她该夸他有自知之明吗?
都是什么鬼?
她回过神手脚并用到处乱爬迫切地想脱离恶魔大蜘蛛的统治,但此时浑身无力的她哪里能对抗得了他。一束丝线缠绕住她脚踝将她拉至他身下。“说,你都背着我跟谁打架了?”他又在她皮股上打了一下,“还打不打了?”他没用多大劲但声音清脆,时理听那声音脸便迅速开始发烫涨红。“不打了不打了!”她情不自禁放大音量,“我再也不打了!以后只跟你打!”
她的答案令他感到满意,于是他重新把她抱进怀里,下巴蹭蹭她的发顶。时理浑浑噩噩地想,他真是变态,疯子,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药可救的男人。
但似乎跟他拉扯久了,她也变成跟他一样的变态,疯子,一个无药可救的女人。
但现在别的都不重要了,怎样都好。她只想睡觉。男人不再吵她了,于是她毫无阻碍地跌入梦乡。她的呼吸变得绵长,小猫一样柔软,而她身后的男人却无半点睡意。他晦暗双眸紧紧盯着她脊背上新新旧旧的伤疤。真是碍眼。
他启动异能,于是细细密密的丝线自他指尖溢出。丝线在他的掌控下绵延交织轻柔地没入她脊背那些微微凸起的伤疤中。她的身体本能地吞吃他的异能,将之转化为自身能量而后修复机体。她的伤疤正在慢慢被抚平,痕迹逐渐变淡。
新伤疤比较容易淡去,但旧伤疤就没那么好对付了。
但没有关系,他不缺耐心。
在她身上,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时理迷迷糊糊又睡了很久。她像是在经历一场蜕变,又像是在经历一场进化,这是黎明到来前的漫长冬天。
她不常醒来,但能感觉到霍衍一直没离开她。不是陪着她睡觉,就是用他那些丝线骚扰她。她被他这样骚扰久了也不由地泛起了些许痒意。不是停留在皮肤上的那些肤浅的痒意,而是那种直达灵魂深处的,销魂蚀骨的痒。
“霍衍,霍衍贴贴……”她依偎在他怀里轻唤,嗓音娇软像是能滴出水,她正在发出令人难以拒绝的邀请。“你确定要?”霍衍低头仔细凝望她的脸。她双眸微睁,似醒非醒,健康水嫩的脸蛋上泛起一片微微的红。她没回答他但局促到凌乱的呼吸足够泄漏心底机密。于是他有力双臂牢牢捆住她,丝线轮番撩拨探入待她化为一片汪泽他低头深深嵌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过但身体的记忆依旧没有消退,严丝合缝的契合让他们双方头皮发麻。他终于如愿抱到他的小熊,这一刻的喜悦难以言说。很想不管不顾冲锋陷阵但他知道她的状态还不是很好。强行收束理智他小心翼翼出入直至她满足睡去。
他坐在她床边凝望她红润脸蛋,笑意情不自禁爬上嘴角。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吃他的线,当然还吃了一些别的,平时食量不大,病了倒是很实诚。
浑浑噩噩不知又过去多少天。
这天清晨,时理在一片鸟鸣声中苏醒。她缓缓坐起身来,将摆放在低柜上的光脑扣在手腕上,光脑显示她现在体温以及身体各项指标都十分正常。
她轻轻呼了一口气,终于是康复了。她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手掌皮肤白净柔嫩,比那什么剥了壳的鸡蛋都要光滑,连毛孔都看不到。她定了定神,又拿起低柜上的化妆镜看了看,脸上的皮肤也好了不少,好像打了那个水光针,通透白皙,像是在发光。眼睛也变得更加清澈,嘴唇水润润的一点死皮都没有。
她隐约想到了什么,当即掀开棉被下地前往卫生间。镜子前她转身查看,果不其然,背后也是一片白净,那些伤疤几乎都消失了。
“霍衍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她下意识地捂住脸。脑海里骤然闪过昏睡期间毫无节制的几个画面,面颊迅速发烫发红像是能滴出血。如果要用一句话概括那段荒唐的记忆,那就是:她敢要,他敢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