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Omega不让碰(1186)
丁一劭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可生气的,他就是来要钱的。
半小时后,基因鉴定结果出来了,99.9999%是阿诺德的亲生儿子。
两位白大褂哈哈哈笑了起来,一个猜对了、一个猜错了,然后拿着报告出去了,丁一劭还是傻愣愣地坐在这里,不一会儿,财房老爷来了,盖了十万块的一张钞票,交给了丁一劭,并让他签了一份保密承诺书,且允诺永不再来。
十万块,足以让丁荣在ICU里住满半个月了,但对比换器官那样的大手术,还是差得太多了。
“我想要见一见……”
“别想,”财房老爷说,“将军常年在外,偶有遗珠,就算不小心开枝散了叶,对你们这种‘意外’也算是优待了,别的都甭想,进不了族谱,你也上不了台面,这就请吧!”
丁一劭只得跟着守卫们往外走,可手里握着这一张薄如蝉翼的支票,揣在兜里,心里实在是不甘心。经过门廊,又听到隔壁院子里传来的呼斥声和摔角声,他把心一横,立刻疾跑,奔到了假山后面,在财房老爷和守卫们的怒叱和围挡中,像只灵敏的猴子似的攀上了院墙,扑通一声,跳到了隔壁的校场当中。
“谁?!”那一院里十几个护卫兵闻声而动,一拥而上,丁一劭落地的同时就崴了脚,右侧脚踝一阵剧痛,但仍然眼疾手快地把最先扑过来的两个护卫兵,一一撂倒在地。
“我、我找人!”丁一劭又跟扑过来的护卫兵们对打了几个回合。
常年码头搬运货物赚零钱练就的精壮肌肉,令他比同龄人都要结实甚多,人虽然精瘦,但浑身有劲儿。
“等一下。”阿诺德抬手,扬了扬手里的鞭子,制止了护卫兵。财房老爷从另院匆匆忙忙地跑过来,阿诺德便知道,这就是刚才来汇报过的、已经验明正身的野生儿子。
他原本正在这儿没好气地教训几个不争气的儿子,这时看到墙上翻进来这么个东西,便走了过来,皱着眉仔细看了看他。
丑,且瘦,长得不气派,不像阿旗申家的种儿,看着就令人有几分不喜,但报告他扫了一眼,又确实是他所出,基因鉴定结果骗不了人。
“你叫什么?”阿诺德居高临下地问他,“今年多大?”
“丁一劭,15岁。”他第一次穿过层层护卫的阻挡,望向那雪鬓霜髯却威风凛凛的将军父亲。
丁,谁姓丁?阿诺德依稀想起花街柳巷的一个旧相识,好像有个姓丁的仆人,被他稀里糊涂地给睡了,但这种账要算起来是算不完,他就不细想了。
“你,过来,”阿诺德朝丁一劭招了招手,指了指站在比武场中心的阿思新,“跟他比一比。”
“父亲!哪里冒出来的野种就敢跟我们这样的人比试?”阿班德先在一边抗议了,他眼睛一瞅父亲的表情,再看到财房老爷手里拿着的支票本,就知道这货是什么东西了。
“野种你们都打不过,也对外张扬是我的种了!”阿诺德哼道,“给我打!”
“那个……”丁一劭站在了阿思新对面,不忘回头看向阿诺德,“打赢了、打输了,都有什么讲法?”
阿诺德笑了起来:“你想怎么讲?”
“赢了100万。”丁一劭道。
阿班德和阿齐诺以及对面的阿思新都开始起哄了,不屑地问道:“你哪来儿的乞丐?张嘴跟我们要钱?!”
“你们是从哪儿来的,我就从哪儿来的。”丁一劭不乏戏谑地说。
“我靠你讨打是吗?!”
“别吵了!”阿诺德喝道,对丁一劭说,“一个一百万,你就打吧,输了一次,就把你现在兜里的10万放下,滚出门去!”
于是,丁一劭活动了一下双手手腕,拉开臂膀,跟阿诺德的儿子们较量了起来。
这三个儿子都是将军夫人所出,阿诺德用心栽培,悉心□□,每一个学科,都专门请了名师在家里一对一教课,所以起手式、开手式、出拳、劈掌、踢腿,个个都是姿势到位,招式漂亮、洒脱,却力量不足。
特别是阿班德体型偏胖,第二个回合就开始喘了,他们三子的武术再精妙、招术再出奇,跟丁一劭实打实的街头拳法和内心对100万的迫切相比,都差之千里。
这一夜,直斗到了天黑,丁一劭才满头大汗地从财房老爷那里拿了三百万,转身告辞。
“改个名字吧,”很罕见的,阿诺德出声留人了,“西侧偏房空了不少,不缺你们父子住的地方。”
“不用了。”丁一劭把支票一一揣好,头也不回地走了。
慢病熬人,费心血,又费钱,一转眼,三四年过去了,床前哭泣的孝子,倾尽所有,也没让生父熬过这一年的中秋,丁一劭把父亲送走,打包离开医院时,已经是身无分文。
码头上到处贴满了新一届的征兵通知,五年一次的孔雀旗考核,也近在眼前。
“据说今年的大热兵王是阿诺德大将军的三个儿子,他们基本能包揽前三名吧!”
“哎,你去吗?报考新兵营!”
“算了,那地方是会死人的!咱们到岁数了就入伍参军,选个普通军种不就行了,小门小户的,扯那个淡,孔雀旗那是咱们这种人能考的地方吗?”
“我听说今年开始,新兵营都允许AO混练了,能看到不少名门世出的大美人……”
“行了吧你!为了看美人死在孔雀旗考核里?不值当啊!”
夜晚的码头,停靠的废船舶里,工友们笑闹不断,丁一劭仔仔细细阅读着孔雀旗考核须知,吸引他的不是名门的美人,而是丰厚的军饷和包食宿的条件。丁荣死了之后他开始攒钱,想终有一日能把三百万还给阿诺德,因为到死的那一天,丁荣都强烈反对他用阿诺德的钱财给他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