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Omega不让碰(1626)
章楠笑着接过了袁真的花:“难为你能买到这种花。”
两个都是非常慢热的人,却在昶洲军区的相处中,慢慢建立了友谊。
章楠在茶水间里泡了荷叶茶,让袁真四处参观,袁真去到了主卧,看到了浪漫温馨的双人圆床,以及拱形落地窗前的淡黄色沙发和白色小茶几,又去客厅转了两圈,看到外面黄昏落日的绝美风景,接着去次卧,看到这完全被打造成以“健身、训练”为主的Alpha练功房,以及立在中间的练拳木桩。
“就这,”袁真看着它道,“孙信厚还没跟你和好?”
章楠撇了撇嘴,说道:“从这窗户往外看,能看到王室宫殿的一角,他以为是这个原因,我才选的这个房子。”
袁真依言走近窗户,向外看,却闻到了阵阵松树气息,他低下头,说道:“他要是肯往下看就好了。”
楼下是一排又一排的墨绿松柏,孙信厚的信息素正是松柏。
人们都喜欢靠近和接近自己信息素的东西才更舒服,对身体也更好,所以章楠才选了这号楼、这个楼层,并把这个房间,留给了孙信厚。
“可他眼高于顶,怎么会往下看。”
章楠和袁真对坐喝茶,倚靠在懒人沙发上,只觉得很惬意,荷叶浅浅沉淀在杯里,袁真喝了一口茶,环顾四周,眼里的羡慕溢于言表:“说起来,咱们新兵营的人,你们俩是第一个成家的,这么快就有了自己的小天地。”
章楠苦笑了一声:“却不是第一对儿成婚的人,未来也够呛。倒是你估计快了,那海曼夫人像是要吃了你,那位检察官想把你立刻逮捕归案。”
“别逗我了。”袁真说。
“逗什么逗,你就是笨,记得在昶洲的时候,我就说这检察官每天有事没事往咱们后厨里跑,奇奇怪怪的,不知道惦记什么,你还说是惦记上我了,对不对?”
袁真不由得低头,嘴角轻轻勾了起来,他也觉得自己有够迟钝的。
“后来,我说不是我,你又说他是饿了、渴了,来找吃的跟喝的,”章楠笑着摇头,“你也够傻的。”
袁真想了想那时候的自己,还有现在,不由得叹了口气:“真觉得……就像做梦一样。”
“经历前天那样的事,你也觉得像做梦?”
和他手挽着手,走向统帅和公主,听他跟父亲们、长辈们细诉自己的身份。
更像是做了个荒诞不羁的美梦。
袁真点了点头。
章楠叹道:“人生啊,就是这样,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你什么都不图,最后反而得到了最称心的人。”
袁真听他语气中甚是感慨,委婉问道:“那你遇到了‘最称心’的人了吗?”
尽管他们做了朋友,当年孙信厚汪杰之事,袁真也没敢直接问过章楠。
章楠缓缓地点了点头:“可他不会让我称心如意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袁真还记得方倾说过,在进入新兵营之前,章楠的目标是王妃。
“跟着尹少将第一次出任务,零下40多度的地方,大伙儿都冻伤了,手背上都是冻疮,”章楠道,“那段时间……每天他都用身体给我暖冻伤膏,我是那批Omega里冻伤最轻的人。”
艰苦卓绝又封闭恶劣的环境,也只有在那样的环境里,出于求生本能,孙信厚才会不顾面子为章楠做到那份儿上。
袁真说道:“我在医院待得久,听说汪杰已经完全走出来了,出院了,还做了地勤兵,一份文职的工作,听说还不错。”
“我知道。”
袁真道:“我一直以为你们的死结是汪杰。”
“不是他,是孙信厚的骄傲和自尊,”章楠叹了口气,“不论在什么地方,我们都是生死与共的……战友,可只要脱离危险,他的面子和里子就都归位了。”
“你是生他气的。”
“是,不是只有他生气,我也生气啊,为了他的兄弟,他会把我让出去,你明白吗?”章楠讥诮又自嘲地笑,“面子比命大,他能为我豁出命来,但不能为我抛下面子。”
“可能,这就是Alpha吧。”袁真说,“也许Alpha都那样?”
“不,肯定不都是这样。”章楠问道,“你那位检察官先生,在你面前还端着吗?”
袁真脑海中浮现了很多次艾登耍赖,非要亲亲的画面。
他不由得笑了。
章楠看到他的表情,不禁艳羡道:“唉,爱情真美好,你现在想到他就会笑。可惜甜甜的爱情,我没有了。”
“……你怎么喝个茶喝出了微醺的感觉?”袁真纳闷地问。
“你看我这还是茶吗?”
袁真定睛一看,章楠杯子里的早就不是荷叶茶了,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的气泡酒。
“别喝了,你喝多了……”袁真把手扣在章楠的杯子上,章楠却干脆拎起瓶子对瓶吹,绯红的小脸上有着令人心悸的昳丽,“放心吧,我喝不醉,这里很安全,我去把门锁上,今晚你别走了,就在这儿住……”
袁真把他扶到沙发上面躺好,去把两道门锁都给锁上,却看到了门口放着的一双大大的皮鞋。
“这是……孙信厚的吗?”
“嗯,把他的破鞋,丢……丢到外面去,装作我这里还住着Alpha。”章楠蜷在沙发里,醉醺醺地说。
袁真依言照做,却觉得有些好笑,孙信厚在人前,是那么嫌弃章楠,可背后又这么关心他,实在令人费解。
两个Omega睡在香香的被窝里,章楠一拉飘窗,竟从床上能看到外面的穹顶夜空,袁真小声地“哇”了一下,很是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