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Omega不让碰(1717)
这样的Alpha自然不用别人担心,别给他添乱就行了。但他没弄明白一点,那就是他不是一般的Alpha,方倾也不是一般的Omega。
步睿诚理解不了于浩海的想法,是因为他的爱人跟他一样,是个Alpha,所以他会以己度人,揣测闻夕言的想法。闻夕言不喜欢的、觉得没面子的事,步睿诚能感觉到,也通通都不会做。
飞机直降在水星医院军用停机场,医生护士早已等待就绪,步睿诚走到门口,回头一望,前一秒还跟自己泰然自若、侃侃而谈的于浩海,忽然头一歪,昏迷不醒了。
步睿诚:“……”
于浩海倒在椅背上,面色苍白,薄唇紧抿,头发垂了下来,遮挡住眉眼和英挺的鼻梁,还挺像那么回事。
他下了飞机,没走两步,穿着白大褂的方倾就奔过来了,着急地往步睿诚身后看:“于浩海呢?他人呢?”
步睿诚觉得自己应该配合,于是指了指里面:“他昏了,脑瓜子被人砍了。”
方倾浑身一怔,瞪圆了眼睛,腿忽然发软,连忙往飞机上跑,边跑边凄厉地喊道:“浩海!”
“浩海!”
他身后的医生护士们见他如此慌神儿,也都争先恐后地跟着他往里冲,方倾颤抖着双手把他的头搂住,手一摸到于浩海的后脑勺,低头一看,沾满了血。
“浩海!浩海你别吓我……!”这一声叫出来,已经带上了哭腔。
于浩海再也装不下去了,刷的一下睁开眼睛,憨笑道:“哈哈,我没事!”
方倾愣愣地看着他,呼地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干脆利落。
于浩海伸手将他搂到怀里,感觉到他浑身筛糠似的颤抖,连忙重重用力拍着他的后背,小声哄着他:“是真的有点儿晕,对不起对不起,别生气……”
“方医生,他的头应该止血了……”
后面的医生出声提醒,方倾右手抚着于浩海的后脑勺,将他拉起来扶到担架上,于浩海刚说“不用这个东西,我能走”,方倾凶狠地拧了他胳膊一把,推着他的腰侧,于浩海只好顺从地躺了上去,眼睛一直追随着跟在一边的方倾。
方倾的脚步很急,跟着担架一路小跑,带着他往医院大楼里跑去。
进到诊疗室里,杀菌、消毒、缝合伤口,于浩海后脑勺的刀伤从左至右一刀划了下去,有20多厘米长,两厘米深,虽然不是多严重,但明显没有得到及时止血,于浩海的脸色越来越白,却一直盯着方倾看。
方倾背过身去准备卫生纱布和碘伏,再转过脸时,已是潸然泪下。
“咪咪,我没事啊,就是刮破了点儿皮,都不用缝针……”
“你闭嘴!”方倾忽然对他嚷了起来。
于浩海只好闭嘴,老老实实地配合方倾的治疗,头被缝了几针后,用白色纱布小心地包扎完毕,又被叫侧躺着休息,身上盖着被子。方倾给他手背上扎了针,挂上了输液瓶,又捂上他的眼睛,让他赶快睡觉。
他头上的伤确实不是大问题,严重的是失血不少。这种给自己受伤的地方简易做个包扎,是每一个战士必备的技能,于浩海作为兵王当然知道,却放任自己的脑袋就这么敞着口子流着血回来,所为什么,方倾当然知道。
所以他心里很难过。
于浩海睡了一小会儿,睁开眼睛,方倾就在他的床边坐着,忧虑地看着他,室内弥漫着香气袭人的木棉花香味儿,久久不散,而方倾一无所知,正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咪咪,快让我抱一下,就抱一下。”于浩海连拖带拽地把方倾捞上了床,将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鼻尖戳到了方倾的后颈腺体,狠狠地嗅着,那里正在溢出信息素……
方倾发病了。
感觉到炙热的呼吸一下下扑在腺体上,清新微甜的柚子果香溢出,浸了自己满身都是,方倾有些无奈:“你的脑袋还在出血。”
可于浩海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别的地方正在充血。方倾只得低垂着头,颓废地摊开身子,窝在于浩海的怀里,双手搭在他粗壮的胳膊上,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于浩海急切地撩开他的衣领,低头咬了下去,随着剧痛,方倾浑身抖了一下,紧闭着眼睛,战栗地被他标记。
这一次折腾到里面去,结束之后,于浩海才终于累了,压在方倾上面,沉沉地睡了过去。
方倾艰难地从他身子下面将自己挪了出来,将丢在床脚、椅子上的衣服一件件捡了起来穿上,回头将于浩海的被子往上拉一拉,将他盖好。
失血过多的人最怕冷。
“方倾!方倾!”外面忽然有人急急地来敲门,声音很大,方倾连忙走过去开门,并立刻将门关上,怕吵到了于浩海。
来人是袁真,已经急得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儿。
“方倾,快去看看孙信厚吧,廖医生下病危通知书了,说他快不行了……”
方倾一怔,立即往楼下跑去。
走廊里满满的都是新兵营的战士们,或坐着、站着,神情不虞,焦灼不安,最里面的房间里,传来了章楠凄厉的哭声。
“孙信厚,你要是敢死,我就跟你没完……!”
章楠趴在床边,已经站不稳了,一边抓着孙信厚的衣领警告他,一边被打击得直往地上坐,高鸿飞等人都站在他旁边,表情哀戚。
啼丛没有想到身中三枪的人还会玩命地追着自己的车,更没想到脑袋中弹的人还会凭着一股蛮劲儿把自己揍个半死,双双昏倒在车的外面地上,人事不知。
两个半小时的倾弹,让章楠醒来后看到的就是血流满地的孙信厚,以及半死不活、已被打残的啼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