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Omega不让碰(1722)
“和我师父一起。”方倾说,
“我们差点儿损失了一员大将,何况孙信厚跟我们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于浩海由衷地说,“你真了不起,我替瀚洋谢谢你。”
说完低头亲了他两口。
“那天晚上我后来就睡着了,没想到你被我折腾了一顿还起来去救了老孙的命……你站着手术,腿不软吗?”
方倾冷冷地抬眸瞅着他,漠然地瞥了他一眼。
他还知道问,方倾当时两腿都是抖的,一身柚子的味道,整个手术室里的人,除了生死一线昏迷不醒的孙信厚,其余人都闻到了。
闻夕言不住地对他说:“……要不你坐着。”
可坐着怎么能做那么紧要关头的手术,章楠在外面哭得都快断气了。
“有没有一种升降台式的椅子,小猫可以……不是,是小方医生可以坐在上面,给患者手术?”于浩海认真地问,“你们医生经常站好几个小时给患者做手术,太辛苦了。”
“你不弄我不就完了么?”方倾问道。
“那不行,”于浩海笑着将头拱到了他的脖子里,“我太喜欢你了。”
方倾被他扑倒在床上,听着这句完全真情流露的话,一时哑然。他摸着于浩海的后脑勺,那斜斜的一道新添的疤:“你不打算告诉我,这几天你干嘛去了吗?”
“……没干什么好事。”于浩海咬着他的睡衣领子。
“啼因和啼丛被你杀了吗?”
于浩海松开了嘴,从方倾身上起来,一副“我不想说”的样子。
“你要是不想说,作为副将,我可以把章宇泽叫来问问吗?”方倾的语气变得严肃。
于浩海叹了口气,似乎觉得很扫兴,说道:“都没死,我让他们招了卜正的事。”
“是怎么招的?这两个人虽然不是东西,但好歹卜正邱美来曾经放过他们,没判他们死刑,怎么会轻易地招了?”
“……你非要知道?”于浩海撩起眼皮看他,很是不耐。
“我不能知道吗?!”方倾握拳用力捶了一下床,“这条线是我铺的,这两个人是我让监视的,现在宁朗下落不明,我不能问问后续发展?!”
于浩海被他的愤怒震住了,不由得坐了起来,低着头道:“……有什么不能招的,啼因不招,我一刀飞过去射穿了啼丛的眼睛,啼丛不招,我一刀插到了啼因的肋骨上,他们是亲兄弟,扎自己怎么都行,伤害对方他们忍不了,最后为了保住对方的性命,就什么都招了。”
方倾听了这话不禁愕然,目光却落在于浩海脖子上那根金链子上。即便这个链子被他吐槽土、傻、审美可怕,但是尹瀚洋给他戴上后,他就再也没摘下来过。方倾知道他有多在乎尹瀚洋。
“他们是亲兄弟……”方倾喃喃地说。
“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你觉得我很残忍,是吗?”于浩海皱着眉头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所以我不愿告诉你,你干嘛非要问我!”
“我不问你,你也藏不了多久,于浩海,你变了!”方倾厉声说,“你现在做的一些事,不但让艾检和梁队感到吃惊,连我也很意外,你说过你憎恶凯文逊,可你现在做的事跟他又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我是为了公义,而他是为了自己!”于浩海吼道,“我是变了,我不变,你说我憨比,我应时而变,你又说我为什么变了!”
“因为我想不通!这次战役是你开始的,就在这个房间,就在那天夜里,我出去的时候,你明明在那里抽烟,回头你就把人面鲨给杀了!”方倾的声音颤抖,甚至带着一丝哽咽,他不由得抬高声音,将自己的委屈咽下,指着上面的天花板,“你知道我按动机关,上面掉下来你行凶用的刀,你染着血的衬衫,我是什么感觉吗?”
全身瞬间变凉,连呼吸都快结霜,我的丈夫,就在他岳父家里的医院,就在他和我刚刚温存后的时间,他杀了人了,他是杀人犯了!
眼泪啪嗒一下掉了下来,方倾连忙低头抹去,这时候他绝不容忍自己软弱下来:“你的法律呢,你相信的正义公理呢?我怎么都没想到会是你先下手。”
于浩海伸手要去给他擦眼泪,方倾却偏过头躲开了。他只好烦躁地说:“这件事说来话长,那天晚上我也是灵机一动,我只能告诉你,原来我设想的那条路走起路太慢也太难了,即便有了艾检和梁队这样的帮手,对卜正来说都是不够瞧的,我怕来不及。”
“你着急做什么?司法改革本来就是急不得的事。”方倾不解地看着他。
“反正……我就是要速战速决,我在驻地待烦了!”
“……”
方倾听着这莫名其妙的理由,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浩海要是没捅天跺地惹出这么多事,恐怕他们早就离开驻地了。
“我要推翻一些东西,就必然要打破一些东西,这是必须付出的代价,流血牺牲都不在话下,但是——”于浩海话音一转,“我不希望你参与进来,更不想卜正或是什么人,把他们的锚点对准你,你明白吗?”
他还没等方倾答应,就忍不住提了要求:“我希望你能隐藏起来,让他们在对付我的时候,想不到你,你明白吗?我,已经注定是个血雨腥风的男人了,我在外面干出任何事情,你都要说与你无关。你要躲起来,跟你父亲们是一体,跟我完全分割开来,你懂吗?”
方倾显然是不懂,疑惑地看着他。我们……不是夫妻吗?如何分割?即便方倾偷偷把婚离了,他也没想到首先提出“分割”的会是于浩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