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菟丝花但钓系万人迷(60)
“你不喜欢就离他远些,他要是对你纠缠不休你就来找我。”
温洛宜的眼泪一滞,泪珠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
“可是这样会很麻烦你。”
“朋友之间互帮互助,这很正常。”
温洛宜眼睛一亮:“那你能帮我进入长虹娱乐吗?”
“长虹娱乐?”这是程嘉业的产业,纪循然问,“你要进长虹娱乐干什么?”
“我忽然想起来,我哥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做编剧,还写过剧本呢,很出色!长虹娱乐是B市数一数二的大公司,我想去看看。”
好一个执着于寻找哥哥的可怜的小女孩。
纪循然为之感动:“我和程嘉业不熟,不过我会试着交涉,有你找哥哥的这份心在,只要不是铁石心肠,都会为之感动。”
温洛宜戚戚哀哀:“我只剩下这一个亲人了。”
如此说着,温洛宜的眼泪再次水灵灵地落了下来,这次是感动。
“你是除了我哥哥之外对我最好的人,遇见你真是好幸运。”
纪循然的嘴角及不可见地扬了一下,又很快地压下去。
他说:“你放心,我会尽力帮你的。”
“嗯!”
温洛宜举起手绢擦拭眼泪,不禁破涕而笑:“其实有时候想想我还挺幸运的,如果我真的找不到哥哥的话,有你这么好的朋友在身边,也算是命运对我的馈赠吧。”
“其实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好。”
“怎么会,你在我心里就是很好很好的人。”
很好很好的韭菜。
温洛宜默默听着脑海中系统的播报,纪循然的爱情值在不断上涨。
温洛宜想了想,将纪循然绑定在供养人的位置上。
目前她唯二的两个供养人为:纪循然和傅少临。
傅少临能提供的金钱值已经满了,爱情值才到70。
温洛宜打算再将他留一留,等到她和程嘉业有进一步接触之后,就可以酌情解除掉傅少临的供养人身份。
等到程嘉业和纪循然可供养的养分告罄后,她就可以以去另一个城市寻找哥哥的理由离开。
没人能找到她的哥哥,因为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这个人,不过是她用过往的碎片,拼拼改改缝合出来的一个虚拟人物罢了。
接近程嘉业的梯子已经找到了两把,就看谁的动作更迅速,谁的梯子更牢固。
温洛宜垂下头,乌发遮盖住她洁白的脸庞,也遮盖住她将要掩藏不住的笑意。
纪循然送她回家后,温洛宜心情良好地将自己从头到脚好好地护理了一遍,随后窝在沙发上看了阵喜剧综艺,感觉到困意后才爬上床睡觉。
接下来一连几天都没什么事,她和程路衍以及纪循然还是会在网络上联系,只是这两人都没有给她明确的答复,她也不好逼迫太过,显得她太有目的,过犹不及。
窝在家里吃了几顿外卖,又将喜欢的综艺追完,温洛宜这才拍拍身上的漂亮衣服出门。
一出门,温洛宜就见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官澈。
真是吓人。
在了解到这个人只是长相比较符合她的审美,性格和她喜欢的大相径庭后,温洛宜对他的态度冷淡了很多,倒也没到完全不搭理的程度,只不过比这也没好多少。
她和玉修衡分手后,原是不打算和他的朋友再有什么牵扯,官澈自然也包含在内。
这时候遇见,有点尴尬呀。
好在温洛宜并不是一个陷在尴尬中出不来的人,她只短暂地尴尬了一秒,就恢复如初。
“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你,好巧。”
“我也觉得很巧。”官澈说,“听说你和修横哥分手后我去找你,没找到你人,给你发消息也没回我,本来蛮担心的,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你,这大概就是命运的馈赠吧。”
......这话怎么有点似曾相识。
算了,管他呢。
温洛宜指指出口:“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官澈没什么反应,等她靠近时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温洛宜被迫停下,眉眼中隐隐有些不耐,全被官澈看在眼中。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出现在这?”
“你不是说是命运的馈赠吗?”
“不是,其实我说错了,是事在人为,我是来找你的。”
温洛宜不由抖了下。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一开始,她和玉修衡的约会总是被程路衍搅局,后来几次被傅少临偶遇,再到如今官澈找上门。
一个看上去没什么成就的富二代就有这么大力量,B市还是太危险了。
等她干完这两票第一时间就离开B市,不管是回T市还是去H市,哪怕是出国,她以后的日子都无忧虑。
温洛宜在两秒甚至是更短的时间内做出了反应。
她甩开了官澈的手,连一个字都没有多说,转身就跑。
楼道内两边都是墙壁,阳光照不进来,更显得出口处的电梯间明亮万分,温洛宜向前跑着,就像是在追逐阳光。
官澈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反应,愣怔了几秒后猛地追上去,怕弄痛她只扣住了她的肩膀,纵使这样,温洛宜也动弹不得。
这些日子她对他的冷落,刚刚等得敷衍和不耐,统统在温洛宜逃跑的瞬间幻化成了怒意,官澈面色不善地靠近,又在靠近的一瞬间愣住。
她哭了。
无声息的,受了委屈也不知道说似得。
所有的话都梗在了嗓子里,良久,官澈才发出声音:“你,你哭什么。”
温洛宜猛地抬眸,带着水光的眼睛亮得出奇,眸底燃着愤怒的火苗。
“我不知道你这时候又来找我做什么,你不是已经知道我和玉先生分手了吗?从此以后我和玉先生没有半毛钱关系了,你也不用再为了你们的兄弟情谊照看我,我们之间本来就是靠着玉先生才有了往来不是吗?我不知道你来找我到底是因为什么,如果是跟玉先生有关的事,我不想听。我不想知道玉先生现在有多幸福,这会让我觉得我和玉先生曾经的一切都是一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