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救我(50)
刷剌剌——卷门被李佳怡用力掀起,陈璟敏捷地冲了过去,却看到张显晕倒在门口,她伸脚踢了踢他,毫无反应,探了探鼻息,陈璟拍拍手:“好了,自己晕了少得我给他再来一顿。”李佳怡走进小卖部,陈璟怕里面还有危险,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她们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台拉货的推车,用来拖张显正好。
陈璟和李佳怡将张显搬上车,保险起见,她还是拿绳子将他手脚捆了,出了门,陈璟让李佳怡在前面拉车,李佳怡也没说什么,拽着车把就走,陈璟怕她误会:“我身手还可以的,负责殿后比较好。”李佳怡看看她,嗯了一声。陈璟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在昏黄的灯光下,李佳怡看向自己的眼神温柔了很多。
两人一前一后扶着车子往烧烤场的方向走,走了几百米就出了树林,陈璟记得自己走进去的时候明明走了很久,看来进去的时候肯定是鬼打墙,被那黑猫用幻术迷住了,她看看手机还是没有信号,显示已经是凌晨四点。
原本空荡荡的烧烤场竟然支起了两顶帐篷,陈璟认得这帐篷的式样,是徐海歌他们的,心里纳闷了:他们不是走了么?怎么又折返回来露营。
李佳怡停住了脚步,陈璟松开推车的手,快走两步,抢在她前面,李佳怡拉住她的手臂,陈璟见她似乎害怕,于是回手十指紧扣地回握住她的手,还紧了紧以示安慰。
陈璟走了两步,咦,发现李佳怡怎么不跟上,回头见她低头看着自己和她紧握的手,陈璟晃了晃两人握着的手,李佳怡回过神看着她,陈璟指了指帐篷,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一声女子娇羞愉悦的叫声,陈璟心头一震,隐隐觉察到是什么事,四周又恢复平静,陈璟疑惑地回头看看李佳怡,李佳怡看着她点了点头,意思是她也听见了,两个人继续摸索过去。
帐篷微微晃着,侧边的入口半掩着,里面黑漆漆的瞧不清楚,她们走近帐篷口,女子低低的呜咽一阵又一阵地传出来,还有男人的喘息声,暧昧的氛围暗流涌动,陈璟已经猜到里面的人在干什么,转身想拉着李佳怡走,然而李佳怡却紧皱眉头,伸头去撩帐篷门帘,天啊,李小姐是什么物种啊?这种声音一听就能猜到里头发生着什么?她还好意思去看,要么是太天真太傻,要么就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她想走,一股香风从帐篷内吹出来,门帘大开,里面交缠成麻花似的两个人就这样暴露在他们面前,短发的女孩伏在一个男人身上,上身衣衫虚虚地掩着,衣服下摆露出两根细长的白腿,她一手按着底下男人的胸口,一手放在自己唇边,轻轻地咬着,脸上是肆意的痛苦,她依然在淡定地起伏着,仿佛小孩子坐电动木马一样……
卧槽,要长鸡眼了!陈璟觉得李佳怡握着自己的手有点发烫,握得紧紧的,她使劲抽出自己的手,一手捂着李佳怡的嘴巴,一手盖住她的眼睛,身体轻轻推着李佳怡,示意她快往后退,大家就当没看见吧。
哈哈哈……一阵旖旎的笑声从帐篷里传出来。
“好看么?”那女人问,陈璟的动作僵住了,这一切太不正常了,她机械地回头,那女人依旧骑着她的“木马”,边风情万种地撩开自己脸上的短发,陈璟认出她地脸,是小丽!
“你们不是下山了吗?怎么在这里?”她问。
“下山的路堵了,所以啊——嗯——啊呃”她突然伏到在男人身上,好一会才满脸潮红地望着陈璟,气喘吁吁地问:“所以呢,走不了了,走不了了呢……”
什么跟什么啊?陈璟目瞪口呆,再恐怖的景象她都可以接受,可是这样荒诞的事情,她一时间真不知道如何处理。
李佳怡站直身子,这下陈璟不够高去捂她眼睛了,她们后退了几步,小丽从帐篷里妖娆地爬出来,娇笑着:“你们也留下来吧,这大好时光就应该纵情享乐。”
“我们走。”陈璟直觉这个小丽也是那该死的黑猫留下的幻术。
她们转过身,推着装着张显的小车往停车的方向跑去,后面传来摩擦地板的声音,陈璟伸手进包里攥紧盔币,回头瞄了一眼,天啊,那小丽双膝跪地向她们爬来,她身体下面还带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平躺的姿势,后背摩擦着地面,发出渗人的声响……
姑娘,你的人形滑板鞋也太溜了吧?陈璟边跑边吐槽。
身后一股阴冷地力度袭来,陈璟本想蹲下避开,瞥到前面走着的李佳怡,如果自己避开,那她垦定被打中,于是往前一扑,打算扑倒前头走着的李佳怡,没想到李佳怡也正好回头想拉她,两人力度相撞,顿了一下,阴冷的风猛地笼在他们身上。
陈璟觉得意识瞬间模糊,抱着李佳怡,两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装着张显的车歪在一旁,她将手中的盔币往上一抛,盔币四散地分步在他们周围。
【作者有话说】
此处提供清纯小喷雾一瓶,请自取……咦
第34章 露营(九)
◎好像还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被别人保护,被保护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一弯残月从云峰里露了出来,四野茫茫,朦胧得像批了一层白纱。
李佳怡后背落地,心里一阵惊慌,他怕的不是眼前新死鬼的这些小伎俩,而是担心刚刚被打中的怨气。
他白天就看出这地方不对劲,可是又没办法马上处理掉,晚上见到有人留在山里露营,预料到这群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于是留下来打算帮帮,但是对面的凶灵似乎喜欢跟他对着干,竟然在大家围坐在一起的时候捉弄了张显一把,当时他想出手,刚一动,发现陈璟已经把自己护在身后,这感觉很奇妙……好像还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被别人保护,被保护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已经冷得发硬的心好像吹进一股暖热的春风,把某一个细小的角落吹得万物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