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关无限流后成为星际调查员(62)

“我想明天你会需要给辛姐一个交代的。”乔野对她说。

莫迟的头机械性转动，看向乔野，停滞了一瞬，突然张开双臂给了对方一个拥抱。

这是谁都猝不及防的。

两人离开辛姐屋子，朝自家走出三十米，柳青青突然说，“转头回去。一旦乔野去确认名单是否丢失，我们就能找到它！”

莫迟愣了一下，“什么名单？”

“庇护所那么高一座数据库，像乔野这种做助手的，无论送谁去联邦肯定会存档。名单只是一种说法，重要的是他的表情，说明名单真的存在。”

柳青青牵着她往回走。

“严九不是就怕被抓回去？现在他知道联邦在查，还出了事，已经送出去的就成了弃子。以防万一，我们拿到名单，威胁他不能再动这些人就行。只要把所有人都包含进去，他就不会知道你究竟想保护谁。严九就是安全的。”

莫迟问，“这个名单对他这么重要吗？”

“当然，你不是已经从陈父那里得到答案了吗？如果这是双方默认的，那无论谁让答案被揭发了，谁就是罪人。”柳青青笑了笑，“不过我总觉得，能真让他恐惧的，不是这些。”

莫迟转了转眼珠，回忆刚才柳青青说的一切，“他更怕辛姐对他失望？”

“bingo！喜欢.....还是崇拜呢。我也抓不准他对辛姐的感情。没事，我们先把名单拿到手再说。”柳青青说。

然而话音刚落，莫迟放开手，拽着柳青青的衣角将人拉到一边。

“你回去吧。接下去我来。”

柳青青挑眉。

莫迟指了指自己刚戴上的通讯器，“九号给的，积分兑换的调查员常用工具，被称为「仿生耳」。我刚刚安在他身上了。”

“莫迟啊莫迟，你可真是——”柳青青兴奋地跺了跺脚，笑说，“窃听器，嗯....你越来越像个调查员了。基于你上次能进高楼，看来我跟着你是拖后腿了。”

莫迟摇头，“我们没有谁拖谁的后腿。青青，我们是战友。”

“好——好——”柳青青耸肩，转身说道，“那我就回家做好饭等你回来咯～”

第34章 所有人的队长

铛。铛。铛。

莫迟摁紧监听器——原是黑色半透明蓝牙耳机形状通讯器，现通过“仿生耳”单方向收声——辨别声音。

应该是乔野腰间垂挂的怀表敲击金属门板。

莫迟距离乔野十几米开外，他抓住巡视守卫，询问辛姐有没有去现场。

“有，问我们有没有事。后来跟联邦应该是领队的小子去了食堂。”

咕噜。

莫迟摁了下监听器，觉得声音不太对。

“姐姐，你肚子响了。”

一间十米宽的窄屋背后，扛着斧头的小女孩走过来，戳了戳她的肚子说。

“姐姐现在是又饿又困。”莫迟瞥了眼远处询问现场情况的乔野，从兜里掏出营养液一饮而尽，砸吧砸吧嘴，“这种千篇一律的味道，吃多了简直跟机器人充电一样无聊。乌托邦被推翻还是有道理的。”

“这是什么呀？”

她低头看见眨巴眼睛的女孩，笑了下，“和你交换午饭好不好？”

小女孩犹豫了下，点头。

乔野继续向前。

莫迟叼着灰扑扑的土豆，挥别砍柴的小女孩，吃饱了力气很大，听得见斧子挥得生风。

·

乔野进了食堂。

正对广场，莫迟穿梭在小摊之间，和摊主们闲聊。

没想到监听器会传来他的声音。

“向我们的所有队员解释原因，说一句抱歉。”

沈间声音比往常低沉几分，压迫感十足。

三十秒的沉默，没有乔野的声音。

“着急忙慌什么。”辛姐的声音，似乎刻意不回答沈间，脚步声人群嘈杂声，有人落座了。

“辛姐....”乔野犹豫。

“沈间，我当然愿意配合你们。毕竟这也是庇护所的态度。”辛姐说话温和而真诚，似乎下一秒就会道歉，话锋一转，“我跟你讲个故事吧。你作为联邦将来的领队，有些事你不知道，看到斜角那个三米高的石盘垒起来的生物吗，他的腿受化学排放物感染了两年，每天都要挖掉一块自己，避免扩散。”

咕噜咕噜。

莫迟狠狠咬了口土豆，快速嚼动，一股青草夹杂一丝丝甜味充斥口腔，更想喝胡辣汤了。

接下来辛姐又说到孩子吃例餐缺少营养，导致骨骼发育不全；丈夫为了搭建防守墙和金属网被虫族吃掉，单亲母女只能靠捡垃圾为生；孩子为了给父亲治病，长途跋涉前往联邦求助被驱赶。

莫迟嚼土豆的嘴停下，喃喃，“和沈间说这些，你可真阴险啊。”

“我表示同情。”沈间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莫迟左眉跳了一下。

依旧没有乔野的声音，若非偶尔一声怀表撞击，以为他走了。

“当然。”辛姐似乎也有一瞬间卡壳，“对我个人而言，非常想表示歉意。只是我希望你能考虑到，庇护所自我记事起二十来年，从未出过事。大家过着普通、平和的生活。你们来了——我没有在意指什么——十二位守卫重度烧伤卧床，他们的妻儿守着，害怕、想找出真凶，如果是你，也一定会想要答案。等下......要不要去看看？”

莫迟缓慢嚼动土豆，浓郁的泥土青草味让她想到奶牛，突然很想吃烧烤。

她看不见食堂内三人，想象时，眼前浮现的只有冲突结束后，沈间郁郁寡欢的脸——隐藏的歉意——是因为什么，看见守卫伤势之重吗？毕竟他才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