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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贫学神带崽守寡(72)

林松玉:“那……还疼不疼呢?”

他自植物人醒来后,基本没啥后遗症,谢琢比他严重,听说他在海上自费寻找汤玉,倾家荡产且不说,谢琢自身未痊愈,大冬天吹海风,不知道有没有浸泡海水,留下后遗症这不是板上钉钉?

谢琢真是应了那句话,只要想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

汤呼呼:“呼一呼就不疼了!”

林松玉:“怎么呼……”

汤呼呼两手托住林松玉的左臂,鼓起腮帮子使劲吹气。

微小的气流拂动了林松玉的心脏,他福至心灵,忽然理解了汤呼呼名字的用意。

大的给小的呼呼,小的给大的呼呼,相依为命。

是不是他们曾有一段时光经常用到这个高频的词汇,形成了汤呼呼的条件反射。

比如汤呼呼经常摔倒的那段时间,天天都在呼呼。

汤呼呼吹气把脸蛋都涨红了,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珠看着叔叔:“叔叔还疼吗?”

林松玉摇摇头,疼的另有其人。

他拿来纸和笔,写下“呼呼”二字,“叔叔教你写名字。”

小孩子拿到笔的第一瞬间就是乱涂乱画,汤呼呼垂着长长的睫毛,坐在叔叔怀里,仿佛在创作一副传世名画。

林松玉不管他,而是上网先挂了一个专家号,问他该怎么处理。

两个专家都没法在没见到患者的情况下给出方案,只是一味让他保暖、热敷,不行再贴点膏药吃点止痛药,回头来医院针灸或理疗。

林松玉按了按手臂,谢琢的厨房没有热水,这几天做菜洗碗都洗冷水,是不是加重了情况。

要不,明天开始还是全家吃外卖吧?

上次邢镠玉点的酒楼不错,就吃这家。

“叔叔,我画好了。”汤呼呼把线条铺满的纸张举起来。

林松玉:“宝宝,你画的是傅立叶变换吗?”

汤呼呼一点都没听懂,大言不惭地重重点头:“是噢!”

林松玉忽然有一点点心软,这么可爱懵懂的宝宝以后要送去学艰深的高数也太残忍了吧。

他心软地低头,看见他的碎花被子也被汤呼呼画了一堆复杂的正弦曲线。

“……”心不软了。

林松玉指着被面:“这也是你画的吗?”

汤呼呼点头:“是呼呼画的!”

林松玉揉揉他的脑袋:“叔叔会把你送去学数学的。”

汤呼呼:“谢谢叔叔!”

谢琢把烤地瓜晾了晾,掰开来,用保鲜膜包裹掉渣的外壳,在流蜜的果肉上插上一根小勺子,进屋分别给一大一小。

林松玉直起身,自然地接过来,不烫不凉,刚刚好,谢琢连烤地瓜都很会掌握火候,可惜回到S市后就没有火炉子了,烤地瓜就是要埋在碳里,烤出一层硬硬的碳壳才香。

林松玉吃了一口,嗯,地瓜的品质也好。

汤呼呼双手捧着地瓜,震惊地瞪大眼睛:“呼呼可以在床上吃噢?”

已经吃了一口的林松玉:“……”

平时不让汤呼呼在床上吃东西的谢琢:“……”

谢琢:“咳,今天外面太冷了,可以在里面吃。”

林松玉抿了抿唇,嗯,就是因为外面太冷了,导致他总裁的涵养被冻掉了。

他平时也不会在床上吃东西……甚至喝水都不会。因为床铺就是睡觉的地方,躺上去就睡觉,他看书也不会就着床头灯看,他有书房。

林松玉面不改色地一口一口吃完地瓜,用销毁证据的速度将地瓜壳扔进垃圾桶里。

“咚。”

汤呼呼手短短,扔不进去,挪了挪,挪到床边才扔,咚。

林松玉呆在屋里有点无聊,但他冷得不想出门,余光看见谢琢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心思一动,把它端了过来。

有密码?

问题不大。

林松玉胜券在握地朝小崽子招招手:“汤呼呼,过来解锁。”

“可以噢。”小崽子毫无戒心,短呼呼的手指在键盘上按了几下,界面解锁。

林松玉:“呼呼真厉害。”

汤呼呼连他把银行卡密码都知道,区区电脑锁屏,难不倒他。

作为交换,林松玉也告诉了汤呼呼自己的手机锁屏密码。

“记住了吗?”

汤呼呼点头:“记住啦,叔叔。”

至此,林松玉毫不心虚地使用谢琢的电脑。

他要看看上次自己写的那一段致谢,谢琢有没有保留。

当时思想拧着了,事后仔细想想,非常幼稚。

他猜测谢琢应该会删除,但万一他碍于面子没有删除……那对谢琢不太好。

博士论文公开可查,自己一个研石集团总裁的名字出现在上面,不大合适。

谢琢天赋绝佳,天道酬勤,他毕业和就职跟林松玉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他是真真正正的寒门贵子,万一因为自己被诬陷为学阀就不好了。

论文就放在桌面上,林松玉点开,电脑的蓝光照在他清绝的脸上,认真程度和他办公时的样子无差。

林松玉没有看内容,直接搜索自己的名字。

噔——提示没有。

果然删了。

林松玉心底顿时又有点微妙的猫抓,或许谢琢也是考虑到了相同的原因,隐匿了他的真名,但那一段没有删除,而是使用“我的一位朋友”来代称?

毕竟他有累计独立带娃时长——

林松玉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他最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谢琢居然把他的名字替换成了汤玉。

谢琢直接否认了他这些日子以来的存在,他只配当汤玉的替身吗?

“叔叔,你怎么了?”汤呼呼凑近他的脸,摸了摸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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