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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谋士我不当也罢!(67)

“便要把它送人收养。”

“结果每次把它送人之后我和师父都会倒霉。”

刘阔:“嗯?”

姜山微笑:“我是总会遇到一些小意外,但师父必定会破财。”

刘阔:“嗯?!”

“然后我们都会在下一个必经之路上遇到这头驴。”

刘阔:“莫非它还自动跑出来了不成?”

姜山点头,拍了拍白聪明的脑袋,“不论我们把它送到谁家,殷实的农家也好、高门大户也好,它都待不到一天就会自己跑了。”

“然后必定等在我和师父的必经之路上。”

“因此你们便带上了它?”宴崇山也感兴趣的插了一嘴。

姜山看了一眼这个义子老大,又拍了拍白聪明表情有些微妙:“因为师父的盘缠终于没了,我们坐的马车也坏在了半路上、马也跑了。”

“最后就只能带着驴走了。”

宴崇山:“。”

这样说的话,这头白驴好像还真有点神奇啊。

“伊昂!伊昂!”

主人你在说什么鬼话!驴才不会破财!

“好在之后带上了它师父就没再破财了,甚至我们一路顺遂、还多有奇遇,以及意外之财。”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之后每次我们若有遇险,若是自然伟力也就罢了。但若是有人故意伤害白聪明,短则一日多则三日,那些人必定破财。”

刘阔脸上露出了慎重和狐疑之色:“真的吗?竟如此神奇?”

“当然是真的。”姜山诚恳地看着刘阔:“所以主公,为了不连累咱们益州军破财,希望您也对白聪明的安全多加几分护卫和重视,不然……倘若让主公损失惨重,寰清也是会于心不安的。”

刘阔与姜山对视,两人都一脸诚恳,片刻后刘阔笑了起来:“先生放心!既然这是一头小神驴,那刘某自然要保证它的安全!”

姜山拱手:“那就多谢主公了。”

说罢,他便牵着白聪明在众人或怀疑或惊叹的目光下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屠门明光自然跟着他一起,宴崇山几人也觉得此事有些尴尬、也陆续离开。

直到城主府前只剩下刘阔和马元风两人。

马云风震惊不安:“主公!这这、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属下的俸禄可不够多、还要分给小桃红、小绿柳、圆圆美人,实在经不起一点破财啊!”

然后马云风就被刘阔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那不过是姜山为了保护他的驴编得故事而已!目的便是让你心生不安、不敢再轻易向他的驴动手!”

“这世间怎么可能真的有神灵之物?!”

马元风立马竖目横眉:“那小子竟敢驴我?”

然后他又皱眉气弱:“可那毕竟是天下第一谋士啊,万一他所言都是真的呢?”

刘阔看着姜山和白聪明的背影嗤笑一声,大袖一甩:“呵!真的吗?某不信!”

“除非他三日之内就让我破大财!”

马元风:“……嗯……”

怎么说呢,他有一种主公真不该说最后那一句话的奇妙的预感。

好像主公身后插了一根军旗似的。

当夜。

一声急促而尖锐的示警声响彻了整个城主府。

刘阔在睡梦之中猛然惊坐而起,刚坐起来便听到了一声能把他耳廓震聋的爆喝:

“刘阔伪君子出来!今日我便要在天下人面前揭穿你的真面目!”

刘阔心中大怒、一把摸到枕头之下的长剑便冲出屋舍,他身边的死士随他一起个个气势汹汹。

然而一出屋门,他便有些懵。

就在他城主府的城墙之上竟然站着两个人,那面容竟一个比一个让他熟悉?!

“三儿!你在作甚?!快放开小先生!从墙上下来!”

刘阔心中已经有了某种猜测,但他实在不想相信自己的猜测为真。

然而回应他的是齐深拿着一个圆形器具的嘲讽吼叫。

“无耻刘阔!你还不配做我之父!想想这四年来每喊你一声义父都让我觉得屈辱与愤怒!”

“刘阔,你表面上仁义道德,但背地里你知道你自己你是个多么无耻的小人!”

刘阔听着齐深一句一个小人、开口闭口都是无耻,心中恼怒至极。

他恨不得抬手直接让府城中的弓箭手把这个胆敢背叛他的义子射成刺猬,但这狡猾的家伙所站的墙头刚好在一个拐角、背靠两棵大树、而被他掳在身前的姜山刚好挡住了他的全身。

他总不能把能让他问鼎天下的第一谋士给射杀了吧?!

于是刘阔只能深吸一口气,面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三儿!为父不知你到底听信谁的欺骗要选择做出此等亲者痛仇者快之事,但小先生何其无辜、至少你要把小先生放、”

“闭嘴!他姜山无辜,难道我们墨家山寨就不无辜了吗?!”

听到墨家山寨这四个字,刘阔的瞳孔骤然一缩。

饶是他伪装功夫再好此时也笑容僵硬、额头冒出了点点虚汗。

这是他此生为数不多的、永远不想提及之事之一。

墨家山寨的人竟然还没死绝?

而齐深此时已经满腔愤怒的开始控诉刘阔:“当年你答应墨家山寨的人只要配合你制作三百步连弩,就接全部墨家山寨之人加入益州军!”

“可结果墨家山寨耗费全寨之力把百台连弩制作出来、送予你后,你竟直接让人放火烧山!带兵屠了整个墨家山寨满门!”

“如此背弃信义之徒,你竟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仁义之师?!”

“住口!”

刘阔猛然一声暴喝:“你个黄毛小儿又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