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岭之花强夺后(150)
孟朝颜报上了地址之后,孟观便大跨步上了马,驾马扬长而去。
她望着孟观离去的身影,待看不见了,又上了马车,回了九济堂等江太医。
约莫半个时辰后,孟观与江太医共乘一骑,马儿在九济堂门口停了下来。
待下了马后,江太医揉了揉自己的老腰,肩膀上还挂着一个药箱,埋怨道:“这一路可累坏了我这把老腰了。”
“江太医,别耽误时间了,快去救救我的女婿吧。”孟观催促道。
“好说好说,我这就赶过去。”
两人进了屋中之后,房间内弥漫着一股药香,原是九济堂的大夫刚刚煎好了药,正端在手里给云程喝。
“慢着!”江太医抬了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怎得了?”那大夫抬了抬头,一脸疑惑地望着江太医,待看到熟悉的面庞后,不由一惊道:“江均?”
“杜仲?”江太医也瞪了瞪双眸,张着嘴望着来人。
两人之间大眼瞪小眼,愣在了原地一时之间没了动作。
“江太医,快来给我夫君看看。”
“哎,好。”江太医点了点头,提着自己的药箱走了过去,杜仲往后退了几步,给了他一定的空间。
他将云程的手从被子之中拿了出来,闭眸把脉。
孟朝颜见江太医这幅模样,心中一咯噔,催促道:“江太医,我夫君他如何了?”
“情况不是很好。”江太医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继而看向了杜仲道:“将药端来吧。”
杜仲将药给了江均,江均放在鼻尖闻了闻,确认无误后,一只手将云程给扶了起来,靠在了床头,接着想将药喂到他的口中,只是始终喂不进去。
“你们先出去吧,我来喂就好了。”孟朝颜双手接过了江均手中的药,神色冷静道。
“好。”江均和杜仲皆点了点头,正好二人还有话要说。
“朝颜……”孟观留了下来,想劝劝自己的女儿,若是云程真的没了……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
“爹爹,你先回府中忙吧,我留下来好好照顾云程。”
孟观见自己的女儿心意已决,不由叹息了口气,拂袖而去,继而驾马出了这九济堂。
待屋内只剩下孟朝颜一人后,她将这碗中的汤药喂进了自己的口中,一股药的苦涩之感蔓延至了舌尖,她想要以嘴渡药。
只是云程虽昏迷不醒,但是却唇齿紧闭,如同一只蜗牛一般缩在自己的壳中不肯出来,轻易还喂不进去。
孟朝颜的舌犹如一条小蛇一般,撬开了他的齿尖,缓缓的将药给渡了进去。
不过多时,原本满满当当的瓷碗之中,变成了一只空碗。
杜仲领着江均,二人来到了九济堂的后院之中,这里靠近镜湖,平日里是用来清洗草药的活计儿。
天边的云儿云卷云舒,碧波如洗,倒映在了镜湖之中,形成了对称之美。
“师兄,你怎得落魄至此?在这处穷乡僻壤的地方,实在是太埋没你的才能了,若是你想,我可以举荐你进入太医院之中……”
杜仲和江均师出同门,两人感情极好,只是二十年前杜仲忽得消失了,江均还以为他已经……
“师弟,人各有志,我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不愿拘束在朝堂之中。”他的话还未曾说完,便被杜仲给打断了。
“罢了,师兄,只是十年前,你怎得突然消失了?”
杜仲坐在了一个矮椅之上,拍了拍自己身旁,示意江均也坐过来,“说来话长啊……”
第88章
苏醒二十年前,杜仲卷进……
二十年前,杜仲卷进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宅斗之中,那当家的宠妾灭妻,吩咐他暗中下药,去母留子。
他不愿无辜稚儿从小丧母,假意答应他,实则开的都是养胎药。
到了妇人生产那日难产,当家的直言道去母留子,他暗中拿了跟人参含在了妇人的嘴中,只是天公不作美,那妇人到底还是没挺过去。
后而事情败露,他被那人追杀,偶然逃命至此,便当了个山野大夫,平日里给村民们看看病,倒也乐得自在。
江均听闻了整件事情的原委,不由气愤的捶了捶自己的大腿,“这男子也太过分了?姓甚名谁?我倒要看看他如今可在朝中,若是还在,此事我一定要去禀告给陛下。”
“师弟,我怕牵连与你,此事还是少一人为知为好。”杜仲仰着头,长叹了口气。
“师兄,你且说无妨。”
“那人全名乃是云妄,我常年处在乡野之中,也不知他那孩子如何了。”
“什么?师兄,你确定他叫云妄?他如今可是当朝宰相!”江均张大了嘴,满脸震惊道。
“确定。”杜仲点了点头,即便岁月变迁,过了二十年,他还仍记得那男子的长相。
“你可知你屋中躺着的是何人?”江均指了指东边的屋子。
“不是。”杜仲摇了摇头,面露不解,他与那人初次见面,难道他应该知晓吗?
“那人就是当年你说的那个孩子,云妄的儿子!”
“什么?”杜仲闻言,猛得从矮凳跌了下来。
孟朝颜喂完药后,四处去找江太医,未曾想二人偷偷躲在此处说悄悄话,两人的对话具被她给听了过去。
她一只手覆在了腰间,另一只手则是撑着下巴,做思考状,心道:怪不得云程此人生性淡漠,说自己无父无母,原来是从小没有母亲的疼爱,而父亲则是不断打压。
二人叙完旧后,皆站起了身来,正打算抬步离去。
孟朝颜见状,赶紧遛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