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乙女游戏后被四美男围攻(257)+番外
“殿下的魂丝是纯粹的精神力量,对他们来说是很好的食物,奉云城里大概现在就有这么一位在觅食吧。”千夜扶着她道。
“有没有办法知道这位什么时候走?”许弋蹙着眉问道。
原来在北境用控魂术是如此危险的事情,她总算体会到前几局乌纯声的感受了。
“没有。”千夜沉着气道:“殿下若是再探,就要被人顺藤摸瓜追到大昭来了。”
“老头子我建议别管了 ,樊将军若是连这点权也抢不回来,依老头子我看,也别当这劳什子的镇北大将军了。”
寝殿内的烛光闪了闪,许弋的面色暗了暗,仿佛要被黑暗侵染。
出乎意料的是,没过几天,张延贪墨案就在朝堂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樊不野在和张延交接事项时发现了端倪,他借此机会查出真相,将其人赃并获一举拿下,重掌了北地的大权。
还真被千夜说中了,许弋忍不住想,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她,是不是所有的人物们都会像谢珉怀那样,最终慢慢觉醒自己的意识,拥有自己的人生,哪怕无数次重来。
不对,不能这么想。
吾心安处即是归宿,她在哪里,哪里就是她的家,即使她的灵魂来自远方。
***
尽管时局紧张,还颇有些风声鹤唳的味道,但到了十月初三,暖炉会还是如期举行了。
许弋依旧陪着赵元,听着咿咿呀呀的百戏,喝着和滚烫热辣的御酒,吃着外焦里能的烤肉……
恍惚中,她好像重新回到了第一局,萧静之的身影突然从她面前闪过,他从前在宫里,一年一年的,大概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吧。
“好!”赵元一声喝彩,将许弋唤回了现实。
“这么好看吗?”许弋侧头问道。
“嘿嘿嘿,元儿难得看一次嘛。”不好意思地弯了弯眼睛,好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不过她不应该这么失仪的,谁让台上的武生实在是太厉害了嘛。
“没事,喜欢就看。”许弋怜爱地摸了摸赵元的脑袋,“还有,今日没有礼官,元儿想怎么闹就怎么闹。”
“还是姨姨最好啦!”赵元抱着许弋的腰,非快地钻倒她怀里,耍赖似得蹭了蹭她的胸脯,又很快躲了开去。
许弋莞尔一笑,真是小孩子心性,平常还是拘得紧了。
暖炉会一过,寒冷的冬日便裹挟在北风中涌来了。
同时到来的,还有源源不断的军情。
第一次,许弋深切地感受到,历史就像是不停滚动的车轮,不管你愿不愿意,它都会无情地碾过尘土,轰隆隆地向前推进。
十二日,奉云城,谢珉怀带领联合使团与樊不野汇合,大军正式北上。
二十一日,蓝淀沟,樊不野大败耶律大石,就地安营扎寨,整军休憩。
二十六日,北燕东京辽阳城,守将刘启明开城投降,阿骨打兵不血刃拿下北燕要塞。
李善庆随后带领联合使团赶到,向他递交了女帝的国书和誓书。
二十八日,樊不野和阿骨打一起动了,前者几乎沿直线前进,一路势如破竹;后者先破达鲁古城,再抢攻黄龙府,一路向西攻破上京临潢府……
若是从北境的高空俯瞰,可以发现,两只大军就像从高山上奔流而下的溪流,向着同一个目的地涌去,那里就是燕京。
前后夹击之下,燕武帝左右支绌,几乎难以为继。
十一月中旬,丢失黄龙府后,他亲自带军出击,奔赴阿勒楚喀,但他刚到阵前不久,一则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很快就传了过来——
当耶律大石和樊不野在三营门对战之际,渤鲁恩带着怨军,反了。
或者说,比起造反,他们更像是在泄愤,那是暗藏了近百年的耻辱和悔恨,唯有鲜血和烈火可以洗得干净。
据传言,叛军入皇城后,到处屠戮宫人,放火烧城,几乎燕武帝所有的妻妾和子嗣都被杀害,契丹百余年来劫掠的稀世奇珍也都消融在了灰烬当中。
混乱之中,几乎无人注意的是,库莫奚族带走了萧静之的母亲,梅里雪。
当日,禁军统领简舟、燕京守将李处温先后战死,虞敬真接过防守,与怨军打了个平手。双方在城中各占要塞,很长一段时间都相持不下。
燕武帝闻讯,临战大退,试图从鸭子河西岸遁走,紧急回城援助,却中了阿骨打的埋伏,被打得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适时,渤鲁恩与萧静之接到大昭方面密报,从燕京城中撤军,西出玄和门,在夹山的羊肠小道上布满了天罗地网,耶律歌舒只要去,等着他的就是死。
奈何天不遂人愿,或许是大昭这局占的优势太多了,虞敬真此次没有投诚,他派去跟随怨军的探子及时传回了消息。
耶律歌舒保住了狗命,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回了燕京城。
十二月初,樊不野顺利拿下三营门下,阿骨打也带着大军到了榆山关外,渤鲁恩从夹山退回,驻扎在玄和门外。
前有狼,后有老虎,身侧还有家贼在虎视眈眈,北燕的残兵败将撑不住了。
经过几番商榷,燕武帝最终同意大开城门,进行三方会谈。
他始终抱有某种希望,或许萧静之的北上暗示着某种让他可以绝地反击的可能。
他自诩是带领北燕崛起的天命之子,驰骋疆场大半生,怎么可能在暮年悄然死去?他还等着最后的机会,给这帮杂种点颜色瞧瞧。
没多久,和谈的消息传到了大昭,京师内紧绷如弓弦般的氛围终于松了下来。
文武百官们将注意力从这场战事上挪开了些,开始盘点各地在过去一年里的税款、灾情,甚至是遗留的疑难杂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