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乙女游戏后被四美男围攻(48)+番外
“哈哈哈,来啊!杀了我啊!”
“如果我活在这世上,你爱谁,我就去杀谁,你爱樊不野,我就杀了樊不野,你若是爱天下人,我就杀尽天下人。”
“到最后,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你和我了,你没人可以爱了,就只能爱我了,哈哈,哈哈哈。”
许弋眼眸微颤,她大力扯过金丝楠木,一把掷在了地上,“萧静之,你这个疯子。”
“叮呤咣啷”几声轻响,小巧的机弩摔在冷硬的大理石地面上,机括扭曲,满身裂痕。
许弋松开了萧静之,站到了床边。
背对着他,许弋
不忍道,“你走吧,趁我现在心软。”
萧静之捂着胸口,从床上支起身体,眼神迷茫,“殿下,你……”
许弋闭上眼睛,睫毛微颤,“我数到五,如果转过身来还能看见你,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五、四、三……”
一阵微风从许弋身侧飘过,干瘪的荼蘼花瓣浮道半空之中,随着微风从寝殿内飘了出去,落到冷风中,坠到污泥里,再也无人轻嗅芬芳。
萧静之走后,许弋收拾好情绪,来到了千机阁,她需要关于前线的最新战报,朝廷的文书终究是来得太慢了。
可是,等待着她的却是漫天黯淡的星辰,无论她怎么拨弄都毫无反应。
金边小人们胡乱地倒在京师的模型里,好像冬日里枯败的树叶,破破烂烂的,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砚山洛水,砚山楼,许弋蹬蹬蹬一路跑上了二楼。
“乌纯声!”
“乌纯声!你快给我出来!”
“你怎么给本王办事的!星宿图怎么又坏了!你快给我出来修!”
但没有人应答她,楼中的帷幔惨淡地漂浮着,北风呼啸着拍在木窗上,惹得窗纸一阵悲鸣,风信子的味道淡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萧索,寂寥。
许弋突然觉得身上有点冷,她抱了抱双臂,轻声道,“乌纯声,你在哪里?”
绕过屏风,拨开珠链,楼台上依旧空无一人,暮色中,宫城就沉睡在不远处,向一只在冬眠的巨兽。
浓郁的香味袭来,许弋返回楼内,却见副楼主魏云立在她的身前。
“殿下,好久不见。”魏云冲着她弯了弯眼睛道。
“魏云,你把乌纯声藏到哪里去了?”许弋踏步向前,一把揪住了魏云的衣领子。
“殿下说得什么话,脚长在人自己身上,我能对他做什么?”魏云垂下双眼,委屈道。
“你什么意思?”许弋愣怔片刻,松开了手。
魏云抱着皮毛袖笼,在许弋身边踱起了步,“纯声每天在这砚山楼的楼台上痴痴地站着,等着殿下,盼着殿下,殿下却迟迟不来。”
他一双媚眼上下翻飞,将许弋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这人心么,再怎么热切,一直得不到回应的话,迟早有一天会凉的。”
“你是说他……”许弋的眉头紧紧蹙了起来,乌纯声会离开她?她不相信。
“他走了。”魏云重新在许弋面前站定,挑眉道。
“不可能。”许弋双眼直视魏云,似乎要在他脸上烧出个洞来。
“呵呵呵。”魏云抖着肩膀笑起来。
“殿下啊殿下,没想到你也是这般天真的人物。”
“人心易变,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等着谁一辈子,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殿下,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魏云说着,凑到许弋的耳边,向她吹了口气道,“奴家反正整日都消磨在这砚山洛水里,倒是可以一直等着殿下,等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许弋抬手隔开了魏云,“魏副楼主千娇百媚,本王可受不住。”
魏云退开一步,笑了声道,“殿下,话别说太满。”
“殿下,高处不胜寒啊,若是哪天殿下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找不到了,或许还有奴家,在这里等着你。”
他说罢,冲着许弋眨了眨眼,转身下了楼。
听着脚步声远去,许弋一颗心渐渐往下沉。
明明,现在是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怎么忍心离开的。
好像以往都是他来找她,他突然不见了,除了这里,她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啊。
不多时,从宫城中一路跟着许弋的侍从匆忙地跑了上来,“殿下,该回宫了,一会儿要赶不上早朝了。”
“嗯。”许弋应了一声,最后回头看了阁楼一眼,古琴、香炉、黑白棋……都静静地留在原来的位置上,但侍弄它们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砚山楼,已人去楼空。
***
嘉定元年的这个冬天,当真是不好过,许弋每日在崇政殿中处理政务,感觉就像坐上了过山车那般,一会儿冲上高高的云霄,一会儿坠在深深的谷底。
与金国的合约已定,若此时毁约反倒会给日后金国进攻大昭留下借口,最好的办法便是拿下燕京,以榆山关为天然屏障抵抗金兵。
没有暗影卫的辅助,许弋只能硬着头皮每日盯着战报。
老将侯益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未入霸州的城门,便已在半路上病死了。
临时负责指挥的副将是他的儿子侯勇谋,但此子无勇无谋,贪功冒进,在蓝沟淀被耶律大石的军队打得措手不及。
所幸童贯在平定方腊挑起的叛乱后迅速北上驰援,大昭的军队这才没有输得太惨烈。
好景不长,萧幹和耶律大石从幽州南下,分东、西两路包抄,打得童贯也难以招架。
大军且战且退,眼看着离燕京城越来越远。
战况瞬息万变,耶律淳暴死,萧幹与他的妃子秦氏联手把持了朝政,常胜军将领虞敬真提着燕京守将李处温的脑袋来投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