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反派魔尊的狗腿子(203)
逃出魔界之人无不是被压制了数百年,伤人的手段绝不是现在这种简单地一击毙命。
次日。
秦什听说了天衍镇之事,他便央求邬阁老将他也一起安排出去,美名其曰: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往常时候,秦什这么说时,邬阁老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一次,他犹豫了。
见状,一旁的弟子替秦什说好话:“邬阁老,秦什现在变化可大了,上次山谷地裂,还好有他在,我们才最快的时间走出去。”
“还有上上次,也是秦什先发现山妖踪迹……”
“上上上……上次也是如此,反正他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邬阁老,您不能因为他修为低就区别对待啊。”
邬阁老不悦地瞥了一眼最后说话的弟子,秦什见状,立即上前讨好道:“邬阁老,您就让我也去吧,恙之还在平城,听说平城之事相对棘手,天衍镇离平城不远,我们解决此事正好去助他。”
秦什悄无声息搬出了乔恙之,果不其然,邬阁老同意了,但却吩咐不必相助平城,“……抓到害人的邪魔,立即回宗门复命,不得有误。”
“是。”
“是!”秦什满心欢喜,连忙应道。
天衍镇,酉时。
秦什一行人走在空荡的街道,青石板躺着半截踩碎的符篆,他抬头望见檐角的灯笼,褪色的“天衍福地”四字经一场大雨被刷成蜿蜒的红痕,宛如临死前指尖抓出来的血痕。
天衍福地实则为临时搭建的义庄,里面堆积着数百具被邪魔杀死的尸体。
门上贴着数十种不同的符篆,想来便是贴符之人不懂其中门道,只图了个心安罢了。
还没踏进去,便听见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我儿死得凄惨,你们为何不让他入土为安啊!”一妇人跪倒在地,嘶声裂肺地哭喊着:“儿啊,是娘没用,不能为你报仇,可怜我们孤儿寡母,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守在义庄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名为汪途,是天衍镇一个没落修真小门传人。
汪途似乎已经见惯了这场面,他只微微退后了几步,眼神露出几分无奈来,忽然,他瞥见门口一行素白的身影。
“你们是……云隐宗!”男子打量着一行人衣衫上的云纹,道:“在下汪途,一介散修,可算把你们盼来了。”
站在最前面的弟子上前一步,施礼道:“云隐宗弟子张览,我们来晚了。”
张览是此行负责弟子,也是他们一行中唯一的内门弟子。
话落,院中还在哭啼的妇人忽地踉跄扑了过来,枯槁的手正要抓住张览的衣角,张览不经意后撤了一步。
妇人扑了空,她抬起蓬乱的头,双眼已经哭得红肿,她悲痛地捶着地,“我儿是被西街的钱大板杀死的,就是他,一定是他!为什么你们都不信,都不信……”
一旁默声哀痛的女子出声道:“周大娘,杀人的很明显是妖魔,您就别揪着钱大板不放了。”
周大娘怒瞪着圆瞳,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厉声道:“就是他!就是他!!前几日我儿和他起了争执,他说过,要杀我儿!”
旁边的女子忍不住为钱大板辩解:“周大娘,您别再颠倒黑白了,是周三顺先动的手……”
周三顺正是周大娘的儿子,终日游手好闲,脾气暴躁,一点就炸。
当日,周三顺路过钱大板的摊子,上一刻,钱大板还在笑迎别人,一见到周三顺后就变了脸。
周三顺当场暴怒,他一把推翻钱大板的摊子,揪着他的衣襟怒喝道:“你什么意思?!”
钱大板性情软弱,平日里就受尽欺负,此刻更是吓得浑身发抖,他不敢有丝毫反抗,磕磕巴巴地解释着:方才自己瘸着的腿突然抽筋了,一时太疼才变了脸色。
说着,他指着自己还在颤抖的腿,证明自己讲的都是实话。
周三顺却蛮横不讲理,他坚定认为钱大板是在撒谎,任由旁人解释也不听,直接狠狠砸了钱大板的摊子来发泄自己的怒气。
钱大板只小声骂了一句周三顺不是人。
周三顺直接按着他暴揍,冷哼道:“什么瘸子,我看是假的吧。”
说着,抽起旁边的木棍重重砸在那一条腿上。
随着钱大板凄厉的叫喊,待众人反应过来阻止已经晚了,钱大板的腿骨断了,骨头穿过皮肉,甚至刺穿了衣裳漏在外面……
钱大板颤抖地说要报官。
周三顺不屑地啐了他一口,他没打死人,官府能奈他何,而且现在有妖魔到处杀人,官府的人哪有空管这种事。
周三顺的嚣张让钱大板彻底失态,他捂着断腿,发誓一定会杀了他!
此事众人有目共睹,周三顺被他眼神中的癫狂吓住,回到家后便和周大娘说起此事。
两天后,周三顺死了。
汪途喟叹道:“周三顺心口的致命伤还残余着魔气,的确是魔族所为。”
他修为并不高,只勉强看出是魔族伤人的痕迹,但这么多天来一直没找到背后害人的妖魔。
见云隐宗终于派弟子前来,汪途将所知之事一一相告。
秦什一行人查看了一番还在义庄内的尸身,致命伤各有不同,可以看出不是一人所为,但伤口处都有魔气萦绕不散。
“他……”秦什蹲在一具尸身前,目光落在下半身,只见其左腿以极其扭曲的姿势摆放着。
一旁的弟子见状上前查探,惊讶道:“他的腿骨碎了。”
“是钱大板!是他杀的我儿!”周大娘扑了过来,他紧抓着秦什的手不放,“你们一定要替我儿报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