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炮灰和主角师兄解蛊后(212)
他不可置信地喃喃道:“老天爷谁让你放这些人了……能不能把他们关回去?”
旁边的孟长赢挑挑眉。
眼前肆虐的黑雾已经在高速旋转之下粘稠如黑水脓汁,不成形的雾气扭曲成了一张张不成形的脸,看不清五官和轮廓,只能看见“他们”眼底的怨毒。
孟长赢视若无睹,反而弯下身,笑着问他:“师妹,还好吗?”
“有点恶心。”陈慕律有点被他无语到了,但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那些雾脸的表情更臭了,整个雾气漩涡高速旋转着,速度越来越快,越收越紧,好像一个即将成型的巨大虫茧,一步步掠夺狭小的空间,好像要将渺小的二人彻底扼杀。
孟长赢莞尔一笑,那把其貌不扬的铁剑自半空中一剑劈下,将如茧缚般的雾气从高处划开一道裂口!
路屏山在外头焦急发问:“没事吧?”
青年抬手接剑,扬声道:“我引开这些东西,你们先走,别忘记雪参草!”
“不是……你别乱来!!!”
路屏山心中的不安到达了顶峰,果然,某人也没有让他失望。
抛下这一句话,孟长赢拉起正懵着的陈慕律,立刻转身跑向身后的陌生洞穴。
“我草你大爷的孟长赢!”
浓稠的黑雾被一剑劈散,滴滴答答地留了一地的满是血腥气息的黑水。风声呼啸,像是被啄去双目的鸟,尖鸣不止。
陈慕律被他拉着,跑得踉踉跄跄:“孟长赢你疯了吗?这是干什么!”
他笑着:“看不出来吗?”
狂风席卷而来,他只是轻轻勾起唇角,梨涡浅浅,什么冷漠稳重都丢在一边,好像山崩地裂都挡不住他那一身的意气风发。
“当然是带你私奔。”
铁剑清鸣一声,绚烂的剑光荡开前路荆棘阻碍,忽明忽暗的光影透在青年的脸上,点亮了他熠熠生辉的双眸。
陈慕律晃了晃神。
身后是卷土重来的雾潮,他们相拥在窄小而隐秘的洞穴中,御剑飞出这一方天地。
逆行的风吹得他耳鸣阵阵,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跳动。他被青年揽在怀中,一瞬间只能感受到孟长赢滚烫的体温。
铁剑绕过南山,凛冽的剑气烧不尽周遭的毒雾,不知道辗转飞越了多少山峦危峰才甩掉那些阴魂不散的黑雾。
无名陡崖上,铁剑将他们带到了一处隐蔽洞穴。潦草设下的结界后,是跌跌撞撞倒下的青年。
冰系寒凉的血也会因欲念而滚烫,再冷淡自持的人也会因渴求而主动。
孟长赢眼神迷离,急切地追/吻/了上来。他早已是强弩之末,一路强撑着的一线清明都在那紧/密/相/贴的怀抱中燃烧殆尽了。
“孟……唔!!”
他终于如愿以偿,将那一处绽放的花衔入唇舌。
“师妹……”青年眼眶里翻涌着难以熄灭的欲与渴,“陈慕律……救我。”
陈慕律抖若筛糠,眼前雾蒙蒙的一片,他感觉到心口一阵一阵的抽痛,剧烈的动荡撕扯着他的筋脉,灵力在他体内疯狂乱窜,整个人像是失灵的钟摆,陷入了一场持久的无序。
仅剩的理智告诉他,蛊毒复发了。
“不对……这不对……”
同心蛊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复发……怎么会……
孟长赢垂下眼眸,欲盖弥彰。
他温顺地埋首在陈慕律颈间,含/着他温热小巧的耳垂。双手一路向下,在陈慕律的颤/抖中蜿蜒起伏,最后拇指扣在后腰,修长的四指缓缓扣/入凹陷谷地。
陈慕律的皮肤很白,即使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下还是白得炫目。就像圆润光滑的夜明珠,发散着一种独特的光芒,无声引诱着误入此地的人。
汗珠自蝴蝶骨处滑落,顺着背脊淌过精//瘦的腰,盛在浅浅的腰窝里,一耸一动,甩向了更低处的谷地,像是一条川流不息的河,一路延绵,最终融为一体。
孟长赢唤着他的名字,将吻化作了标记,仔仔细细丈量了这片角落。他要拆下他身上的重重枷锁,在旧钉伤痕上覆盖密密麻麻的烙印,他要把这片漂泊的岛圈入自己的领地,圈禁永世。
他要朝夕相对,要意/乱/情/迷,也要心甘情愿,此生不改。
陈慕律打着颤,惶恐和惊惧将他绑架,灵魂被蜂拥而上的欲和痛推上了云霄,高高悬起再也找不到落点。
崖外落下一阵淅淅沥沥的雨,雾蒙蒙的水汽凝湿了他的眉眼。他懵懵地睁开眼,和孟长赢对视。
隔着崇山峻岭,隔着阴差阳错。
在这场久久等不到尽头的雨里,孟长赢俯下身,虔诚地吻了吻他的眼睛。
一身潮湿,狼狈不堪。
至死才方休。
第120章
雪祭大殿。
三日前, 浓稠如墨的毒雾忽然笼罩了整个秘境,珠灯中心的琉璃花也染上了淡淡的黑气。投射在半空中的景象一块一块变成了黑色,泛起一阵浓重的死气。
珠灯失灵,一片黑暗中只剩下同源珠海亮着, 在地图上泛起星星点点的微弱光亮。
众目睽睽之下, 律乘雾半步未退, 磅礴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汇入珠灯, 将黑雾硬生生压散了一半。
如今, 已经过去两天两夜了。
期间不断有弟子捏碎同源珠回到大殿,大约有五成的人选择了淘汰, 另外几百个金丹元婴的弟子依旧坚持在秘境中,依然不愿离开。
没有任何宗门选择退出。
大殿中,所有人都陷入了一场诡异的沉默,谁都不愿意当那个出头鸟。
仙域幅员辽阔,修士众多,可资源再怎么分配,也满足不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