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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星际唯一的治愈系鹦鹉!!/陛下的鹦鹉小护卫(176)

作者: art君君 阅读记录

一阵前行,能看见不远处高耸的断崖,像在这星球上横着的巨大壁垒,他们折返回来了。

后头蠕动的虫母像是发了狂,被那治愈系精神力吸引前行。维护在后围的宴云景用精神力压着虫母的疯狂躁动,抵达考区后,各战机立刻停泊到平地。

夏一阳下战机就去找才降落的宴云景,眼见着那头虫母近了,他屏住呼吸,发现虫母过不来。

虫母不敢上前,因为宴云景的精神力桎梏,它不停的发出嘶吼鸣叫,涌动的身体抖落粘液,头顶紫色的鸡冠摇晃,上头的实验体标记十分晃眼。

“现在?”夏一阳压低声音问。

宴云景:“等待。”

虽然心里清楚有宴云景在就不会出什么事,而且那头虫母已然是强弩之末,但一头巨型的大虫子就在不远处冲着人嘶吼,这画面多少还是让人胆战心惊。

夏一阳下意识瞄了几眼旁边的那些军官,只见他们各忙各的,有的在给虫母拍照记录,有的在手写数据,甚至还有人在擦拭战机外壳,一个个看起来都淡定自若。

于是他轻轻咳嗽一声,干脆拿起宴云景的光脑做起了书面笔记,毕竟这也算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

很快,森林深处传来一阵响动,几架战机腾空出现,快速地停泊在了旁边空地,皇甫凛踢开了门,到后头将顾承提了下来。

从别的星舰下来的几位殿下赶紧围上前。

有人在低吼,在胡言乱语,夏一阳看见,那人正是被皇甫凛提出来跪在泥地上的顾承。

他立刻皱起眉头,跟着宴云景走过去,看向皇甫凛:“上校,他怎么了?”

“呵。”皇甫凛看了看那边的虫母,又看向跪在地上发疯般抱着头的顾承,“这小鬼是战力系,等级还不低,大脑忽然受到刺激发狂,症状很明显,是受到了更强控制系的压迫。”

控制系……

在场的控制系只有……

夏一阳下意识抬头,那边满脸是汗狼狈不堪的图鸠脱口争辩:“不是我!我的等级没有顾承高!”

“谁说是你了?”皇甫凛看向宴云景,“陛下,怎么弄?”

宴云景俯视着地上发狂的人:“虫母是什么属系?”

顾承的肩膀猛抖,埋着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夏一阳看向宴云景,目光又挪向那边同样在发狂的虫母,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可又难以捕捉到其全貌。

“……”宴云景抬眼,“顾承,你的父亲坦杰仑向我承认了,你还打算继续为他隐瞒?”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包括皇甫凛和夏一阳。

地上的顾承僵着,嘴里持续嗫嚅着“不知道”。

“非法实验,改造实验体,需要实验载体,也需要更强的基因当做融合的促发剂。你的父亲收集过很多人的基因,你、你的母亲,甚至他自己和他的情人。”宴云景淡淡地说,“想知道他是怎么和我说的吗?”

宴云景冷笑一声,那笑里含着淡淡的疯感:“你母亲的基因,最适合被改造融合进那些实验体当中,因为她是控制系。”

“不对!不对!!”顾承抬起头,一双赤红的眼睛圆睁着,“不是我母亲!他从来没用过我们的基因,我母亲是A级控制系,不足以让那头虫母这么强,他一直采用的是a——”

顾承的话头瞬间静止,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迸溅的血液溅在了宴云景身上,波及了旁边的夏一阳和皇甫凛。

后头的麦加尔和麦安娜吓得脸色惨白,肢体颤抖着盯紧倒在地上的顾承。

一道不属于在场任何人的超强控制系精神力从顾承身上散出来,瞬息之间,将他的意识绞杀抹净。

顾承被操控着咬断了舌头,倒在地上鲜血直流。

而就在这一瞬,仅仅一瞬,爆发出来的陌生强控系精神力冲击过四周,将宴云景和夏一阳拉进了熟悉的幻境。

如同曾经在阿波罗星球上的几次经历一样,他们淌进了“梦境”里面。

巨大的拉扯力度后,夏一阳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昏暗,伸手不见五指。

这是个漆黑的密闭空间,压抑沉闷,恐惧和不安被无限放大。他挪了一步,脚碰到个柔软的东西,心里猛惊,下意识以为踢到了老鼠。

感受到手腕上光脑的存在,于是夏一阳立刻打开照明,发现,在四方密闭空间的角落里,坐着个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金发小少年。

同一时刻,睁开双眼的宴云景身处一条陌生的长廊,窗外是黑夜,四处不见一个人影,周遭充满了刺鼻的消毒水气味。

他只往前走了几步,转过长廊弯道,看见不远处寂静的走廊,一个很小的男生独自坐在长椅上。

男生身上穿着单薄的衣裳,衣领上有一条红色的丝巾,系得规规矩矩。他坐姿也很端正,放在膝盖上的手扎了针,旁边挂着吊瓶,白嫩的手背上,扎针的部位已经变成了青紫色。

滴答滴答的声响从廊道那边的洗手台传来,小少年慢慢转过头,那颗毛茸茸的黑发脑袋歪了歪,一双明亮又大的眼睛望着宴云景。

对视半晌,小少年对他露出个礼貌的笑:“大哥哥你好,能帮我叫一下护士姐姐吗?我该取针了。”

第60章

奇怪的是, 整条走廊上一个人也没见到,更别提什么护士。好在绕过几个廊道后,宴云景终于找到了人。

护士过来, 取了针就离开了, 这层楼再次只剩下宴云景和坐在椅子上的小孩。

小孩旁边放着个书包,装得满满当当,看起来很沉重。他坐在长椅上,用护士给的棉签按压着还在流血的针口,从刚才取针开始,他脸上的血色就变得更淡了, 愈发显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