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男团不好带(33)+番外
说罢转头就跑,也没顾得上自己身无分文。
江祁刚绑好马绳,见顾己肆扭头朝自己示意,江祁一笑:“知道了知道了。”他看了一眼正倚门而靠的云可珠,皱了皱眉,便追着穆幼青去了,“二嫂,你等等我。”
“二公子,”云可珠揉着拳,今日她剑不在身,也并不妨碍与顾己肆比试,“你这位心上人,性子倒是好。”
云可珠两步下了台阶,冲顾己肆出拳,顾己肆侧身一躲,猛地又一阵咳嗽,他警惕四周后上了台阶,“进来说话。”
云可珠又没比试上,朝顾己肆背影努了努嘴,跟着进了庙。
“我还是什么也没查到。”云可珠坐在椅子上,拎着水壶倒水,一滴也没倒出来,便放下水壶,朝庙里四下打量着。
“你不必查了。从今日起,你守在穆姑娘身边便可,其他事都不必你插手。”
云可珠拧眉望向顾己肆,“这是何意?二公子觉得可珠靠不住?”
顾己肆言简意赅:“往后或许她会遇到危险,我不能时刻照看。”
云可珠想到一路赶来路上遇到许多人,还见着几位大人物都在往落羊镇赶,便知顾己肆又设下了一盘棋,顾己肆要她保护穆幼青,便知穆幼青对顾己肆来说的确很重要,她嘴角带笑,“二公子放心,除非我死,否则谁也伤不了穆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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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外大雨淹了路,过往之客皆被困在这,伙计忙上忙下被使得团团转。
连池轻轻敲了四下房门,听着里面应声,他才推门而入。
“大人,只有这份东西。”他走近花子酌,递上一封信函。
花子酌一手接过信函,展开后就扫了一眼,便笑起来,“看来齐王殿下也放心不下,他从未相信过任何人。”
他按着原来的折痕,折起信函,递给连池,“放回去吧。”
连池接过信函,也不问什么,转身就走,开门后听到花子酌说了句:“记得闹出点动静。”
他回头看花子酌低头笑着,手中擦拭着一块木雕,他总见花子酌擦那块木雕,似乎每次擦拭完,便会发生什么,这个动作成了他准备迎接谁的预示。
他快速关了门,下了两层楼,左右一望,推开另一扇门。
将信函放回床铺下面,又打开衣柜,将东西翻的凌乱,而后一脚踢在衣柜上,等待着外面的动静。
谁知门外安静如常,一柄剑却已架在自己肩颈处。
连池不敢转身,看这剑身就知道拿剑之人身份。
“齐王殿下饶命。”
陆宴听出连池声音,放下了剑,“连池?怎么,花冕也在此处?”
连池转身,见陆宴身披鹤氅,头戴玉冠,依然那副尊贵无二,俾倪众生的气场,陆宴身后那扇方才紧闭的窗户,此刻已然大开,他赶紧跪下,“回齐王殿下,花大人......的确也在。”
陆宴看了看被翻乱的衣柜,盯着连池问:“花冕让你来找何物?”
连池低头不语。
陆宴又问:“找着了?”
连池摇头。
“带我去见花冕。”陆宴褪下鹤氅,推门而出。
连池见那鹤氅白绒金线,这正是前段时间太后命宫人赶制的氅衣,为着这件氅衣,还死了两个小宫人。
他低着头跟出去,将陆宴带到花子酌房门前,敲了三下门,轻声说:“大人,殿下来了。”
花子酌亲自来开了门。
“办事不利的家伙。”花子酌带着笑意斥责着下属,“怎么能让殿下亲自过来呢。”
说罢,他将陆宴引进屋中,示意连池在门口候着。
陆宴站在屋中,扫见桌上的木雕,语气冷锐问道:“不知花大人派人到我屋中,是去找东西,还是去放东西?”
第19章 新婚宅院
◎他到底知道多少。◎
花子酌望着陆宴的背影,心潮起伏。
他有太多次,想冲这个背影下手。
十年前,陆氏只是大贺国普通贵族,陆安在其母刘氏鼓动下,野心大涨,不仅挑拨朝臣,更在背后下手毒害忠良,造成贺国上下人心动荡。陆安趁势举荐花大将军出征,并与敌军勾结,暗害一朝猛将命丧边关。
年幼的花子酌背着哭泣的妹妹花凭烟在乱军肆意虐杀的刀剑下逃亡着。
那日边境严寒,风雪催杀,他艰难踩着被染红的积雪,一边喘气,一边哄着妹妹:“妹妹别怕,陆伯伯就在附近,他会救我们的......”
直到他亲眼看着陆安一剑刺穿他母亲的咽喉。
那一瞬,他下意识急忙捂住花凭烟的眼睛,自己死死咬住嘴唇避免发出哭声,眼泪滑落在干裂的脸颊上,辣疼刺骨,他记得那一夜空中浓稠的腥甜,连大雪也遮盖不住半分。
此刻眼前站着的,便是他陆伯伯之母——当今太后刘氏最宠爱的二皇孙。
他好几次想要取下陆宴人头,亲自送到他陆伯伯手中,可这并不能解恨。
他要看着他陆伯伯失去所有亲人,落得众叛亲离,最终死在他最爱的儿子——那个草包太子的剑下。
所以陆宴对他来说,是一颗关键性的棋子,他得好好的供着。
“果然什么也瞒不了齐王殿下。”花子酌朝着陆宴躬身行礼,“下官的确让连池去齐王殿下屋中取了份东西,看过之后又叫他送回去了。”
陆宴转身,垂眸问说:“何物?”
花子酌天生笑唇,看着亲和无害,他想好措辞说:“是关于顾公子的那份调查。”
陆宴神色冷峻,不经意间皱起双眉。
“本王并没有什么关于顾己肆的调查,若花大人说的是那份行踪录案,那本王大可以告诉你,本王连自己何时去过何地都会叫人记着,这并非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