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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商男团不好带(41)+番外

作者: 衔玉台 阅读记录

他爱堵,却不爱财。

进赌坊就从人身上顺钱,堵完了,又加倍给人悄悄还回去,若是堵没了,只能过去说声抱歉,然后闪电势溜走。

这会儿大胡子见了金子,面上瞧不出来,可心里却依然惦记着别的,“老头,你扛着人,在这碍事,后边的人都看不见了,一会儿说我使诈可不好,先把人放桌上,赌完再抬走。”

廖老一听,应道:“行行行。”

他把穆幼青侧放在赌桌边缘,拍了拍黄袍道士,“小道娃,这局你猜是什么字?”

穆幼青被这一放,意识渐醒,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只听见周围一片嘈杂,后背碰上了什么湿乎乎的东西,冰凉冰凉的。

那道士捏着手指,半响说道;“还是‘天’字。”

众人都跟着押了“天”,那大胡子一笑,开始摇骰子,依然左三下,右三下,最后在几十双眼睛紧盯下,却出了个“月”字。

“‘月’!小道娃,你骗小老头可不好玩!”

身后突地一身大喊,那堵上自己性命的人竟当众撞死在石柱上,廖老眯着眼“嘶”出声,看那赌坊伙计悠悠出来抬了人,满是斑驳血痕的石柱又添了个新鲜。

虽说有人当场撞死,旁人只是撇了一眼,并不惊讶,又都望回自己的赌桌。

瞧了热闹,见赌坊小伙计正欲抬走穆幼青,廖老一闪身,捉住了那小伙计的手,“小娃娃,这个你可动不得。”

那小伙计手腕几乎要被捏断,吃痛叫出声,大胡子见状,忙喝道:“老头!愿赌服输,这小女娃是你押在赌桌上的,看见那个“押”字了吗,你输了堵,字上之物此刻都是我的!

“哦呦,”廖老用手指卷着白胡子玩,“你这是在诓我小老头,好不厚道啊。”

大胡子眼神示意小伙计抬人,小伙计望了一眼身边的廖老,再次小心翼翼伸手抬人,不想那手腕又被人钳住。

“小兄弟,别着急呀。”江祁比那小伙计高出一个头,跻身进来,就俯身笑着看人,“这个姐姐,你可抬不得。”

江祁力道不大,只是方才被廖老几乎折断的手,再被江祁这么一触,无疑伤口撒盐,小伙计不敢再叫,忍痛猛地退身。

这人谁爱抬谁抬。

大胡子知道来者不善,但他见惯大风浪,习以为常,故作平常道:“下局还未开,这位小公子要押何物?”

江祁想了想,伸手指了指身后,“我押我二哥。”

大胡子朝后一望,看见那蒙着双眼的白衣公子,似是意料之外的朝江祁偏了偏头,这个公子一身冷气,面色雪白,身上穿戴虽不值钱,但只要那肉身值钱,这“价值”还是有的。

“不过,”江祁又说,“若是我赢了,我不要银钱。”

大胡子心里明白,知道对方要人,也不多做废话,“什么都行,只要能赢,都能拿走,大家也都快下注!”

虽说黄袍道士选错了一局,但众人还是相信他,总比自己乱猜的好,跟着黄袍道士押了个“乾”字。

江祁却独自押了个“离”,众人都笑话他,说骰子上,根本没有“离”字,可江祁偏说,“你们没见过,可不代表它没有。”

大胡子警惕抬了头,与那黄袍道士对视一眼,从腰间偷偷拿出另一个骰子,迅速换了碗中的骰子。

顾己肆嘴角一笑,不再看那边。

此时廖老正手叉着腰,绕着顾己肆走了两圈:“怪了怪了怪了,眼熟的紧,眼熟的紧呐。”

顾己肆像是打招呼般微微低头,而后轻声对身前的廖老说了句:“前辈,别来无恙。”

廖老霎时瞪大了眼,随即又新奇笑了起来,“小太子娃娃,你还活着?好好好,好玩好玩,这下更好玩了!”

廖老两步轻跃上房梁,抱着柱子看顾己肆:“小太子娃娃,你快给我露两手,把那小女娃赢回来,小老头我还得把人送回去。”

“前辈,”顾己肆添了几分似有若无的敬重,“这位女子是在下夫人,在下自己带回去便好,不劳烦前辈。”

顾己肆说完,廖老又“嘶”出声,“可叹可叹,这结局不好!不好!”他没告诉顾己肆穆幼青的任务,只是惋惜两声,又愉悦地望向赌桌。

顾己肆听见大胡子开始摇骰子,回首往前两步,不知何时,他两指间捏了片叶子,就在那大胡子盖碗的一瞬,他腕间用力,手指一翻,将叶子送了出去。

别人看不见,廖老却是看的清楚,他从柱子另一边探出头,激动叫好,“小太子娃娃功力好长进,藏得好,藏得好哇!”

那大胡子胸有成竹开碗时,那“离”字就明晃晃出现在眼前,旁边还飘落碎成块的叶片。

大胡子瞠目结舌。

这带有“离”的骰子,明明被他换了,他猛地摸了摸腰间,倏然抬头看着顾己肆,“竟敢在赌坊出黑手,你可知这是谁的地盘,竟在这撒野!今日你进来了,便不可能再走!”

大胡子一挥手,埋藏在人群中的杀手纷纷拿起桌下刀剑,冲着顾己肆杀过来,黑市什么样的人都有,每个地方都埋藏着各类杀手,以备不时之需。那大胡子冲杀手出声喊道:“要活的,死肉卖不了钱!”

闹了这一出,赌坊内乱做一团,赌客手快,抱着别人的家当就往外跑,说不清东西是谁的,但杀手从不让剑,争抢挡路的都被一刀刀刺死,引得惊叫连连。

顾己肆就在那片混乱中,从容走近穆幼青,周遭场面与他似乎毫无干系,他将穆幼青横抱在怀里,缓步向外走,江祁就玩着桌上拾来的一柄弯刀,那刀鞘上镶着颗硕大的黑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