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男团不好带(47)+番外
她眼睛偷偷瞄着脸颊鼓的像松鼠的江祁,他嚼了一路,也不知道嚼的什么东西,只是现在看见这个少年,就想起那句“二嫂这颗棋子,带久了就不好扔了。”
......
穆幼青觉得一阵燥热,她抬起车帘,想吹风,却见吉祥在外飞檐走壁跟着马车,淋了一身湿,他也笑的开心......
小孩子的世界果然不太好懂。
穆幼青呛了一口冷风,猛咳了几声,她放下帘子,云可珠马上轻拍她的背,她冲云可珠笑起来,嘴上说:“我没事,谢谢。”
一扭头,发现另外两人都看着自己。
江祁的糕饼终于咽下去了,说话间还是那一副乖朗模样:“今早让人重新煮了药,那药难熬,怕是得中午回去喝了,二嫂身子还没好,可别又冻坏了。”
穆幼青很佩服江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本事,她只是笑笑,就望朝别处。
江祁嘴角不可查觉地一僵,随即笑容慢慢淡下去。
待马车终于停在天客酒楼外时,雨势愈猛,狂风裹挟,将路边的树扑得张牙舞爪,像被绳索勒了脖子的困兽,在拼命挣扎。
路面已经望不清楚,马儿在雨中甩着鬃毛。
天客酒楼出来七八个伙计,撑了几把大伞出来迎客,今日酒楼来了贵人,贵人包了场子,伙计早就在门口候着,迎接贵人的宾客。
穆幼青踩着伙计铺下的厚毯,连鞋底都没沾湿,她就跟在顾己肆身后,上了天客酒楼二楼。
云可珠跟在穆幼青身后,见江祁没跟上来,回头一望,江祁愣在原地,一副不想上楼的样子,云可珠扯了扯他的衣袖,江祁才跟着走。
穆幼青心中忐忑,脚下打滑,被身后的云可珠扶住,云可珠朝穆幼青比着“安心”的手势。
穆幼青点了点头,她紧跟在顾己肆身侧,上了二楼,就看见那雕刻精美的四方桌前坐着两位男子。
主位上那位,身着藏青金边华服,肩头绣着只昂首彩鸟,这位一派正气,坐姿都如此刚正挺拔的,正是穆幼青有过一面之......怨的齐王陆宴。
陆宴右侧坐的,想必就是花子酌。
穆幼青双目移到她的“主子”身上。
花子酌今日穿的是常服,衣料极用线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穆幼青从没见过这么低调奢华的衣服,尤其是那暗色丝线绣着的一只猛兽,前爪张狂绝傲,后爪岿然沉稳,像一幅荒诞中又带着拘谨的画作,她望呆了。
以至走到桌前,她才抬眸,扫见对方那双细长锋利的双眼,正打量着自己。
穆幼青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
花子酌望着穆幼青,对视一瞬,他眉间一挑,随即移眼望向顾己肆,他将敌意与亲和一并化在眉间,就着这暴雨急催的莽撞,轻笑了一声。
这一幕穆幼青尽收眼底,她不安地低下头,瞧见花子酌手中正把玩着一只木雕。
第27章 锦盒之一
◎舌战金戈江知晚,谁人不知?◎
顾己肆和穆幼青入了座,花子酌才吩咐小二上了菜,江祁和云可珠远远站着伺候,并未引起旁人注意。
落羊镇虽不比京城,菜品味道差了许多,但好歹得让齐王殿下在这雷雨天里吃上口热乎东西。
花子酌是个细心的。
小二抬上来的菜品都冒着热气,那温热白气像水波似的向上洇晕,各色汤菜香气四溢。
穆幼青闻不见。
惩罚还未结束,不过此刻失去味觉总比当个聋子好。
只是没人说话,穆幼青觉得尴尬。
那窗户开了条小缝,正对自己,将桌上热气都往自己脸上赶,她被熏的脸上泛湿,也不敢抬手擦。
这几人不会被定住了吧??
穆幼青抬起眼皮,就见对坐的花子酌正望着自己,那嘴角还有点往上的弧度......
这人明明看着一身正派,却不似身边的齐王那样坐的端正,他右手搭在桌上,两根并拢的手指松松戳在下巴上,明目张胆的打量穆幼青。
那眼神太过明显,仿佛在等穆幼青给他一个交代——你为何代替阿锦?
穆幼青强装镇定,心里不断重复:有顾己肆在,有顾己肆在......
“这位就是阿锦姑娘?”陆宴气定神闲,眼睛在穆幼青身上游移一圈,就望着顾己肆,“本王看着眼熟。”
穆幼青不敢答,本想等顾己肆替她挡,却听见那位花大人玩味儿的接了句,“殿下瞧着眼熟,我瞧着倒是眼生的很。”
穆幼青脑子一片空白。
这一上来就要被戳穿了,那两个大人物别说她了,怕是大冰山也不敢惹,她不会又被这位齐王送进大牢吧?
大冰山说这位花大人是刑部的......
她脑子里已经出现了花子酌手握刑具,逼问她与顾己肆合谋串通予以何为?穆幼青背脊冒汗。
在她内心动乱之时,顾己肆终于说话了:“殿下觉着眼熟,许是夫人看着仁善亲和。”
他并未指明“阿锦”,一句夫人,别有深意。
他将头转向花子酌,那说话的语气陡转,听上不大客气,“大人觉得眼生,那当真是奇怪,或是大人对自己属下并不关心,这会儿连模样都记不住了?”
顾己肆说完这句话,陆宴只是抬杯饮茶,那花子酌却倏然盯向顾己肆,他眯了眯眼,皱起眉,“敢问这位顾公子是哪里人?”
齐王抬眼看花子酌,替顾己肆答了:“顾二是悯都人,花大人问这个做什么?”
花子酌挑眉,嘴角斜斜向上:“悯都人?”他将左手把玩的木雕揣进怀里,身子向前倾,挨近顾己肆:“巧得很,阿锦也是悯都人,怪不得二人如此投缘,不过也不至于一见钟情吧?我记得阿锦喜欢的并不是顾公子这样看着不占烟尘,难以接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