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去公爵家的独特方式(65)
“他……”莱德又认真思索了好一会儿,“他好像是在巡视工厂时被狙击,中了两枪,但没死,可是……”他的眉头愈皱愈紧,揪成一团乱线,“半个月后他还是死了,因为发炎,你知道,那时候还没有抗生素……等等,等等,不对,他没死……咦?死了吗?……呃,好像没有……但又好像死了……”
第51章 阿尔受伤
够了!
夏可颐立刻展现坦克车暴走的威力,猛然虎跳起来往楼梯方向狂奔,一头撞上刚回来的里欧,踉跄退两步。
“正好,里欧,客人交给你了!”
再继续暴冲,三两步跳上三楼,冲入克里斯托弗的房间,又翻又丢的,三分钟就把一间整整齐齐的卧室改造成天摇地动后的灾难现场,好不容易找到那本日记,随即拔腿冲回自己的房间,把日记扔在床上,开始找“门”。
两分钟后……
冲过“门”那一边,她一眼便注意到阿尔希德勒斯顿从肩膀到胸部扎满了厚厚的绷带,安安静静的睡在床上,就像死人那样。
“可颐?”
根本没听见达斯汀讶异错愕的惊呼,她屏住呼吸,慢慢走到床畔,提心吊胆地倾身俯向阿尔希德勒斯顿,凝目仔细端详,唯恐他已经失去了生命,一切都已来不及挽回了。
就在这时,原处于昏睡状态中的阿尔希德勒斯顿突然睁开了眼,彷佛可以感应到她的到来,过度明亮的眸子显示他正在发高烧,但他却勾起了一弯她熟悉的温柔笑意,唇瓣蠕动却没有声音出来,但她依嘴型可以猜出他说了什么。
你来了!
“我不能不来!”感谢上帝,他还没死!“他怎样了?”她看向达斯汀,急问。
达斯汀没有回答她,目光投向床对面那个头发斑白的男人,“医生?”
医生用奇怪的目光打量夏可颐——穿长裤的女人。
“伤势很重,不过还能处理,子弹也取出来了,问题是,发炎十分严重,这个就相当麻烦了……”
“发炎是吧?那容易……”夏可颐喃喃自语,一边转身离开,“要抗生素,你们这边没有,我们那边多得是!”话还没说完,人已回到了“门”另一边。
紧急状况时,总是不需要寻找,“门”就在那儿了。
宛如抓狂的南非水牛,夏可颐一路狂奔出卧房、狂奔下楼,外加惊天动地的十六声道音效。
“里欧!里欧!”一路嘶声狂喊,她气急败坏地冲到里欧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有没有医生朋友?快说!”
里欧深深注视她一眼,“有。”
夏可颐面现喜色,“好,快带我去找他!”
三秒钟后,兄妹俩消失了,留下莱德一个人坐在那里满头露水,搞不清楚状况。
他来错时间了吗?
……
夏可颐再度跨到“门”另一边时已是晚餐时间,阿尔希德勒斯顿床边只剩下达斯汀守在那里,医生不在,大概是用餐去了。
“你想干什么?”
眼见夏可颐从袋子里取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达斯汀疑惑地询问,但夏可颐根本不理睬他,自顾自忙她自己的,先用温度计测量阿尔希德勒斯顿的体温……
“上帝,一百零四度!”她窒息的低喊,“真的需要退烧剂,幸亏我有听那家伙的建议!”慌慌张张的,她一连察看潦草的临时笔记,一边为阿尔希德勒斯顿注射抗生素,又注射退烧剂,嘴里还喃喃嘟囔着,“上帝保佑,希望没有做错!希望没有做错!”
幸好只是做肌肉注射即可,随便找个肉多的地方戳下去就行了,若是非得做静脉注射不可,她先挖出自己的静脉来打蝴蝶结好了。
然后,能做的事都做了,她终于可以坐下来好好看看阿尔希德勒斯顿。
奇怪的是,他的伤势虽然很重,但除了憔悴的脸色和急促的呼吸之外,从他平静的睡容中根本感觉不出他有什么不对,没有痛苦,也没有挣扎,十分安详。
连这种时候,他都坚持要做个自制力一等一,莫测高深的人吗?
夏可颐哭笑不得地暗付。也许她应该一巴掌打醒他,先问清楚他是不是真的受伤了,如果是真的,她再来为他担心也还不迟。
“你怎么知道阿尔受伤了?”
在一旁看了半天看不懂她在干什么,好不容易她终于忙完了,达斯汀立刻发出第一道疑问。
“请不要问我那种事,反正我就是知道。”夏可颐漫不经心地说。
“好吧,”达斯汀耸耸肩,“那么,你知道阿尔为何会碰上这种事吗?”
当然知道,不过……
“不知道,你告诉我。”想避免他继续问出更多问题,最好是让他忙着说话。
“没问题。”达斯汀点点头,“说实话,这一切可以说都是你引起的……”
“我?”关她什么事了,莫非想找个顶罪的倒楣鬼?
“你在中央市场碰见卡翠娜夫人,还告诉她阿尔到伦敦来了对不对?”
不是她说的好不好!
不过,就算亨利不说,最后她也会说出来,只为了向对方炫耀自己和阿尔希德勒斯顿的亲密,夏可颐自己对自己承认。
“那个女人早就对阿尔有意思了,可是阿尔一直对她很冷淡,每次生意一谈妥就暗示她可以走人了,因此她始终找不到藉口接近阿尔。然而那回在中央市场碰上你,终于让她找到机会了,你离开后两天,她就藉口要找你登门拜访,其实是想接近阿尔,好巧不巧那回还有另一位朋友去找阿尔,那位朋友……”
达斯汀突然压低声音:“他是威尼斯人,阿尔帮过他好几次忙,甚至救过他一次命,换句话说,他欠了阿尔很大的人情,也因此,那回卡翠娜夫人一告辞,那位朋友马上告诉阿尔,说卡翠娜夫人是自由党人,而自由党正在策谋某项计划,为免阿尔被牵连,他警告阿尔远离卡翠娜夫人。说实话,他是好意,为了还人情,他希望阿尔能够避免被牵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