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怎么到处都是长公主的鱼!(506)+番外
县丞瞥了一眼,然后震惊了,忍不住点了点县尉啊,示意他看过去。
县尉:……
县丞和县尉是庆阳的二把手,在县令没有上任前,便已经在这个位子上坐了许多年。
上任县令都升迁了,他们依然停留在原地。
本以为新任县令会从他们二人中提拔一位,没想到上头直接安排了一位新的,压根没他们什么事。
县丞和县尉对视一眼,又看向深受器重的典史,就、就这么让县令光着屁股出来见人了?
还有,真的缝的好丑啊……
看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夹紧了双腿。
这时,候在马车旁的仪仗护卫统领开口了,语气极为不满:“什么污人眼的东西?竟也敢送到钦差大人面前?你可知罪?”
典史下了马,低垂着眉眼,小声回道:“此乃本县县令。”
统领:……
“荒唐!”
众人皆是噤若寒蝉。
马车内的林遇之依然闭着双眸,不为所动。
在场没人比他更清楚县令的伤是何人所为,毕竟他当时就在案发现场。
典史再度顶着压力开口道:“回钦差大人,县令带伤前来迎接大人。”
但马车里依然没有反应。
典史见状拍了拍县令的脸颊,意图让他醒过来。
但疼晕过去的人哪有那么容易醒,典史微微叹了口气:“大人,小的都是为了您好,你可不要怪罪小的,得罪了。”
典史曲起中指与大拇指弯成一个圈,然后狠狠弹在了县令的伤处。
效果立竿见影,县令直接疼醒,就差没有跳起来骂街。
“大人您终于醒了!”
典史不知从哪掏出一块手帕,面露心疼地擦着县令的脸颊。
县令还没反应过来身在何处,便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凉飕飕。
他不可置信,颤颤巍巍道:“本官在哪?”
典史趁机在县令耳边小声道:“马车里是钦差,大人要注意举止。”
县令脑子一嗡,那还管什么钦差,下意识问道:“就这么把本官抬过来了?”
典史道:“大人放心,您的威严深重,百姓们无人敢看。”
县令面色涨的极为难看,到现在为止,也没人给他盖上!
他的面子里子全都没了!
一旁的县丞:……
这时,马车里重新传出了清冷的声音:“有趣。”
仪仗像是得到了指令一般,朝着县城内前进,无人在意好不容易带伤前来的县令。
“钦差、钦差就可以这么嚣张?”
县令瞪着眼睛。
县丞恭敬道:“大人,那是自然,钦差是圣上的化身,见钦差如见圣上。”
县令大吼:“还不快给我盖上!”
县丞闻言连忙让捕快脱了外衣,却被典史制止了:“不可,会影响大人的伤口愈合,不过可以四人一人牵着一角,虚虚盖住。”
县令:……
“那为何来的时候不这样做?!”
典史闻言恍然,懊恼地叹了口气:“当时怕钦差大人怪罪于您,急了些,压根没多想,大人,您不会怪小的吧?”
县令:……
一行人追上钦差。
钦差仪仗沿着官道,一路前往官署。
不远处传来张狂的笑声,以及百姓们的欢呼声。
因着官道被堵,马车停了下来。
“大人。”侍卫统领有些迟疑,“前面有人在撒钱。”
林遇之睁开双眸。
追上来的县令见状,知道自己的库房又被偷了,怒喊道:“都给本官散了!谁敢捡,我看谁敢捡!”
燕岸撒完最后一锭银子,收敛起唇边放荡不羁的笑容,看都没看县令,目光直接落在了马车上。
“今日想叫众人帮我做个见证。”
燕岸从房顶上飞下来,停在了马车外十步之处。
他的脸上没有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反而变得异常认真。
百姓们似乎猜出他想做什么,皆是不由自主的替他紧张起来。
听说这钦差就是来查八年前的燕家惨案,只是不知究竟愿不愿去彻查,也许只是走个过场。
而燕岸从怀中掏出了一封被包裹好的血书,深吸一口气后,对着马车双膝跪地,血书高举过头顶。
他朗声道:“草民乃燕家独子燕岸,今以血书一封,恳请钦差大人彻查八年前燕家大案。”
他在赌,赌马车中是不与县令同流合污的好官。
他也在赌,赌马车中真的是丞相大人。
第491章
你意欲如何?燕岸掷地有声的话音落下后,官道中陷入了寂静。
县令躺在床板上,眸中闪过冷意。
典史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不用慌,查不到证据的。
马车中,林遇之的声音响起,不算大却很清晰,清冷又淡漠,带着一股淡淡的凉意,像是山谷中的一缕薄雾,又像是冬日里的冰凌,让人莫名的未见其人便心生敬畏。
“本相奉旨本就为此案而来。”
燕岸一怔,本相?真的是丞相大人?
不过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但仔细一听似乎又没那么耳熟,这语调实在太冷了。
而庆阳县衙的所有官员听到“本相”这个自称时,皆是目露震惊。
听、听错了吧?
百官之首、位高权重的丞相大人竟然来了他们这庆阳县,还是钦差?!
一开始没说啊!!!
典史目光闪了闪,低头一看,县令压根没听出“本相”这个词所代表的意思,或者说他压根没注意听,只关心自己的面子里子去了。
这时,林遇之修长的手指微微探出,轻轻拨开了车帘,仅仅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便能感受到他的不似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