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直播爆改甄嬛传,大杀四方(7)
不仅如此,言谈举止更是温婉娴静,对其他妃子都是礼让三分,对皇后也是极为尊敬的。
现在却要顶着无脑又跋扈专横的人设,实属不易,她企图说服颂芝。
“颂芝,你觉得我之前那样...癫癫的…”她看一眼旁边的人又说,“你…真没觉得这样有何不妥?”
“小主,您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颂芝急了,“是不是阿哥的事对您的刺激太大?都怪——”
“停!”年世兰伸出一个巴掌比了一下,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看来此前专横跋扈又无脑的人设已经深深印在颂芝的脑子里了。
“不知道我这么说你是不是能理解一些,”她思索了下措辞,顺便用手比划道,“你看哈,我之前张扬又招摇,想必讨厌我的人也不少,可我在明,他们在暗,他们什么时候坑我一下,那我不是很危险?”
“又或者,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明知道我做的很过分却故意纵容我,任我狂妄自大又骄纵肆意,惯的我无法无天,最后杀人放火…”她边说边回忆着福子的死,夏冬春的一丈红,指使余莺儿毒害甄嬛,让沈眉庄落水,害死淳常在,使甄嬛小产,火烧碎玉轩…桩桩件件,如走马灯一般在脑中浮现。
她可真是把张扬与愚蠢摆在明面上啊。
想必她那个样子宜修可是高兴得很,她前期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不用费力就把华妃送上西天,而后仅凭一件旧衣又送了甄嬛去了甘露寺。
后宫里的尔虞我诈,她可是拿捏的很稳。
“所谓树大招风,很多人就是盼着我倒,盼着我出事…”她眉心一拧,看着颂芝,“那我偏不能如他们的愿。”
颂芝似懂非懂,但还是点点头,“奴婢不一定全听得懂,但小主这么说,奴婢全听您的便是!”
翌日,趁着午睡的时间她便直接去了齐月宾那里。
想着发生这么大事,齐月宾定是睡不着觉。
果然,刚踏进齐月宾的屋子就见她正伏案写字。
她特意屏退了下人,让他们不用通报,自己独自进去。
可她进去了半天,齐月宾都不曾发现她进来。
直到她突然开口道:“姐姐好雅兴啊,在写什么呢,妹妹瞧瞧。”说着便往齐月宾的方向走去。
听到对方声音,齐月宾手中的笔骤然滚落,在纸上突然熨开了好大一团黑色。
她猛地抬头,看向来人,眼神复杂。
有愧疚,有悔恨,也有委屈,还有一丝害怕,但终是愧大于怕。
她缓缓开口道:“年、年福晋来了,怎么也、不见下人通报?”声音因为紧张和害怕还有些发颤。
齐月宾正要开口寻人被年世兰阻止,她柔声道:“姐姐现在怎如此生分,竟叫我年福晋,从前咱们可都是姐妹相称,妹妹好伤心啊。”
说完便拿出手绢作抹泪状。
对面的齐月宾更是脑中像塞了一团棉花,那日得知汤药有毒时,年世兰看向她的眼神分明是恨不得让她挫骨扬灰,可如今眼下…
眼里的笑意一如刚进王府时那般纯真,还有这身衣着和她平日里艳丽的装扮也大有不同。
先不说脸上看上去不施粉黛,身上的衣着也是素净的浅绿色旗装,头面也是简简单单,唯一的一抹亮色也是头上那一支海棠步摇簪,和以前相比,说是改头换面也不为过。
只是她本就容貌出众,即便是这样素净的打扮也难掩卓绝姿色。
齐月宾一脸防备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刚刚小产没多久,便着急道:“妹妹快来坐,别站着了。”
说完就要去拉她的手,在将要碰到时,手突然顿住,忍不住又去偷看年世兰一眼,见她还是那副模样,这才拉着她的手,紧张道:“妹妹快坐。”
一开口,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齐月宾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此前她多次想去看看年世兰,可她没有勇气,更没有立场。
雍亲王禁了她的足说是罚她,其实也是保护她。
她有想过年世兰会来找她,以对方的性子就算杀了她也是做得出来的,她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
只是没想到,对方会这般和颜悦色过来跟她说话,好像此前的芥蒂根本不存在一般。
齐月宾又将旁边的几个软垫都拿了过来垫在年世兰身后,生怕她有一点不舒服。
待两人都坐下后,场面也陷入了尴尬。
齐月宾是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一肚子苦水但她不能说,可对上年世兰的眼神,她内心越发愧疚。
年世兰看着她愁容满面的脸,弯了弯唇角,开口道:“姐姐刚刚在写什么?”
齐月宾闻言,头立刻低了下去,小声道:“在抄《地藏经》。”
年世兰闻言,心下了然,估计是为她那个没了的男胎超度的。
本来还想循序渐进进入话题,可既然聊到这里了,索性就敞开说了。
“姐姐,你可是觉得我在怨你,怨你害的我孩儿不保?”
齐月宾知道年世兰素来性子直爽,有话就说,便也不再绕弯子,点了点头,同时眼眶里蓄了许久的眼泪终是落了下来。
她低头垂眸哽咽道:“妹妹,对不起。”眼睛却不敢看年世兰。
“姐姐,我不怪你,”年世兰语调轻缓,“真的,我知道姐姐是为我好,那日姐姐知道我有喜后发自内心的开心妹妹是感受得到的。”
她想起历史上端庄知礼的那个年世兰,当时的那一胎真正不保的原因其实是因康熙驾崩,而年世兰因为参加繁复的国丧不停下跪动了胎气,导致提前早产的,而那个孩子生下来就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