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婚娇吻,霍三爷的心尖宝(115)
“我说。”在心里绝望地叹了口气,董沧跟在霍庭森身边当了十年厨师,他知道霍庭森说到做到,并且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心慈手软。
董沧双手捂住自己腿上不断往外冒血的伤口,声音颤抖虚弱,“是唐鹏涛让我给三爷下毒,我不是自愿的,是他用我儿子威胁我,三爷,我只有那一个儿子,他不能死。”
“什么时候?”霍庭森不耐地问道,懒得听董沧这些苍白的辩解。
董沧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大概半个月前,只不过我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您警惕度高。直到我发现您对小夫人不设防,才找到机会。三爷,我求求您,您不要对我儿子做什么,是我的错,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背叛了三爷,知道自己死路一条,董沧只想让自己的儿子平安健康地活下去,其他别无所求。
把枪扔给霍一,霍庭森递给他一个眼神,霍一立刻明白,在他预料之中,董沧必死无疑。
三爷眼里容不下沙子,任何背叛他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离开密室后,霍庭森推开顶层套房的高定双扇房门,去浴室洗了个澡。
二十分钟后,霍庭森披着浴袍离开浴室,走进衣帽间换了套西装出来。
走到客厅,拿起茶桌上的一包烟,从里面抽出一根,“咔哒”一声,霍庭森把打火机扔到茶桌上,抬起香烟含到口中。
他站在宽阔清明的落地窗前,指尖的香烟往上飘着缕缕灰白色的烟雾。
视线眺望窗外,深潭般的黑色眸底装满复杂无力的情绪。
也只有面对徐愉时,这个向来把人情世故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男人眼底才会出现无力感。
霍庭森不断抬手抽烟,还有余温的烟灰落在干净奢侈的白色地毯上,反射在旁边明亮的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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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霍一送回南山公馆后,徐愉踩着脚上的淡粉色拖鞋回到别墅里。
她去医院时,甚至忘了换拖鞋。
徐愉一回来,莫叔立刻担心地上前问道,“小夫人,三爷怎么样了?”
直到董沧被带走时,莫叔才知道霍庭森中毒的消息。
“他没事了。”徐愉慢声说,声音沙哑绵软,莫叔立刻察觉到不对劲,这时候也注意到了徐愉泛红的眼眶和鼻尖,当即紧张地再次询问,“小夫人,您出什么事了?三爷没和您一起回来吗?”
徐愉摇摇头,“没有。”
“莫……莫叔。”徐愉忍不住抽噎道,“三哥这几天都不会回来了,我把他惹生气了。”
莫叔一听到这些话,立刻皱起眉头。
虽然不知道在这个特殊的夜晚,小夫人怎么把三爷惹生气了,但莫叔不认为三爷真的会不理小夫人。
“小夫人,也许您和三爷都需要单独思考空间,三爷肯定不会真的和您生气。”莫叔字斟句酌地安慰徐愉。
“他这次真的和我生气了。”徐愉哭着说,话音刚落,也不等莫叔的回答,就蹬蹬蹬踩着楼梯上楼回卧室。
看着徐愉难过的背影,莫叔叹了口气,同时也在心里奇怪,三爷那么疼小夫人,这次怎么舍得和小夫人生气呢?
回到主卧,徐愉坐在床沿边哭了会儿,哭声抽抽噎噎,嗓音沙哑得不像话,直到眼眶开始疼,才堪堪止住眼角的泪水。
第103章 小夫人您待会儿可一定得藏好
站起身,目光落在面前铺着淡粉色床单的大床上,徐愉抿了抿唇,脱掉身上的衣服和鞋子,躺在以往霍庭森睡的那边,把自己的身体陷在柔软的被子里。
鼻尖萦绕着男人留下的淡淡清冽香味,徐愉吸了吸因为哭泣而有些堵塞的鼻孔,喉咙痛得她微微皱眉。
泛着金色光芒的温圆月亮被漾在如宝石般湛蓝的天空中,四周一片寂静,徐愉甚至听到微风吹过南山时发出的飒飒声响。
过了会儿,徐愉睁开眼睛,目光像个原野里迷路的孩子,跌跌撞撞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如波浪般的青草一望无际,她奔跑在一片嫩绿中,看不到前方,也看不到方向。
这一夜,徐愉很难入睡,脑子里杂乱无章的思绪久久盘旋在她心头,让她全身泛疼。
那是一种仿佛从心脏顺着血液发散到全身的疼痛,恍恍惚惚间,她抬眸望了眼窗边的蓝色窗帘,黑夜早已消融在远方的南山后,天空泛着钢铁般的白色。
原来是,天亮了。
徐愉抿了抿唇,抓住被子抱在自己怀里,把自己的脸蛋儿在柔软的被子上蹭了蹭,又重新闭上了眼睛,这次她很快进入了深度睡眠。
就在徐愉睡着后不久,房门被人悄无声息地推开,随后传入一阵稳沉的脚步声。
霍庭森关上门,走进来,来到床边,深邃清凛的目光落在徐愉身上,在看到她红肿的眼皮和苍白的唇瓣后,拧了拧眉。
他弯腰伸出手握住徐愉搭在被子外面的柔手,捏了捏她晶莹软白的指尖,眼底闪过一抹疼惜。
寂静时分,卧室内的一切仿佛都被浓郁的深红色酒液浸过一般,显得格外醉。
低头吻了吻徐愉的唇瓣,贴了会儿她柔软的脸颊,霍庭森喉结滚动,把她的手塞进被子里,强行使自己离开。
上午十一点,徐愉迷迷糊糊地醒来,朦胧的目光落在被子上,好一会儿没回神。
她好像做了个梦,梦见霍庭森亲她,温柔地叫她老婆。
随即,徐愉失落地摇摇头,唇角勾出一抹苦笑,她现在和霍庭森只能在梦中见面了吗?
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听到有人在外面敲门,徐愉的主观意识下意识以为是霍庭森回来了,当即掀开被子跳下床,小跑到门口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