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婚娇吻,霍三爷的心尖宝(282)
霍庭森纵容失笑,把她捞到他腿上,大手不老实地从她上衣下摆里钻进去吃豆腐。
徐愉忍着想打老公的冲突,咬着牙吐一句话,“霍庭森,你说不说?”
不说今晚不给他睡。
“说。”霍庭森道,“沈峥喜欢上忍冬,那……大概是八年前的事了。”
这一晚,霍庭森说的不多,徐愉却莫名有些难过。
无论多么强大的一个人,在爱人时都是卑微的。
无论何时,暗恋都是苦涩的。
她忽然想起七年前她在霍家老宅养身体那段时间。
如果不是今晚提到暗恋这个字眼,她可能再也不会想起自己过去背着霍庭森有过一段情。
并且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在她心中也留下不小的分量。
只不过不明显罢了。
她那段时间恰好眼睛受伤,暂时不能见光。
时节入秋,老宅后院有一棵很大的枫树,她住在一楼,窗口刚好对着那棵大树。
大概眼睛看不见,听觉就格外敏感,那时候,她经常喜欢趴在窗台边,侧耳倾听枫叶落下的声音。
对那个时候的徐愉来说,风是她的朋友,用树叶落下的声音和她打招呼。
她喜欢秋天,喜欢秋天里的风声。
日子一直这样过去,有时枯燥,有时莫名从枯燥中多出两分慰籍。
眼睛也一直没有好。
直到有一天,那天没风,却从不远处传来一阵鞋底踏在枯叶上的声音。
那脚步声好像一阵好听的晚钟,一点一点飘进她心里。
眼睛没有复明前,她一直待在房间里,从来没人和她一起玩,这会儿见了人徐愉肯定不会放走。
她看不见,猜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胡乱挥手,唇角挂着灿烂的笑,“你好,我叫徐愉,愉快的愉,很高兴认识你。”
她像是怕对方会跑,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底兜出来。
那时忽然又飘来一阵风,她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眼睛被纱布蒙着,但从她抿唇的动作里可以看出她的紧张。
许久没有等到回答,也没有脚步声,徐愉有些害怕,试探性地开口问:“你好,你还在吗?我想认识你,我叫徐愉,愉……”
“愉快的愉。”那人打断她,声音很清冽。
徐愉断定这人性别男,但她不在乎,憋了这么久,平时除了保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现在男不男女不女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窗边终于来个活人了。
徐愉腼腆地笑,“你没走呀?我还以为你走了呢。你叫什么名字啊?是霍家的人吗?还是来霍家的客人?”
她一连串问出这么多问题,那人大概是有些烦躁,“不重要。”
他这声“不重要”不知是在说他自己还是在说面前这个女孩。
徐愉没勉强,但她孤独太久,总想找人说话。
她察觉到这男人可能脾气不太好,有些害怕,不过这点害怕被她即将要面对的孤独轻而易举打败。
她怕那人会走,着急忙慌地找话题。
“你……你看过《钢琴家》吗?我觉得那个剧情很好看耶。”
“……”
“你到底是谁呀?除了爷爷从来没有人来这的,你怎么会来这里?”
“你多高?你是不是长得很帅?你有女朋友吗?你结婚了吗?你今天中午吃的什么?你明天打算几点起床?你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啊?”
无论她问什么问题,对方一律用沉默回应。
徐愉泄了气,摸摸索索地坐在后面的板凳上,双手撑着脸趴在窗台上。
她以为那男人走了,于是就自言自语地抱怨。
“小气鬼,说个话都不说,他一个字一百万吗?”
“肯定是个小气鬼,要不然就是个哑巴,就会说不重要三个字。”
“烦死了,这破眼睛怎么还不好。”
“唉,好想喝奶茶。”
她不知道的是,刚才说“不重要”的那个人还没走。
男人模样清隽,五官深邃,身穿一件烟灰色的风衣,左手小指上有一块红艳艳的伤口,像是刚刚才弄伤的。
他站在那,一片火红的枫叶慢悠悠挂在他肩膀上,霍庭森偏头,抬手抚去枫叶。
一直听这小姑娘嘟嘟囔囔直到睡着才踩着咯吱作响的枯叶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霍老爷子就带着医生给徐愉复查。
复查结果还是老样子,得再养养。
像是早就猜到这个结果,徐愉接受得很平静。
第254章 七年前(2)
老爷子安慰了几句,吩咐保姆好好照顾小姑娘,然后带着人离开。
保姆叫华婶,人很好,除了照顾徐愉的日常起居也经常从书店买些书回来读给她听。
今个吃完晚饭,华婶帮着徐愉洗完澡,扶她上床后,拿出书才读了几个字,徐愉就就打断她,“华婶,我今晚不想听书了,您去休息吧,一会儿我也睡觉。”
“好,晚上想去洗手间了叫我,我过来。”华婶放下书,准备离开。
徐愉点点头,“好的,晚安,华婶。”
离开前,华婶遗憾地望了眼靠在床边的女孩。
小姑娘周岁还不满十八岁,长得好看人又瘦,此刻穿着一件白色的薄款吊带睡裙,露出细胳膊细腿,肤色竟比衣服的颜色还要白。
再往上,唇形很好看,粉嫩的唇珠饱满可爱,鼻梁秀气挺翘,就是一双眼睛……
华婶叹了口气,离开关上门。
徐愉在床上躺了会儿,但是睡不着。
华婶给她留了一盏灯,但没什么用。
她摸索着下床,挪到窗边,又摸索着想打开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