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又钓的很(94)+番外
“爆炒花甲。”
“爆炒蛏子。”
楸楸深呼吸一口气,怨念地瞪裵文野一眼。要不是裵文野,她不至于现在还在饿肚子。
“怎么不继续报了?”裵文野说,“要我说都不好吃,还不如爆炒楸楸。”
裵文野说的,和她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耍,耍流氓啊。”楸楸瞬间耳朵红了,脸也热。
“不过只能回家尝了。”裵文野拿啤酒罐冻了冻她的脸。
楸楸躲了,没躲开,脸上一点冰水。她轻轻擦掉,脸上羞愤,捂脸。
“变态!”
他笑了下,低头看手机震动,喝一口啤酒,接起来电。
是卓至。半小时前他叫卓至来拿位置,卓至来拿了,碰巧他们到地儿的时候,卓至觉得他们左右都等不来,手机都快没电,就找了个咖啡店坐下来充电,裵文野到地儿后,问老板现在排到多少号了,距离他们还远着,就让卓至继续充电,省得来打扰他们。
此时电话接起,卓至呵呵了一声,“表弟,我到底还来吗?”
阴阳怪气的。
裵文野:“又没人拦你。”
卓至:“那我现在过来了?”
裵文野听不远处叫号,就差两位了。
“来吧。”
过了一会儿,路口走过来一个T恤大裤衩人字拖的男人。
楸楸认得他,上次见过的‘表哥’。
卓至有点近视,不高,两百多度,不进实验室的时候基本不戴眼镜,走近了才发现两人,以及两人的穿着,然后在两米开外站住了。
他一脸生无可恋,“你俩四不四有病,穿成这样来次大牌档?”
时隔几日不见,表哥的普通话依然不普通。
楸楸憋着笑,跟他打招呼。
裵文野:“我看确实是有。”
“还病得不轻。”楸楸点头附和。
服务员拿来菜牌下单,三人点了几个爆炒的菜和虾蟹粥,吃个全饱。
结束后,卓至徒步回家,他们开车回了公寓。
整个屋子都是黑的,唯独花园开了灯,游泳池波光粼粼,看着就很令人向往。
裵文野终于明白,那些同龄朋友为何都在恋爱后有了肉裙子,因着下班后生活充实,根本没时间健身。他发誓自己绝不能变成这样。
但在那之前,裵文野还是想算一算在船上的账。
取花瓣时,楸楸眼尾飞红,禁不住在小喘气,小手攥着他的手腕,说不好是想让他取出来,还是放进去一些。
最后裵文野还是取了出来。“都泡烂了。”他轻声道。
楸楸捂着脸,无端觉得很丢人,看他将花瓣残渣扔到白净洗手盆里,又听他说:“以后,说不定会遇到很多次类似的事情,像今天晚上这样的。”顿了下,他问,“你数过吗?”
“什么?”楸楸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没,没有。”
哪儿敢数?楸楸紧张地抓着洗手台边沿,桌面一片狼藉,瓶瓶罐罐袋装的东西,有卸妆的,也有其他的,刚才又用了一次软导管。
“那你是怎么想的?”裵文野平静问。塞子已经摘掉,堵半天,然而刚拔取出来,小口渐渐关闭。
“我什么都没想。”楸楸摇摇头。
“说谎啊。”裵文野叹一句,“如果下次再发生像今晚这样的事情,比如见到刘飞驰,见到Lachlan,见到暨然,见到Aaron,Brady,Dennis……”
“……你别说了。”楸楸听得恼羞成怒,反身要捂他嘴,想不通,裵文野怎么都知道?
被裵文野固定在怀里,“别动,手抓着洗手台。”
他继续说:“你看,只是说说,又要生气,这么不想面对吗?”
“我没有生气……”楸楸反驳一句,却还是听他的,乖乖撑着洗手台,嘴硬道,“就算遇着了,又怎么样?”
“是啊,又怎么样?”裵文野附和一句,掌心摁着她背,半根指节被挤压着,消失在视野中,“我不介意你生气,恼怒,贪心,欲望,控制不住想表达出来也行,我都可以看。”
地上有水滴落,可惜分量不够重,听不到抽抽嗒嗒的声响,不过眼睛看得清楚,还有晶莹剔透拉丝的。楸楸额头渐渐冒汗,感受着背后这人炙热的呼吸喷薄在耳后。
“但至少,不要因为这么点小事而生气,那会让我觉得我很冤啊,我想方设法让你开心的,结果你因为我是处而生闷气,这是我愿意的吗?公平刻在人心,我理解你这种AA制的心情,可我生来就有第一次,有什么办法,我才感到荒唐吧?是不是?”
很长的一串话,她艰难地点头,又摇摇头,也不知道点头是哪句,摇头的是哪句。
“我说太多了是吧?”裵文野了然,“那我一句一句来。”
他继续说:“说实话,我对这事儿并不太热衷,如果你是想让我用人数跟你对等,这事儿有点难为我。”
剩下的指骨节都推进,问她这儿是不是初次。
楸楸连忙点点头。
裵文野:“那我们对等了,现在大家都有第一次,这件事就过去了。”
他们指的不是膜,大家都读过书,膜这种东西根本不存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吧?
裵文野:“下一个,你要为偷看我的日记道歉。”
“…我错了。”
道歉完了,楸楸又迟钝地想着,这怎么能全是她的错呢?裵文野将平平无奇的笔记本摆在桌面上,她只是想借张纸来记邮箱,属于误打误撞罢了,她怎么知道那是用来写日记的?
“嗯,乖。”裵文野应了,指节撑大,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