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长先生,你听我几个(51)
还他妈的限时!
他都要忍不住破口大骂,质问你就不能自己叫个外卖?
可惜时骞安挂电话太快,回应他怒吼的只有嘟嘟声。
他不满把两盒东西放在时骞安门口,确保手机关机后跑的比兔子还快。
他可不想再被指挥去买其余奇奇怪怪的东西。
时骞安在等待的五分钟内没有闲着,找出装着所有银行卡的卡包递到霁禾面前。
太过于贵重,霁禾不敢接。
“老婆,拿着。”时骞安平日里温润的嗓音带着沙哑,戒指顺着卡包的遮掩戴到霁禾的无名指上,“很早前就说过,我的工资卡都是老婆的。”
如果让今天的副驾驶站旁边,可能会幽幽来一句,“这哪是求婚,分明是你必须嫁给我。”
霁禾垂眸失神般盯着手里的东西看,主要是在欣赏戒指。
尺码刚好,表面上看就是稍宽、带弧度的素圈戒指,但弯曲手指,就能看到戒指下方镶嵌了一圈白色钻石。
像是时骞安亲自替她挑选的款式。
时骞安听到敲门声后拿进来东西。
门口没有开灯,漆黑狭窄的玄关显得那双平日里温润的瞳孔眸色深沉,他沉声道:“一起洗?”
霁禾从时骞安的语气里嗅出来丝危险气息。
修长手指解开衬衫睡衣扣子,之前只隔着手机屏幕见过的风景出现在眼前,霁禾只感觉自己大脑轰的一声又炸了,连水流下来的温度都感觉不出到底是凉还是温热。
前几日她还傻傻的问过时骞安是不是永远凶不起来,她现在才明白时骞安的回答到底是什么意思。
尽量不凶,前面三个形容字完全可以去掉。
时骞安听到对于他凶的控诉丝毫不觉得意外,当然他也不是专制的人,给霁禾留了很大程度上的可选择空间。
“不喜欢的话可以推开我。”
经历过今天的事,霁禾哪里舍得推开时骞安,生怕这是最后一次的温存。
何况之前亲吻多出来快要窒息的那两分钟,她都没想过要推开时骞安。
时骞安就是精准抓住霁禾的心软,表现得自己看似在某些事方面上非常好说话,实际都是假象。
他说过的,霁禾如果脾气一直那么好,是真的会被他欺负哭。
霁禾眼睛哭得都有些干,嗓子也干到冒烟。
她说她想喝水,时骞安很好说话的带她到客厅坐下,给她倒了杯水。
杯中的水见底,时骞安自动帮忙续上。
为获得片刻休息,霁禾就坐时骞安腿上,慢吞吞的喝了一杯又一杯水。
直到被抱到床上那刻,霁禾才开始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喝那么多的水。
不,也不完全是她主动喝的,时骞安每重新倒好一杯都会递到她的手里。
“唔,你故意的。”她是真的见识到时骞安言出必行,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去卫生间好不好?”
时骞安安抚性质吻过霁禾的唇,明明是很柔情的吻,说出的话却格外没有温度,“刚刚不是说卫生间冷的吗?”
折腾完的主卧彻底不能睡觉,时骞安抱着瘫软的霁禾到侧卧。
侧卧也有阿姨收拾,躺下就能睡。
霁禾连手指都没有力气抬起,嗓子哑成破铜锣仍在坚持发声,“床、单......”
今天晚上她要是就这么睡过去,明天早晨阿姨来家里就会把主卧的床单换下,并替换好新的床单。
光是想想主卧的床单,霁禾就感觉无地自容,更不用提让外人看到。
“我来收拾。”都不用霁禾往下说,时骞安听懂霁禾想要表达的意思,“还有心思惦记床单,看来还有精神。”
瞳眸不可置信瞪圆,霁禾眨巴眨巴眼睛,好像在质问时骞安,“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时骞安丝毫不觉得自己过分,他伸手替人掖好被子起身,俯身又亲了亲霁禾的额头,“好了,你睡觉,我去收拾。”
时骞安的吻太具有迷糊性,和刚刚凶巴巴的人完全不同。
入睡前霁禾迷糊的想,往后需要时骞安动手的项目又多了一项。
洗他们厮混完之后的床单,再晾到阳台上。
时骞安的确第一次干这样的活。
房间里的味道迟迟散不去,他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通风。
穹顶皓月当空,家家户户亮着的灯光如流萤闪烁,从一扇扇窗户里流泄而出。
他常年飞行到各个国家,每个国家都有落脚地,却都不及现在温馨与安定。
霁禾迷糊间感受到床边有人躺上来,她翻身把脸埋进时骞安的胸膛里,用气音艰难吐出两个字,“晚安。”
“晚安。”时骞安低头亲吻霁禾额头,“好梦。”
霁禾这一觉睡得无比踏实,时骞安比霁禾早醒,他起身准备去洗漱,霁禾睡前就抱在他腰上的胳膊怎么也不肯松开。
怕把人吵醒,时骞安重新躺下,眼睛一寸寸描绘过霁禾的眉眼,一直到人醒来。
霁禾大脑还没彻底清醒,腰部偏上的位置就覆上双大手,揉搓按摩力度适中,非常舒适。
时骞安还是第一次给人按摩,“这两天可能都得歇着。”
霁禾尝试活动自己的腰和腿,身体根本不听她指挥,浑身好像散架一样动弹不得。
怪不得时骞安说她这两天只能歇着。
开口都还带着喊叫过后的嘶哑,“我不会后天上班还得和我师父请假吧?”
“不会,两天能恢复过来。”时骞安很好的把握了度,他的度就是钟浦送上来的东西还剩一盒。
“这两天我照顾你。”
平时负责打扫家里的阿姨生病请假两天,时少爷这两天是真的在忙着照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