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清冷大小 姐养了个清贫校草(3)+番外
男人开口,声音清朗。
“你怎么罚?”江浸月握着棍子的力度没有丝毫松懈,眼神倔强地和他对视着。
她这话刚问完。
就见男人看向了那个偷窥的小孩,笑意不见了,眼神也一下子变了,含笑的样子荡然无存。
声音严厉:“我上次说过,再这样做,该怎么罚?”(方言)
江浸月一挑眉,她一直以为这个男人是剧组里的人,怎么还会这里的方言?
难不成他是这个山沟沟里的?
她心下震惊,但面无表情。
而她的震惊还没结束,男人只不过说了一句话,刚刚那个偷看的小孩一下子就跪下了,甚至还颤抖的身体。
对着她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我错了!我错了!”(方言)
这个小孩每说一句话,就磕一次头。
一下又一下,听那清脆的声音,就知道一点也没放水。
在他一连嗑了好几下之后,男人才松开了棍子,看向她:“这样行吗?”
江浸月摆着一张冰山脸,依然没有松口,而是问道:“他说的是什么?”
她完全听不懂这里的方言。
“他在说‘我错了’。”
就这样,男孩足足磕了1分钟,江浸月才冷冷地说道:“停吧。小时候偷看别人洗澡,长大了就会作奸犯科,这次只是小小的惩戒,要敢有下次,我绝对不会手软。”
说完,又吩咐男人:“翻译给他。”
男人一挑眉,不愧是城里来的大小姐,指使起人来浑然天成。
带着高高在上的娇气。
凌驾于这个贫困地的傲气。
帽子遮住了男人的眼神,只能看到他勾起的唇角。
他乖乖地用方言将刚刚的话转达给男孩,又私自加了一句:“下次再发现,直接把你扔到山里,我说到做到。”
男孩脸上惶恐至极,慌忙站起来,不住地点着头。
此刻他的整张脸简直是不能看,一边是被石头砸出来的青肿,一边是被棍子打得头破血流,中间是自己刚刚磕头磕出来的血迹。
但他也顾不上什么,提着裤子赶紧翻墙跑了。
江浸月看着他熟练的动作,有些惊讶。
当下,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江浸月冷冷的看着男人,“你还不走?”
男人点着头,脚步却没有半步要动得意思,他看了一眼那个房间,似乎很随意地问道:“你还敢洗澡吗?”
江浸月抿着唇,眼睛里是“关你什么事”的质问。
男人见她这逞强的样子,笑意更深,帽子下深邃的眸子现在眯成了月牙。
笑笑笑!笑什么笑!
在江浸月正要恼怒发飙之际,男人说道:“去洗吧,我给你看着。”
“哼,”江浸月立刻不屑地笑了。
“我怎么信任你?我怎么能信任你?”
男人垂眸思索片刻,“这样,我站到门口,时不时说句话,你根据我说话的声音判断我有没有凑近偷看,嗯?”
江浸月有个小众雷点,接受不了别人对自己说“嗯?”,那上扬的尾调,要多油腻有多油腻。
但偏偏,眼前这个人说的,非但不油腻,还让人有点…心痒?
语气轻轻的,还带了些认真。
江浸月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竟然在品味他的语气,吓得立刻转过身、进房间、关门,一气呵成。
冷淡的声音说道:“我只进去洗个手。”
后半句——这个澡谁爱洗谁洗。
说是洗个手,但久久没有出来,直到一声惊叫:“啊——!老鼠!”
白逾清原本百无聊赖地蹲在墙脚,膝盖接近肩膀,拿着一根棍子在地上涂涂画画,闻言眼神一变,扔下棍子,快步走到门口,立刻推门而入。
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一个女人直接跳到了他身上,敏捷程度应该可以打死老鼠。
白逾清下意识用手托了一下女孩的大腿,又慌忙放下,耳朵爬起一抹红。
任由女孩抱着他的脖子,整个人挂了起来。
而那把江浸月吓到尖叫的老鼠被突然的动静吓到,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白逾清看着老鼠消失无影,两手摊在身体两侧,“老鼠跑了。”
“真的?”
“真的。”
江浸月从白逾清身上跳下来。
两人对视。
白逾清这才看到,江浸月这张脸、眼睛红通通的,鼻头也是红的,除了脸上的泪痕,眼眶里还蓄了一汪水。
下嘴唇还被咬破了。
怪不得洗手洗了那么久,原来是在里面哭。
一双眸子倔强,但下一秒,这个清清冷冷的女孩突然蹲在地上,头埋起来,控制不住地哭出了声。
白逾清想,从小锦衣玉食的小姑娘,怎么能受的了这种冲击,她已经很厉害了。
他上前关上了门,眼前这个女孩,似乎脸皮薄。
又拿出一方手帕,在那口大锅里洗了洗,懒懒地靠在灶台边,静静地看着女孩哭泣的样子。
眸色深沉。
手中的帕子凉了,便又洗了洗,让手帕始终浸润着温热。
如此往复三遍,在她抬起头后,将帕子递了过去。
江浸月发泄之后,抬起头,眼前就出现一方手帕。
“刚刚又洗了一遍,很干净,擦一擦泪。”男人温柔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江浸月看着手帕,又看着他的手指,很白,又透出些微的粉。
“擦一擦泪,不然一会儿出去风一吹,脸会裂的。”
一听这话,江浸月立刻接过了手帕,应该刚刚洗过,手帕还带着温热。
她擦完脸,眼前又出现了一个小罐子,“脸油,涂一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