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即正义(101)

“她是我姐姐。”

谢望秋眼眸微亮，快步走到李问棠面前，小心翼翼地问：“你能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吗？”

李问棠与他对视了几秒，忽而躲开他的视线，看向站在他身后的晏为贞，他轻轻吐出口气，说：“她已经去世了……”他看见眼前的男人身子一僵，眼眸里的光在刹那间散了，“五年前就走了。”

“五年前……她高三的时候？”

“高三毕业，她生日那天。”

谢望秋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李问棠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的手腕，就听见他说：“她生日的时候，生日的时候……所以我那天没去见她的代价，就是……永远都见不到她了，是吗？”

原来，她那天发给他的那句“那以后就不要见了”是这个意思。谢望秋唇瓣颤抖着，又问：“她是怎么走的？”

“割腕自杀。”

谢望秋眼神越发涣散，许久后，才无力地吐出几个字：“那她现在被……在哪？”

“灵山的公墓。”

“好，谢谢。”

李问棠：“你就是那个男生，是吗……有空的话，我们再见一面，我有东西要给你。”

……

谢望秋将晏为贞送到南巷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晏为贞和他一起将最后一件物品搬进屋里后，给他递了杯水。谢望秋没有接，只是神色呆滞地站在门口发愣。

片刻后，他说：“荞荞，你说我当时放下手头的工作去见她的话，最后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晏为贞动了动唇，却怎么也没发出声音，她恨自己此刻嘴笨得说不出话来，但下秒，谢望秋就匆匆转过身，低下头，对她说：“算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少了什么东西就跟我说，我带你去取。”

“好的，哥哥路上注意安全！”

晏为贞瞧着他迈着虚浮的脚步走远，身影被拉得很长。

-

梁悟同的画展安排在高考出分的当天。晏为贞和李问棠正帮忙挂好画的时候，分数就以短信的形式猝不及防地跳了出来。彼时晏为贞正好拿出手机，准备叫庞懿和张浩楠带家长们进场。

：【浙江省教育考试院】晏为贞2033800415XXXX成绩语126数102外125物100历97生97位次号5-013679

晏为贞立刻打开计算器，算自己的总分。

647分。

已经可以去她想去的学校和专业了。

晏为贞跑到李问棠的身旁，将自己的成绩单递给他看。李问棠擦了擦手，接过她的手机后，仔细地分析起来，几秒后，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考得不错，可以去你想去的学校啦。”

“你的呢？你也给我看看！”

李问棠都兜里摸出手机递给她，晏为贞接过，但他的手机有密码，她试了试他的生日，没打开，又试了试自己的生日，依旧没打开。她抬眸有些幽怨地看他：“密码是多少？”

“200614。”

“这是什么日子？”

“我们正式交往的日子。”他黑着脸说。

晏为贞指尖顿了顿，下瞬，笑着凑到他的身旁，蹭了蹭他的胳膊：“不好意思嘛，是我的错，我没有记住那天是几号！对不起！”

“没关系。”

“以后我会记住的！一定记得牢牢的！”

他笑着点头：“好。”

晏为贞嘴角挂着灿烂的笑，低头去看他的手机。他的桌面壁纸是她穿着他买的那条裙子的照片，好像是从她朋友圈三人合照里裁出来的。晏为贞嘴角的笑意更甚，踮起脚在他的脸颊处亲了一下，随后就抱着他的手机跑去不远处的椅子前坐下。

李问棠愣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跑远，抬起指尖轻轻抚过被她亲过的地方，嘴角终于翘起一丝弧度。

……

晏为贞找到李问棠的短信，点了进去。

：【浙江省教育考试院】李问棠2033800415XXXX成绩语121数140外136物100化100生100位次号5-000156

晏为贞再次打开计算器，算了他的总分。

697分。

晏为贞不可置信地又算了一遍，确定无误后，她激动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迅速跑回李问棠身旁，将他的手机递在他面前：“697！你可以去上交最好的专业啦！”

“嗯。”但他语气淡淡，晏为贞皱了皱眉，又说，“你怎么看上去一点都不开心？我要是有你这分数，半夜睡觉都能笑醒！”

“然后呢，我有没有什么奖励？”

晏为贞笑着问：“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想要什么奖励，你都能给我吗？”李问棠问道。

“在我能力范围内的，都可以！”

那就贪心一点，李问棠在心里想。

“你再亲我一下，好不好？”

晏为贞闻言，脸颊涨得通红。李问棠已经向她靠近了几步，在离她只剩半步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弯下腰，自觉地将脸递到她面前。晏为贞瞧着他漆黑的眼眸，闭上眼深呼一口气，认命地说：“好吧，就亲一下！”

她闭眼凑上去亲他，双唇快要触碰到他脸颊时，他突然转过脑袋，低头吻了下去。晏为贞猛地睁开眼，视线落进他含笑的眼眸，他轻轻阖上眼，抬手扣住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他轻啄着她的唇瓣，吮吸着，碾磨着，离开了片刻，又低头亲亲她的嘴角，含着她的双唇，用牙齿轻轻磨了几下。

不知过了多久，李问棠才松开她。

晏为贞后退半步，抬起指尖盖在被他亲得发红的唇上，几秒后，又气又羞地瞪他：“不是说好只亲一下的嘛！”

李问棠扬唇看着自己的杰作，挑了挑眉，笑道：“刚刚确实只亲了一下，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