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后委身了敌国将军(181)
贵妃笑着拍她的背,“好,这才是母亲的娇娇儿。”
母亲的怀抱永远温暖馨香,殷乐漪贪恋的享受着母亲的抚慰。若是可以,她也想一辈子就这么赖在母亲的怀里撒娇,但留给她们母女二人的温馨却只有短暂的片刻。
三日后,晋文帝胞弟宁王殷骁趁夜起兵,杀入维州,生擒魏宣帝嫡子襄王赫连殊,以晋国皇室的名义集结二十万兵马,举起复兴大晋的旗帜,正式向魏国发起宣战。
此事一经传回魏国都城,便惹得魏宣帝震怒,即刻下令将那圈禁的晋王之子殷晟连同殷晟的妻儿,一同关进了大理寺诏狱。
先传到绛清殿的是贵妃得知此事后昏厥的消息,殷乐漪心慌意乱的赶往雍华殿,贵妃已虚弱的躺在了床榻上。
“你叔父贸然起兵与魏国为敌,全然是不将殷氏皇族乃至你我的性命放在眼中……”贵妃泪流满面的握住殷乐漪的手,“我的儿啊,母亲该如何护住你啊……”
殷乐漪用力回握住贵妃的手,镇定道:“母亲,还没到大难临头的那一刻,一切都有办法的。”
贵妃哭着摇头,“你堂兄一家都被下了诏狱,殷晟可是宁王的亲生儿子啊……他连亲子的性命都不顾了,我们又怎能躲得过这一劫……”
“会有办
法的。“殷乐漪将眼中的泪憋回去,“母亲,你相信儿臣。”
第74章
共浴更深露重。
宁王殷骁的军队入主了维州城,为搜捕襄王麾下的漏网之鱼,军队沿着大街小巷,挨家挨户的搜寻,但凡有异样者,便会被军队的人不问缘由的就地诛杀。
这对维州的百姓而言,何尝不是一场酝酿已久的屠杀。
宁王乃是晋国仅剩的皇族之一,他的家国被魏国的铁骑践踏,便理所应当的将怒火与怨恨的发泄在魏国的百姓身上。
宁王的军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每日城中都有新增的数百具尸首,维州城的百姓日日都活在死亡的恐惧之中。
赫连殊被关在刺史府的地牢之中,这里阴暗潮湿,冬日更是冷的他浑身哆嗦。而宁王更是故意折磨他,断水断粮,每日都要将他拖到刑房内受刑,不过几日光景赫连殊便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他龟缩在角落里,听见盔甲行走间发出的闷响声,怒目圆睁的冲牢房外看去,喘息着咒骂道:“殷骁……你不得好死……”
牢房外站着一身穿甲胄的中年男子,他生得高大威猛,下巴蓄着一把鬚,一双眼睛生得极为精明,被赫连殊咒骂,不怒反笑。
“还能骂我,看来今日掌刑的人不够卖力。”殷骁招招手,“来人,把襄王殿下抬进刑房,再受一遍刑罚。”
“你敢……你这逆贼焉敢伤我!”
牢房门被打开,两个士兵不顾赫连殊的挣扎将他拖进刑房绑好,殷骁背着手走进去,拿起火中烧得发红的烙铁,对着赫连殊的胸膛就是一烙。
赫连殊的皮肉被烫的“滋啦”作响,他惨叫着翻了白眼,一度昏厥过去,又被一盆冷水浇醒。
赫连殊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看着殷骁又换了刑具靠近他,他吓得浑身打哆嗦,“……我要是死了,你的儿子……还有芙蕊公主全都会被我父皇处死,你们晋国皇族全都要给我陪葬……”
“那群贪生怕死的废物,早就该死了。”殷骁不痛不痒,“至于本王的儿子晟儿,把他养到这般大死了的确可惜。但本王注定是要问鼎天下之人,待本王称了帝再纳几个美妾,何愁没有子嗣延绵?”
他不在乎儿子和亲族的性命,便没有东西可以再牵制住他。
他拿起小刀,肆无忌惮的削下赫连殊的一块皮肉,疼痛和恐惧将赫连殊的心理防线彻底击破,他哭天喊地的求饶:“别杀我……别杀我……你想要什么,我父皇都能给你……”
殷骁将削下来的那块皮肉血淋淋的丢进火里,滋啦声伴随着焦糊的气味充斥整个刑房。
“你且放心,本王留你的命还有用。”殷骁收了刀,吩咐掌刑之人,“好好招待襄王殿下,一定要让襄王殿下对我们大晋的酷刑刻骨铭心。”
“是,王爷。”
殷骁走出刑房,赫连殊惨烈的叫声听得他直皱眉。
“魏宣帝的两个儿子,一个蠢材一个懦夫。”他评价道,“还剩一个又太棘手了些。”
副将会意道:“王爷说的可是那陆欺?”
“他现在该叫赫连欺,此子不除我大晋江山难以光复。”
“王爷说的极是,不过维州被我们攻占的消息想必已经传到魏宣帝的耳中。陆蒙驻守边疆多年,魏国能派来与王爷一战的也只有赫连欺了。”
殷骁曾在陆乩野手下吃过数场败仗,这一回殷骁还不打算就这么快和陆乩野交手。
“维州的兵马粮草物资可都充入军中了?”
“回王爷,全都充入军营了,眼下维州只剩一座空城了。”
“很好,本王才不会和那蠢材赫连鸿一样徒守一座城等着人来攻打。”殷骁胸有成竹的抚鬚,“今夜启程前往鄯州,本王要将大晋的城池一座座收复回来。”
魏国今日早朝,群臣气氛剑拔弩张,尤其是以柳徽一派的晋国降臣,在朝堂之上屡屡被魏国的臣子针对,处境可谓是如履薄冰。
而昨夜宁王之子殷晟一家被下了大理寺诏狱,足以见得魏宣帝对宁王起兵是何其的愤怒,他们这些降臣说不定便是下一个被牵连的。
“谏议大夫柳徽何在?”
柳徽从官员中走出,在殿中跪下,“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