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后委身了敌国将军(225)
陆乩野瞧见了,手指带着几分力道,强硬的将她的唇瓣从她贝齿间救下,“你还嫌自己伤的不够重吗?”
浅淡的樱桃唇被她自己咬出了牙印,看着愈发的惹人怜惜。
殷乐漪无从辩驳,柔情似水的桃花眸,怯生生的望着陆乩野,让陆乩野脑海中那些阴暗的念头情不自禁的又长出来。
或许陆乩野该和从前一样,对她再强硬一些、狠心一些,这样他就能理所应当的将殷乐漪桎梏在他身边,让她离开自己便寸步难行,到时候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再横隔在他们两人之间。
可他一旦这么做了,他便再也无法挽回殷乐漪的心,更莫说痴心妄想的得到她的喜欢。
逼迫是无用的,强夺更是无用的。
他的步步紧逼只能把殷乐漪推得越来越远。
陆乩野将那些偏执阴暗的想法掐灭,手指摩挲她的唇瓣,沉声道:“漪漪,别再咬了,我会心疼。”
他指腹上的薄茧触及少女双唇的触感算不得轻柔,但他指间的力道却克制着,似是害怕让少女更痛。
他怜惜的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让少女一瞬的恍惚,他抚摸的不是她的唇,而是她的心。
否则,她为何会心中酸楚的又想落泪。
殷
乐漪将脸埋入陆乩野的胸口,让陆乩野瞧不见她的动摇,“陆欺,你可不可以别再对我这么温柔了?”
他若能如从前一样强她迫她,殷乐漪便能更加坚定自己的心。可他现在面对殷乐漪却将恶劣和锋芒尽数收起,待殷乐漪只有满腔的柔情与爱意,殷乐漪又怎能坚定如初。
她感觉到他的掌心覆上了她的后颈,带着安抚的意味摩挲,“说什么傻话,除了你我还会对谁温柔。”
这世间能得他这凉薄之人一席柔情的,除了殷乐漪,再无旁人。
依偎在陆乩野怀中的少女安静不语,只将容颜深深埋入他的胸膛不让他瞧见。
须臾,一行泪从他的银甲上滴落。陆乩野看清这泪,注视着怀中少女的目光愈发深邃。
她自以为掩饰的极好,可她骗不了自己的心,便只能用这样笨拙的方式躲进陆乩野的怀里,把她的心迹偷偷的藏去。
陆乩野再也无法陪殷乐漪演这场风轻云淡的戏码,抬起她濡湿的泪颜,以吻封住了她的唇。
他长驱直入,不给殷乐漪半分思虑的机会,含住她的香舌吮吸汲取。
他这样强势的侵入,仿佛就是想借这个吻告诉殷乐漪,她的退却无用,她的自欺欺人更是无用。
殷乐漪感觉自己成了一株被陆乩野握在掌中的花,她的摇曳、她的举棋不定都被陆乩野用这个强烈的吻桎梏住。
理智让她该抽身脱离,可她的心却又让她想要遵从。两股相悖的念头在她体内撕扯不断,她感觉自己快要被撕裂成两半。
陆乩野仿佛能感知到她的痛苦和挣扎,收紧环在她腰肢上的手臂,加深这个吻,将她的唇齿气息尽数掠夺,让她无法再思考其他。
只能任其沉沦,再沉沦。
第92章
痴心“要怎样的痴心才叫做上心?”……
宁王一死,战火消弭。鄯州百废待兴,城门内外不再戒严,百姓们的日子逐渐恢复如常。
魏军待在鄯州城中休整了几日后,便要启程返魏赴命。
离开鄯州的前一日,殷乐漪跟着小铜巷车行的掌柜,去了一趟吴娘子的村子,将吴娘子丈夫的尸首送了回去。
殷乐漪站在院外,一墙之隔,里面传出吴娘子悲痛欲绝的哭喊声。
失去至亲至爱的痛苦,是旁人无论怎样安慰都无法抚平的。
而殷乐漪更是无颜面对吴娘子,她虽然阻止了晋魏交战,让鄯州的百姓免于战火的折磨,但她救不回已死之人。
若社稷继续动荡下去,战火屡屡不止,像吴娘子这般失去至亲至爱的人只会越来越多,百姓们一心想寻求的安稳日子便也只能成为遥不可及的梦。
启程之日,如何处置宁王残党成了最大的问题。
尤其是那二十万晋国士兵,虽不比魏国的铁骑,却是不可小觑的战力,若将他们留在离都城千里外的鄯州城,魏国方面担心他们生变,成为一股不可控的势力。
而殷乐漪最担心的也是这二十万将士的安危,如果魏宣帝想要斩草除根,届时这二十万条性命便会血流成河,酿成惨剧。
她有意去了解这些士兵的态度,便央了陆乩野带她去见一见他们的将领。
他们被缴了兵器,被魏军严加起来。
殷乐漪到时,陆乩野便已先在营帐里候着她。
十几个将领与敌军主将碰面,个个严阵以待的站在帐中,气氛颇有几分剑拔弩张。
反观陆乩野一派风轻云淡,端坐在帐中的姿态更是慵懒,丝毫未将晋军的敌意放在眼中。
见殷乐漪掀帘入帐后,他这才抬起眼帘,“来了?”
殷乐漪朝陆乩野颔了颔首,帐中的晋国将领向着殷乐漪看来。
那夜城墙之上,他们目睹了芙蕊公主一箭射杀宁王的场景,以宁王的性命让战争戛然而止。
殷乐漪在他们的视线追随下一路走到陆乩野身侧,面朝众人,开门见山的问:“今日我来此只为问诸位一个问题,诸位往后有何打算?”
他们归顺魏国或可有一线生机,但他们若继续负隅顽抗,便只有死路一条。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缄默片刻后,齐刷刷的在殷乐漪面前跪下,异口同声道:“臣等往后愿听公主调遣——”
此前在战场上他们号令麾下还要对殷乐漪喊打喊杀,现在却一改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