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后委身了敌国将军(245)
“这是我的手谕,晋国的士兵对你心悦诚服,我会将他们留下。明日我出征走后不能再时时照看你,若是遇上什么事,你可差人拿这道手谕去城外军营调兵。”
这次出征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殷乐漪,他把
能想到的都对她叮嘱一遍,“你身边有我的暗卫,他们会保你性命无虞。”
“止戈我也给你留下,夜里让它为你守着殿宇。”
“安神香绝不可再点,白日里练些弓弩再去骑骑马,你夜里能睡得安稳些。”
“下月邻国的使者会来进贡,南珠美玉都是罕见的上品,你喜爱南珠,到时我让重明宫的人送到你的殿里……”
他嗓音铮琮如泉,如清泉流动之声本就悦耳至极,偏他此刻对殷乐漪叮嘱的语气又是柔情四溢,更让人难以抗拒。
少年郎君细致入微的叮嘱着一些琐事,天下间又有几个女郎能抵御他的真心。
眼前倾慕他的这个女郎,亦不能幸免。
“漪漪,还有……”
少女踮起脚尖,携着一身馨香扑入陆乩野的怀中,一张樱唇印在他的薄唇上,将他余下的话都堵了回去。
少年郎君罕见地怔了几息,垂眸看清少女鬓间的步摇轻颤,吻他时的面容娇美柔和。
没有抵触,没有厌恶,她主动的在吻他。
陆乩野缓过神来,揽住少女的腰肢压向身旁的美人榻。
少女娇柔的身姿被陆乩野压在身下紧紧地交缠着,桎梏着。
夜色无边,湖光盈盈。
被夜风吹起的纱幔上印着两具交叠的身影,他们密不可分,深深纠缠,耳鬓厮磨。
殷乐漪仰躺在美人榻上,襦裙层层叠叠的堆积在盈盈一握的腰上,纤细的脚踝被陆乩野握在掌中。
她眸光潋滟,下方忽而传来一阵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她睫羽颤颤的往下看去,陆乩野的头正埋在她的裙下。
他们虽有过肌肤之亲,但陆乩野从未以这样的姿态对待过她,她懵了一会儿,感受到底下传来隐密的触感,终于明白陆乩野在做什么。
“你……”殷乐漪羞赧的不知所措,推搡他的头,“陆欺,你怎么可以用唇……碰那处……”
她话音方落,便感觉那股难以言喻的陌生之感开始进出加重,被探入的羞耻水声密密麻麻的传入殷乐漪的耳畔。
她被陆乩野握着的脚踝止不住的打颤,想要合拢双腿,被陆乩野察觉到,他用修长的指节克制着力道又将其分开,以便让他入得更深。
这是殷乐漪从未尝过的情滋味,陌生却又让她无法抵抗,她就像是溺了水,身子被四面八方涌入的水包裹着,被陆乩野拽进名为欢愉的水底。
少女玉足弓起,莹白的脚趾蜷缩着,似是被陆乩野推到了极致,十根纤纤玉指不知何时从推搡变成了抓着少年郎君的霜发。
“陆欺……”
少女声中皆是情动,柔媚的让人骨头发酥,却没有换得陆乩野怜惜,反叫他更加肆意。
殷乐漪再也受不住,身子忽的一颤,弓起的纤腰失力的落在美人榻上。
陆乩野这才从她凌乱的襦裙下抬头,似点漆的眸灼灼的望着她,喉结滑动,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后,哑声问她:“漪漪,可快活?”
少女雪腮浮着情动的嫣红,瞥见陆乩野唇畔那一抹残留的晶莹水色,心中的怔然盖过了羞恼。
殷乐漪见过陆乩野最傲气的模样,他是魏国最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君。然而他却心甘情愿的伏在她身下,垂下他高高在上的头颅,放下身段为她行这般事。
她抱住陆乩野的脖颈,脸靠在他肩头,轻轻地应一声:“嗯。”
陆乩野回搂住怀中的娇躯,将体内蠢蠢欲动的欲念压下去,“夜深了,我送你回宫。”
殷乐漪有些讶异的从他肩头仰起小脸,“陆欺你……”
他们身躯交缠,殷乐漪能感受到陆乩野的渴求。此事是她起的头,她便不会再扭捏。
陆乩野以额抵她额心,抑着情欲沉声:“我要等你答应和我成亲。”
殷乐漪怔愣住,心跳如擂鼓一声大过一声,仿佛要从她心间传入她的脑海。
陆乩野重新为她理好衣裙,带她离开骠骑大将军府,坐上马车回到皇宫,避开宫人将她送进绛清殿后,他又在殿中等她卸了钗环,躺上床榻。
长夜已深,为免惊动宫人,殿中未点烛火,皎洁的月影在殿内无声流转,影影绰绰的照亮一方角落。
陆乩野似是见殷乐漪已安然睡下,他不愿再打搅她的宁静,转身离去。
少年颀长身影印在帷幔上,落入殷乐漪眼底,莫名品出几分寂寥。
抑制的情感忽而翻江倒海,她从帷幔里探出手抓住陆乩野的衣袖,“陆欺,我不想见你成为被世人口诛笔伐的恶人,但是不论你作何选择,只要你……”
她声含哽咽,身上背负的种种让她难以讲出那些动听的海誓山盟,只能说:“……只要你把我那支被你丢掉的簪子找回来,我便答应你。”
然而这句话已经足够表明少女的心迹,她愿意让他们之间生出结合的可能,哪怕陆乩野日后会成为被世人唾弃的恶鬼修罗,她也愿意和他在一起。
这比喜欢二字,来得更重更沉。
陆乩野欣喜若狂,笑意漫过眼角眉梢,神情无邪的宛若稚童。
可他担心他的喜悦惊扰了殷乐漪,让她又改变主意,便抑着喜悦,只答:“……好。”
他转过身,隔着朦胧的帷幔紧锁着少女的身影,“漪漪,让我守着你入睡。”
他反握住少女的手在床边坐下,殷乐漪轻轻颔首,阖上了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