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后委身了敌国将军(81)
这便是与男子席地苟合,醒来后她连床能遮身的被子都没有,心中一时羞愤委屈到了极点。
陆乩野见状,只当她与他有过肌肤之亲后羞赧,起身走到身后的烛台前,取下她干透的上襦,又折返回她身边,将上襦给她穿上。
殷乐漪此刻在心中对陆乩野的抵触和抗拒都到了顶峰,但她不敢在他面前显露分毫,任由着陆乩野为她穿裙束带,又拿起那根珍珠步摇想为她挽发髻,却不得章法。
陆乩野何曾对她这般小意温柔过,但她心头却无甚动容,轻声问:“陆少将军昨日是不是从未中过毒?”
他行动来去自如,眼眸黑亮如星辰,何种毒能不吃解药便可让他一夜恢复如初,除非他根本就没中毒。
陆乩野穿上衣袍,搭好腰扣,“毒自然是中了,不过我已提前吃过可解百毒的丹药,所以无事。”
殷乐漪从地上站起来,腰肢酸软的厉害,“陆少将军既无事,为何你昨夜还要以毒发为由在此处对我行——”
幕天席地,佛陀在上,她实在讲不出口。
“我先吃了解药才中毒,毒发时解药也在体内与毒相抗衡,过程我自然难熬。”
陆乩野口吻轻慢,不以为意,走到殷乐漪身前,意味深长道:“我还要多谢此毒,才能让我昨夜如此尽兴。”
他是尽了兴,受折腾的却是殷乐漪。而殷乐漪也根本不信陆乩野这番荒唐说辞,什么以毒为由才能尽兴,分明是他早就蓄谋许久,不过借毒发之势趁势对她发作罢了。
还有陆乩野他既提前服过毒,便说明他一早便知道赫连鸿的人会来刺杀他,他明知如此还敢入圈套,证明他必定做过万全准备,留有后手。
殷乐漪被陆乩野骗的团团转,还担惊受怕的将中毒受伤的他一路拖到庙宇里躲避逃杀,她对陆乩野的一时心软,让她所做的一切看上去都像是个笑话。
她不愿在这破庙里同陆乩野多待片刻,青丝披散的转头走出去,可还未能走出几步,腰肢和腿上传来的不适不得不让她缓下脚步。
“殷姮,你去何处?”陆乩野在身后唤。
殷乐漪心中憋屈,没有理会,径直走出寺庙,步入林间。
一辆驭货的驴车慢悠悠地从不远处驶了过来,驾车人是个头发花白的老爷爷。
殷乐漪腰腿实在不适,上前切声询问道:“老伯叨扰了,您的车可是下山去?不知是否方便载我一程。”
老伯和蔼的往身后一指,“小姑娘若是不嫌弃我这驴车,便请上座吧!”
“多谢。”
殷乐漪老伯感激的作揖,走到驴车后正要上去,被人从后拉住了手臂。
她回头,见是陆乩野追上来,他语气里有了几分冷意:“什么车你都敢上,你的小命不想要了?”
“我只是身子不适,恰好人家老伯愿意好心载我下山。”殷乐漪挣他的手,“你放开我……”
陆乩野蹙眉,“你身子哪里不适?”
殷乐漪羞于启齿:“不必你管。”
“家和万事兴!”老伯忙劝慰,“你们兄妹二人可不要吵架啊!”
殷乐漪和陆乩野同时转头,朝老伯看去。
陆乩野眉心又紧蹙几分,“兄妹?”
殷乐漪更是觉得荒谬,“老伯您弄错了,我和……这位郎君可不是兄妹。”
老伯虽年岁大了可还没到老眼昏花的程度,听殷乐漪否认,笑着道:“我看你们二人年纪相仿,鼻子生的又如出一辙,便以为你们二人是兄妹,见笑了……”
殷乐漪听罢,下意识仰头看向陆乩野的鼻子。
只见他琼鼻挺立,大气却又不失秀美,尤其是侧看之时鼻梁上有一道驼峰,如山水轮廓般清雅,这一处竟的确同殷乐漪的鼻梁如出一辙。
不过巧合,殷乐漪并未放在心上,正要收回目光时,不期与陆乩野对上目光,看清他的眼神后吓得她怔住。
他眸中一派冰冷,直勾勾地盯着殷乐漪,眸中的冷意如淬了霜雪的利刃一般即将迸发而出,尖锐冰冷的让殷乐漪心生寒意,惧怕的想往后退,又被他更紧的攥住手腕,进退不得。
“原来如此……”陆乩野注视着她冷笑,好
似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他这般言行显然是哪里不对劲,殷乐漪小心翼翼地询问:“你怎么了?”
陆乩野听见她轻柔嗓音,如春水拂过他耳畔心尖,望着他的眼睛里还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他鼻尖泄出一声哼笑,带着几分殷乐漪听不懂的自嘲,眸中的冷意渐渐褪去。
“想通了一件可笑的事。”陆乩野长腿一迈坐上车,随后拉着她一起,“过来。”
他无意提及那可笑之事的原委,殷乐漪也不敢去探究,只当无事发生。
驴车上垫的干草虽厚,但殷乐漪坐上去却还是硌的紧,哪里都不适。
她仪态端庄,平时无论是走或是坐都落落大方,从未像此刻一样坐立不安,频频换过姿势。
陆乩野在旁看出端倪,将殷乐漪拉进自己的怀中坐下。
老伯还坐在前面驾车,他就敢这么旁若无人的亲密,殷乐漪吓得要挣脱,小声道:“……你放开!”
“我若放开,你再继续多换几个姿势从车上摔下去,便怪不得我了。”
陆乩野倒也干脆,说罢便松开手。
山路颠簸,驴车更是晃的厉害,殷乐漪眼看着自己被颠的要往车下滑,一时竟只能抓住陆乩野胸前的衣袍,这才堪堪稳住身形。
陆乩野嘲弄她,“殷姮,你跟我犟什么。”